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蕭衡問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我想起今天要和拿走我手機那個人見面,便拒絕了。
中國文字會很厲害的偽裝,同一句話,如果語氣不同,那表達的意思就不盡相同。
如果聽不見對方的語氣,那當你看見這句話的時候,就會以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它的語氣。
因此,當看見蕭衡問我今天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不開心的事發生之類的關心時,我的眼圈立馬就紅了,通紅發。
正要回他,眼前一暗,有人突然出現擋住了線。
抬眼一看,竟是蔣天生。
他一手拿著西裝外套,后跟著孟謙,像是剛從外面回來。
他沒理會我的視線,只是拿起桌面破碎難堪的文件,翻了兩下扔在桌子上,冷冷兩個字兜頭砸下來:“進來。”
他率先走了,我跟在后面,走了兩步返回拿起復印好的那份跟上。
進了辦公室,我以為蔣天生會把我一通臭罵,不讓我淚流滿面不罷休。
但進去之后,蔣天從扔給我一個U盤。
拇指大小,尾部是一個非常Q的狐貍頭,上面還有一個鑰匙圈,一看就知道這是孩在才會用的東西。
我磨蹭著U盤上的狐貍頭,明明還沒有一杯咖啡那麼重,卻像一塊頂天的巨石,沉甸甸的著心頭,讓人不過氣來。
“這里面的東西有多重要,相信你比我清楚,好好保管,把采訪需要的照片挑選出來。”
久久,我才輕聲回了一個字:“好。”
這U盤是我三年前送給蔣天生的禮,裝載的是我們過去所有的好時刻,從小到大,見證了我們的青和長。
如今還能派上用場,也不算白忙一場。
蔣天生冷淡的嗯了一聲,就沒什麼話了。
我正要轉出去,他突然開口說:“于雯是前輩,雖然讓協助你,但你也不該那種態度,記得去道歉。”
我猛的看過去,眼神有多用力,心就有多復雜。
不敢置信的問:“你讓我道歉?”
他抬頭,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反出的芒一閃,冷漠的刺人。
“嗯。”
依舊冷漠的一個字。
“憑什麼!憑什麼讓我去道歉,你……”
蔣天生抬手,制止我繼續說下去:“剛剛我說的你沒聽見?而且你沒有資格問為什麼,只用執行我的命令就行了。”
我手指,猛的向他沖了過去。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那一年,我自願到那所鄉村中學教書。去的時候應是九月,但是奇怪地,每每回憶起來時的路,總是只見暗灰的天,天幕下藍灰的遠山,連空氣也幾乎是灰的,一片灰里薄薄地飄著褐色的雲朵,近了,卻是凋盡枯葉的樹木,無數空枝虬曲出掙扎的姿態,一味地朝人伸過來,心裡象被它輕輕地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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