又被眾人揶揄了一番,這才從休息室出來往宴會大廳去。
薛家辦的是中式酒席,幾十桌大圓桌上細到清楚寫著來參宴每個人的名單,按照名單依次落座。
葉清歡跟著邵允琛和他的兄弟們一桌,眼尖的在桌上的賓客名單里看到了陸政凌和安九月的名字。
這一桌坐的大多都是和邵允琛曾經一塊兒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小輩,有陸政凌也并不奇怪,但一直到宴會開始了一段時間,陸政凌和安九月兩個人才姍姍來遲。
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之后那夫妻倆坐在了葉清歡和邵允琛的斜對面,安九月的位置靠著薛海的太太。
“政凌結婚的時候我跟我太太還在國外,爺爺正好不太好,所以我們沒能去參加,過會兒我多喝幾杯,就當是賠罪了。”
薛海隔著太太和陸政凌說話。
“沒事,都是自家人,又不是什麼外人,不用說這麼客套的話,心意到了就行了。”
陸政凌大方端起酒杯來,目掃過眾人,掠過葉清歡的時候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出幾分厭惡的神,
“我家里有點事來晚了,我就先自罰一杯。”
說著,他舉杯一飲而盡,旋即坐下了。
桌上眾人面面相覷,誰都看的出來陸政凌的臉有些發青。
他竟然連自己的太太都沒介紹。
葉清歡若無其事的看了這倆人一眼,很輕易的就捕捉到了他們之間微妙的冷戰氣氛,當即心里面冷笑了一聲。
還能是因為什麼冷戰?無非是陸政凌狗改不了吃屎在外面拈花惹草,而安九月又害的他得罪了邵家,矛盾久了,就無可避免的發了。
酒過三巡,葉清歡起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忽然被人住。
“清歡?”
微微一愣,轉去,便見到一個陌生的人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兒?”那人打量著后,探究的問道,“你是跟沈讓一起來的嗎?”
‘沈讓’兩個字讓葉清歡神一變,當即想起了這個人是誰,“喬雪?”
大學同一個社團的同學,和的關系并不算太,當初還是因為沈讓的關系才認認識的。
“是我,”喬雪笑了起來,挽住了邊男人的胳膊,介紹道,“這是我大學學長的朋友,也是我的同學,好多年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
他們站的這個位置距離邵允琛那一桌不遠,聲音稍微高一些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已經有人朝著這兒投來了探究的目。
葉清歡只想匆匆結束這無聊的寒暄,“是好久不見了,我還有點事,先過去了。”
態度冷淡,走的很快,喬雪幾乎還沒反應過來。
側男人有些疑,“你同學好像跟你不太。”
聞言,人出不悅的神,
“這人就這樣,自命不凡的,不就是嫁的好麼?什麼玩意兒?”
“你說的那個沈讓,是那一桌的那個麼?”
“嗯?哪個?”
喬雪順著他的目去,看到葉清歡邊的男人之后愣了一下。
顯然不是沈讓。
葉清歡回到宴席上之后,邵允琛隨口問了一句,
“怎麼去了這麼久?”
“遇到了一個同學。”
聞言,邵允琛往剛剛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并未再追問什麼。
安九月卻將剛剛的那一幕都看在了眼中。
等薛家沾親帶故的親戚們都跟薛老爺子祝過壽之后,薛海這一桌番到主桌去敬酒,葉清歡也推著邵允琛跟在眾人后面。
“外公,這是陸伯伯家的,您還記得麼。”
“記得記得,陸家的小兒子嘛,政凌來著。”
薛老九十歲了,除了眼睛不大好之外,神狀態都非常好,樂呵呵的說起這些小輩們小時候的事,竟然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小時候跟你一塊兒翻部隊院墻的那小子嘛,都這麼大了,也家立業了,媳婦兒呢?”
“在這兒呢。”陸政凌忙將安九月推出來,“薛老,這是我太太。”
“好,好,”薛老先生點點頭,滿目慈祥,“顧家這姑娘秉端莊,配你小子是足夠了。”
這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安九月眉頭一皺,尷尬道,
“我不……”
“是夠了,”薛海忽然打斷了的話,一邊使眼一邊道,“政凌這是走的狗屎運唄,外公您說的一點兒沒錯。”
薛老年紀大了,外面發生什麼事都盡量瞞著,他還不知道顧家出事,陸政凌已經和別人結婚的消息,加上眼神又不太好,所以這才把安九月當了顧傾城。
安九月解釋不得,拿眼神去看陸政凌,仿佛藏著一肚子的怨氣。
陸政凌也尷尬,卻不得不聽著薛老夸顧傾城。
氣氛很微妙,好半天還是薛海過意不去,主將話題引到邵允琛夫妻倆的上來,“外公,您別顧著說政凌太太好了,允琛今天也把太太帶來了,您就不瞧瞧麼?別太偏心了啊。”
老爺子笑瞇瞇的拍了孫子一下,“我偏心什麼?胡說八道。”
說著,目落在邵允琛的上,雖然眼神不好,可邵允琛坐著椅的樣子是看的清楚的,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渾濁蒼老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痛惜,招招手道,
“允琛,來,過來,我看看。”
葉清歡推著邵允琛走近。
“好幾年也沒見到你了,好孩子,最近怎麼樣啊?”薛老慈的握住邵允琛的手,說的話頗有一番深意,“人都要向前看,別為往事低頭。”
邵允琛微微頷首,“我好的,薛老掛念了。”
他抬頭看著葉清歡,目有些沉重,
“倒杯酒,我給薛老先生祝壽。”
葉清歡從服務生手上接過酒杯來,遞給邵允琛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見邵允琛沒什麼要說的,便主問好道,
“薛老先生,我們夫妻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薛老這才注意到葉清歡,一雙沉睿的眼睛將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疑道,
“這是允琛的媳婦兒吧,什麼時候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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