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氣時我想直接抬給蔣天生臉上踹一腳來著,但是想到自己浴巾底下還什麼都沒穿,生生把這樣的想法給了下去,轉從床的另一邊跳下來溜去了帽間換服。
穿戴整齊后,我再回到房間中央,蔣天生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整個人神看起來還不錯,帶著不明意味的笑意看著我。
“你這是癌癥治好了,氣神還不錯啊蔣總。”我冷哼一聲,和他客套一句。
“還不錯,死不了,讓你失了,沐總。”他學著我說話的語氣,還了我一句,不過他的表看上去和我的表恰恰相反,我有點生氣,他還在笑著。
我給自己拿了瓶水,剛準備擰開喝,他不要臉的沖著我說:“一瓶牛,謝謝。”
恍惚間我想起了以前給他當書的時候,他總是黑著臉對我說:“一杯拿鐵。”沒有那句謝謝,也不曾想現在這樣笑得溫。
我嘖了一聲,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但是還是轉再去小冰箱里給他拿了一盒牛。
“不是還在生病嗎,放一會兒再喝,冰。”我隨口關心一句。
“好。”
“你想和我聊什麼?那些誤會,我自己調查過了,媽媽也給我解釋過了,我原諒你沒有功救下我爸爸和弟弟,其他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所以,你覺得我們兩清了?”蔣天生抬起頭看著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我沒有看他,眼睛故意看向窗外的方向,幽幽的說:“你把我錮在沐宅的那些日子里,對我做的所有事,我都不追究了,我們兩清。”
“看著我。”蔣天生的聲音很是低沉,好像剛剛笑得一臉溫的人不是他一樣,忽然整個人都結了一層冰似的,“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我著他的眼睛,看到了他黝黑的瞳孔有看不穿的落寞,在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蔣天生,我們以后沒有關系了,不是兄妹,更不是,你是你,我是我,明白了嗎?”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
這幾年我過得真的太累了,要記恨一個曾經得死去活來的人,真的很辛苦,要帶著恨意生活真的很痛苦。不管蔣天生之前是有什麼計劃,但是他讓我恨他,帶著那份恨意去自己長。
效果是顯著的,可是我心承的折磨也是無法估量的,如果因為我的份我是一直凰,被蔣天生生生的丟進了火堆,他是指我涅槃。
可是他有想過,如果我涅槃失敗了呢?如果我真的沒能過來,那我的下場又是如何?
我現在能放下對他的怨恨,我覺得是老天都在幫我離苦海,要恨一個人太辛苦了,既然沒有殺父之仇,其他的所有,我都能放下。
“恨可以放下,呢?”蔣天生看著我,眉頭微微的皺在了一起,我突然有些相信林可說的,蔣天生一直在關心著我。
一個男人到底不你,從他看你的眼神就能知道。
想到這,我打了一個冷。看蔣天生此刻看我的眼神,我覺得那里是一片深的海洋,但是平靜的水面下一定藏著洶涌的漩渦。
不然,他之前對我那些冷漠、厭惡的眼神,都是演出來的嗎?我不信他有那麼好的演技,所以反過來,我不信他一直對我深似海。
“蔣天生,我們之間,在我爸爸和弟弟喪命的那一刻開始,在你決定任由我誤會你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有所謂的了。”
我說這話的語氣很平淡,也很認真,不是一時的緒波而已,也不是想要刺激他,而是我這麼多天反復思考下來,我和蔣天生應該怎麼相的結果。
蔣天生不聲的站了起來,踱步到臺前的落地窗,看著窗外。
他背對著我,但是說的話卻清清楚楚的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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