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嵐嚎啕大哭,容易嗎,好不容易才接媽媽坐牢的事實,然后自己就得了這種病,沒有合適的骨髓,只能等死。
從來沒有這樣害怕茫然過,第一次覺到什麼是絕。
也是第一次發現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那種孤獨到蒼涼的覺,實在太痛了,酒麻痹不了心的孤獨,玩樂也填補不了掩藏的空虛,那些酒朋友更不能給半點神藉,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慘絕,笑的時候沒人分的喜悅,難過的時候也沒有人會心疼,不想自己一個人空虛寂寞的活著,太冷了,太痛了。
而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回顧自己的一生,最開心地居然是在白家食無憂有人疼的日子,那時候多好,高興了就鬧,不高興了就吵,因為年紀小,家里所有人都疼,讓著,可是現在呢,為了那些財產,們變了樣,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自己,到最后換來的又是什麼?
家破人亡,媽媽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而,雖然法律沒有制裁,卻并沒有逃得掉命運的審判,一場病,直接宣布了的死刑,這比讓坐牢還痛苦……
再回頭去看那些往事,什麼金錢,什麼權利,哪有能好好活著快樂?
假如能讓重活一次的話,一定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跟爸爸媽媽姐姐好好生活在一起。
可是到了今天,再想那麼多都沒有用了,爸爸沒了,媽媽改造,有個名義上的姐姐,跟之間卻隔了一條人命,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
而,把路越走越窄,終于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如果還有什麼不甘心,大概就是秦景恒了,那個一直想得到卻得不到的男人。
白水嵐涕淚直流,把秦京媛嚇得不知所措。
“那個……你別哭了,你有病就好好去治療,你放心……我會帶我哥去看你……”
“看什麼?”
白水嵐哭的不能自已,猛然聽見秦景恒的聲音,不自覺抬起了頭,看向眼前的男人,他仍舊往日那般清清冷冷,特別是見到時,眼眸里立刻浮現一悉的厭棄,不耐煩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你來這干什麼!”
白水嵐心上一痛,猛地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湊到秦景恒邊,輕聲的開口,“我去找你,你不見我……”
秦景恒冷笑,“我不想看見你,你就找到我家,干什麼,你又想用上次救我們的事要挾京媛是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那算我欠的,你找做什麼!”
白水嵐嚶嚶的搖頭,眼里滿了眼淚,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京媛在一邊看可憐,悄悄拉住了秦景恒,“哥,別這樣,沒要挾我什麼……只是生病了,太孤獨,所以找我聊聊天……”
“圓圓,這樣的人你可不能相信,”秦景恒拍著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撒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記住,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干的出來!”
白水嵐渾一涼,陡然笑了起來,“對,我這種人,為了你,喜歡你,什麼都干的出來,可是秦景恒,我你有什麼錯,縱使我做了許多錯事,那也是因為我太你,太想得到你!”
說罷,白水嵐飛快的逃開。
捫心自問,白水嵐只是想接近他,想擁有這最后的溫暖,在生命即將走到最后盡頭的這一刻,秦京媛只是覺得可憐。
抬眸看向秦景恒,“哥,得了白病,活不了多久了……”
“你就信扯!”
秦景恒越過打開們,“圓圓,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跟我撕了那麼久,就連救我們也是帶了附加條件,你相信沒有別的目的?別傻了,你記住,以后見到,不管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那樣的人本不值得人相信。”
“可是……”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裝的啊。
“沒有可是!”
秦京恒聲道:“我這輩子都不想跟那樣的人有任何牽扯,你記住,不要對心,不值得。”
秦京媛無話可說,哥哥似乎一點也不相信得病的事,這也不能全怪他,要不是白水嵐狼來了的故事講的太多,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只是,還怪可憐的。
“哥,萬一說的是真的呢,一個人在醫院也沒人去看,可憐的。”
“可憐?”秦景恒嗤之以鼻,“你是沒見過我被糾纏的樣子,不然你就知道我跟到底是誰更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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