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無聲的淚水悄然落下,仿佛一下子慌了大家的心。
因為男人,不同于人,他們善于忍,卻不善于哭。他們落淚的姿態,非常地難得,可若是他們哭了,往往更能讓人心里到,然后覺到沉重。
“別這樣……”
艾夢其實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莫言柯近期讓沈著手營救籬落的事,本就不知道,所以不明白俞旭為什麼要道歉。沈,就不該是這個樣子!
“快起來,有什麼事好好說,你千萬不要這個樣子。”
可沈也沒,依舊站在那里,抑地著拳,落著淚,無聲地傳遞著他的罪,他的歉疚。他所做的那些事,本就不能說,說出來,就是給啊柯,給他一家人惹來禍患,所以,艾夢也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心里過不了自己的那道坎,盡管什麼都不能說,盡管林夢什麼都不知道,可他還是愧疚,還是得向艾夢道歉。
自打他得到了消息之后,整個人就心神不寧,隨著莫言柯的遲遲沒有被找回,他被一種自責的緒給完全淹沒了。
按照他當初授予手下,而手下授予籬落的任務,那便是S國的人要真是了手,那麼那個人一進,籬落就用消音手槍解決了他,然后想方設法引起別人的注意之后,直接把他手下給的槍,連同那個人的尸,一起弄到海里。那下面就是暗礁,然后又有那麼多不知道到底會流向哪里的洶涌暗流,可以很好地將那尸帶著槍,一起卷出去遠遠的。如此,S國就是有心想查,也查不出來什麼。
因為沒有人會傻的真的跳下深海去撈這麼一個不重要的尸還有一把手槍,更何況,那底下的危險,誰也沒有辦法想到,或許真的是下去只有,就再也上不來了,又或者那深海底下,潛藏著更大的危機。
為了最大程度地保障籬落的安全,手下甚至事先幫助籬落解開了困住的兩把鐐銬。反正,到時候S國的人一死,再被推下了海,很多事就說不清楚了。
可明明一切都順利的,卻在最后一刻,發生了異變。籬落竟然藏了槍。扔掉的那把,是S國那個殺手帶過來的,而最后傷持有的那把,就是他的手下給的。所以,他是源頭,是他,害了自己的兄弟。現在生死不明,就是死了,卻是到現在連個尸都沒有找到,他真是該死啊。
要是沒有那把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是偏偏,就是有那麼手槍。
他覺得,真的該給自己來一槍!
他先前還覺得自己這事辦的好,然后被啊柯夸了之后,還有些歡喜。可現在看來,他真是太沒用了,他都把自己兄弟的命給葬送了!
“對不起……”
一想到下落不明的莫言柯,沈再也忍不住,一拳猛然砸向了墻壁。
他饒不了自己,饒不了自己,都是他的錯!
“啊。”
方宇承猛然沖了過來,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拳頭的再次砸下。
“你發什麼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訓他。這一拳頭砸下去多重,都流了!
“你別管我,都是我的錯。”沈嘶吼,使勁地甩了一下胳膊,去推方宇承。可方宇承到底是昏黑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以一種強勢的姿勢,直接將沈給按住了,然后,一邊將他的胳膊給反剪到了后。
“啊柯現在失蹤了,你要是再敢給我鬧,我就揍你。”方宇承厲聲罵。“現在事正多,你別給我惹麻煩!”
“你什麼都不知道。”沈怒吼,繃地直直的脖子上,青筋都了出來,顯著他的激心。
方宇承二話沒說,一拳就朝沈的肚子揍了過去。
“我不知道,你什麼都不說,我當然不知道。”他憤憤怒罵。“啊可的事,是所有人的事,你別自以為是地一個人就給擔了下來,當我們其他的兄弟都是死人嘛。”
“你什麼都不知道!”沈狂吼,急眼了,抬手也是揍。“一邊去,別管我!”
、 他心里著事,本來就煩躁地快要炸了,恨不得找人狠狠打一架。方宇承見到這樣子,真的是想要罵人了,要不是況不對,真想罵人了,莫言柯失蹤了,哪個心里都不好,都藏著一頭,都需要發泄。
“好了。”哎夢急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現在不是你們吵架的時候。”
但是那兩個人似乎是聽不到艾夢說的話,居然你一下,我一下的打架了。
急得要自己下床來,但是被康小樂給一把按住了。
“別管他們,既然沈做了什麼事瞞了大家,那麼就讓他挨幾拳也好的,這樣子也給他一個教訓。”
康小樂是沈的妻子,可是卻在這個時候站在了別人的那一邊,如果沈真的錯了,那麼也不會包庇。因為現在畢竟是事鬧大了,莫言柯的失蹤,已經讓夢夢變這個樣子了,現在他們誰都不敢胡思想,誰都不敢給出一個不明確的答案,或是死,或是生。
可哪能不管啊!
艾夢急得用眼睛看向景昊,可是他卻翩然的撇過頭去。當做沒有看見這一幕。
“夠了,不要再鬧了,你們還嫌事不夠多嗎,要大家出去外面打去。”
人面龐,生了冷。
沈抿了抿,走到了艾夢的面前,重新低下了頭。
“啊,你到底是有什麼事。”艾夢氣惱地了一聲。
沈只是悶悶地說。“夢夢,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求你,打我,然后不要憋氣了,我發誓,我一定把啊柯給你找回來。”
艾夢怔忪了一下,心里頭起了淡淡的哀意,“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不知道沈這心里到底藏著什麼樣的,他說不出口,也不問。已經知道,原來,不止是只有一個人在悲傷,在著這種找不到人的痛苦,莫言柯邊所有的兄弟,都在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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