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青書的話,冰雪兒一臉鄙夷地看著他:「你……不是吧,這麼小的孩兒,你也那種念頭?」
宋青書麵皮一熱,訕笑兩聲:「哪有,我隻是隨便一說。」心中卻暗想自己和這小蘿莉的母親滾了多次床單了,怎麼會對的兒有什麼心思……不過苗若蘭小時候聲音倒是真萌啊。
「叔叔,我現以前對你的評價有誤啊。」冰雪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什麼有誤?」宋青書問道。
冰雪兒輕笑一聲:「覺叔叔的好不太正常,又喜歡小孩,又喜歡,又喜歡……」臉一紅,突然說不下去了。
「又喜歡嫂嫂這樣溫的大姐姐是麼?」宋青書涎著臉湊了過去。
冰雪兒啐了一口:「休要胡言語……外麵的人都是耳聰目明呃高手,可別讓他們聽去了。」
「他們聽去了又如何?」宋青書傻笑道,「反正在他們心中也以為我們是一對鄉野夫妻,江湖中人個個都麵子,哪會特意去聽人家夫妻間的閨閣話啊。」
不過宋青書明白冰雪兒臉薄,擔心惹惱了,因此聲音還是聽話地刻意低下來。
「誰和你是夫妻?」冰雪兒一手擋著宋青書靠近的,一邊輕嗔不已。
外麵客廳中苗若蘭父道謝過後,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小若蘭年紀小,不住瞌睡,很快靠著父親睡了起來。
黑男子見苗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上卻泛起白氣,知道他是在憑藉力烘烤上的服,不由佩服不已,想到他剛才自稱姓苗,腦海中不想到一個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連忙拱手問道:「閣下可是人稱金麵佛苗人苗大俠?」
苗人睜開眼睛,目在兩人上掃視一翻,沉聲說道:「正是苗某,不知兩位是……」「在下玄素莊石清,這位是拙荊閔。」黑男子答道。
「原來賢伉儷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白雙劍』,幸會幸會。兩位行走江湖,俠義為先,苗某向來佩服不已。」
苗人微微容,黑白雙劍師出武當五觀之一的上清觀。上清觀歷來高手輩出,前任掌門愚茶道長一修為不在當時林妙諦方丈之下,如今為了潛心修鍊武學,已將觀主之位傳給了大師兄天虛道長,天虛道長一手上清劍法,獨步武林,近幾年來已經很出手。
二師弟沖虛道長曾有幸得到張三親自指點,將太極劍修鍊得爐火純青,是當世有數的劍名家,雖然據傳言曾在泰山慘敗於一後輩之手,但苗人並不太相信。昔日他行走江湖曾偶遇沖虛道長,兩人比試劍法,數百招都不分勝負。苗人覺得以對方劍法上的造詣,怎麼可能被一個年輕後生一招打敗。
三師弟靈虛道人武功雖不及兩位師兄,但也可以稱得上高手。
連黑白雙劍這種俗家弟子,都在江湖中闖下大大的名頭,與雪山派的封萬裡,梅花門的梅芳姑,合稱「風虎雲龍」北四奇,在江湖中與南四怪「落花流水」並稱與世。
當然上清觀同樣也有武林敗類,比如當年那個章虛道人,武功高強,為禍江湖數年,一直無人能治,直到上了慕容博,死於對方「以彼之道還施彼」之下。
苗人和黑白雙劍互相客套一番,突然開口問道:「賢伉儷夜間趕路,行匆匆,不知所為何事?」
黑白雙劍對視一眼,石清拱拳說道:「苗大俠素來以反清為己任,我們夫婦佩服不已,所以也不用瞞閣下,此次我們夫妻是南四奇所邀,一同趕往山東為金蛇營助拳的。」
苗人微微一笑:「這倒是巧了,苗某此行也是去山東相助金蛇營。」
原來東方暮雪易容康熙過後,按照計劃早早便開始造勢,提前將大軍剿滅金蛇營的訊息傳了出去,如今江湖已經人人得知滿清朝廷將起十萬大軍,想徹底剿滅山東金蛇營。
