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習慣了加班以及老板時不時發神經暴脾氣的李助理已經練就了一銅墻鐵壁,此時就算因為不適導致條降低了不,但對于穆寒的兩句話還是不放在心上的。
把手中的報告放在穆寒的桌上,李閆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并沒有考慮自己的老板,只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一口飲盡后才舒服的嘆了口氣,道:“那些都是我審問出來的資料,那個人已經挖不出什麼消息了。”
“那可是上好的茶餅泡出來的綠茶,就被你這樣喝白開水一樣的一口喝掉了,當真是牛嚼牡丹,浪費。”
雖然長相清秀,但實際上卻是個典型的東北漢子的李助理不是第一次被上司吐槽他這私底下與外界形象完全不符的糙漢作風了,無所謂的了,他眉梢挑起,回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的風格,還裝模作樣的嫌棄什麼呢?而且你說,就你現在這個狀態難不還有心思去做那些風雅事?”
雖然兩人關系很好,但平時在公司的時候李閆還是很注意分寸的,這種人間的對話一般只在兩人私底下才會發生。
穆寒被他帶得笑了笑,作也沒那麼端正了,站起來了個腰,直到覺骨頭都靈活了不才道:“你說的也是,不過我的素質比起以前的確是下降了不,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連續幾天不閉眼都毫無力,現在,嘖。”
大概男人都對當兵的這種事有過向往,李閆難得聽穆寒提他以前在部隊的事,現在雖然只有一句但眼睛還是亮了起來,大腦明顯神了不,不過看出穆寒臉上的惆悵,他沒有多問些什麼,只是安道:“你也說是以前了,你也不看看你離開部隊幾年了,還能有現在的素質已經很不錯了。”
為了安自己的上司加老朋友,李助理還特意以自為例,安道:“你看看我,就我這黑眼圈,就我這狀態,和你比起來差多了。”
對于李閆這兩句安的夸贊穆寒還是非常用的,他看了一眼李閆,的確如對方所說的那樣,他的狀態非常差。“嘖嘖嘖,李閆,你不行啊,年紀輕輕的就這麼虛,我真是為我那未進門的弟媳婦擔心啊。”
李閆讀書讀得早,年紀比穆寒還要小上兩歲,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宿舍里最小的那個,一直被幾人稱作老幺,對于他的未婚妻,穆寒喊上一聲“弟媳婦”沒有病。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接被質疑那方面的能力的,尤其是“不行”二字,更是被深惡痛絕。難得自己好心安對方卻反而被人給嘲諷了,李閆直接飛去一個白眼,非常大逆不道的怒道:“滾。”
滾是不可能滾的,穆寒笑了笑,恢復了原本端正的坐姿。
這像是一個信號,瞬間,辦公室里的氣氛就變了,兩人收拾好了原本打罵嬉笑的玩樂神,雙雙正襟危坐,一秒從休閑模式切換到了工作模式。
打開李閆放在桌子上的報告,穆寒一頁一頁的開始翻看,資料不多,即使穆寒看得很仔細,速度不快也還是很快看完了。
“這就是全部了?”
“嗯。”李閆點了點頭,嚴肅正經的模樣仿佛是在開什麼國際會議,道:“上次的事讓王家的人長了經驗,這次的行做得非常干凈,就報告上的那點就已經是我們能夠查到的全部了。”
“是嗎?”穆寒眉頭皺了皺,隨即很快又松開了,“不打,本來也沒打算依靠這個給王家帶來什麼麻煩。”
穆寒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純的會被沖昏頭腦的人,自從上次王家的事后他就一直警惕著,他很清楚,王志文并不是一個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
上一次ONE的事鬧出的靜不小,但放在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的眼里卻只是一場小打小鬧,絕對算不上王家的報復,頂多算是一個試探的開胃菜。
自從上次的車禍事件后穆寒就認定了公司里有王家派來的耳目,平日里用來向王家的人匯報他的一舉一,關鍵時刻還能來個釜底薪,給他來個措手不及的意外打擊。
穆寒知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絕不是什麼小人,所以他這次前往B市,隔空遙控A市的事務原因有二,前者是楚淺淺,占了大半,后者則是為了引出公司里的鬼。
總裁接連兩個月不待在公司,反而把大半職權放給別的人,自己從B市遙控公司的這件事不小,加之這次穆寒沒有瞞,公司高層的那一幫老狐貍都知道了,而且還都知道他是為了一個人留在那里。
雖然這個說法心存懷疑,但這畢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果然,普通穆寒預料的那般,不僅王家,就連那幾個鬼也有些蠢蠢了。
穆寒這次會急趕回A市就是因為他留下的手段檢測到了公司里有人手了。
筆尖在紙上劃了一圈,一個還算完整的圓,穆寒眼神沒有看向李閆,而是落在窗外。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遠的閃爍的點點燈完映照了萬家燈火一詞,和他此時的神一樣,穆寒的聲音平淡不含任何緒,道:“林天佑怎麼樣了?”
林天佑是穆寒剛從B市來到A市時陪在他邊的老人,在他父親那一代也頗中用,也是因為如此在資金尚且充足的時候穆寒才會有允許對方投資了大筆資金,了公司里除他之外最大的東。
穆寒甚至還記得小時候這位老人逢年過節時來他做客時的景,如今想來那一聲“林叔叔”恐怕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了。
人,到底是會變的。
李閆不知道林天佑和穆家的淵源,只是知道對方似乎和穆寒私不錯,他沉默了兩秒,還是選擇不參和老板的私事,公事公辦的說道:“按照刑事法庭的判決,他這次的所做的事構得上重大經濟犯罪,現在人已經被送進臨時看守所了,只等法院最終的判決書發下來,到時候就會被送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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