夏青青一早聯絡金蛇營中昔日心腹,推各個山頭老大選出新的領,無奈各個山頭之間連年混戰,早已有瞭解不開的仇怨,此次清廷大舉南征,眾人雖不得已同意重新選舉金蛇王,但是誰也不想昔日敵人支援的人當上這個領。
爭論不休之下,最後達共識,廣英雄帖,徵召天下英雄,選出一個能者當新的金蛇王。各自山頭領算盤打得很好,再他們看來,新的金蛇王來自外部,在金蛇營沒有什麼基,利用他渡過此劫過後,便可以過河拆橋。就算礙於麵子讓他留下來,也不過是一個桿司令,完全不了各自山頭的利益。
夏青青雖然一心想讓宋青書當上新的金蛇王,但份然畢竟來自於袁承誌,如今袁承誌已死,其實並沒有太多實權。山頭之間各有各的算盤,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雖然和預想的不同,但宋青書也不以為意,以他如今的武功,又有夏青青作為應,自信角逐這個新的金蛇王還是問題不大的。
此金蛇營廣英雄帖,導致各路群雄蠢蠢,紛紛往山東趕去。天下從來不乏野心家,有些人和宋青書一樣,同樣看中了金蛇營的實力,想藉機就一番大業。不過另外還有一些人,因為金蛇營一直是反抗滿清的義軍,出於同道之儀,紛紛出援手。
黑白雙劍便是這樣一類人,他們並沒有什麼野心,完全是中俠義之驅使。至於苗人,為闖王四大侍衛的後人,自然以反清為己任。這些年一直刺殺滿清殘害百姓的狗,聽到滿清此次想剿滅金蛇營,馬上便往山東趕去。
吸取了昔日兄弟一家被商劍鳴趁自己不在滅門的教訓,苗人擔心仇家再次找上門,不敢把苗若蘭留在家中,因此一同將帶在邊。
見彼此目的相同,黑白雙劍和苗人大喜過,聊得更是投機,大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兩個材魁梧的黑須老者走了進來,看清屋中況,覺不論是黑白雙劍還是苗人都是高手,眼中頓時充滿戒備之。
「不知哪位是此間主人,我們兄弟想借這裡躲一下雨。」黑須老者開口說道。
閔見兩人直接推門而,語氣也沒有客氣的意思,下意識有些不喜,不過子素來弱,做不出得罪人的事,雖然心中討厭,卻也沒有表出來,躲到石清後,隻等丈夫理。
「此間主人在屋中休息,想必不會介意,兩位盡請自便。」想到剛才宋青書應付苗人語氣中的不耐煩,石清也不好再打擾他,索替他應承下來。
兩個老者嗯了一聲,也不言謝,自顧找個角落坐了下來。
隨著兩人突然加,房裡陷了一種尷尬的沉靜,再也沒有剛才那種相談甚歡的氛圍。苗人還好,向來沉默寡言,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石清行走江湖,卻極好結朋友,連忙開口說道:「在下玄素莊石清,這位是拙荊閔,不知二位前輩尊姓大名。」
兩位老者年齡遠大於自己,石清稱呼他們為前輩也並無不可。
「哦,原來是黑白雙劍夫婦,久仰久仰,我們是青海派的卜泰,郝。」兩人見石清態度恭敬,心中倒是頗為用,至於久仰二字,卻說得毫無誠意。
石清是世上有的正人君子,對二人的態度倒也不以為忤,「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河間雙煞。」他行走江湖,見識廣博,知道此二人武功高強,昔日屠獅大會兩人聯手,打得林神僧渡難險象環生,以致曾讓明教教主張無忌束手無策的金剛伏魔圈就此告破。
河間雙煞滿意地點點頭,目突然移到苗人上,不由問道:「你又是誰?」
「苗人。」
苗人冷冷說道。
河間雙煞眼神一凝,森然笑道:「閣下就是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苗人?」
苗人當年那個誇張的外號不過是為了胡一刀關,沒想到江湖中人卻分外在意。苗人子使然,也懶得多加解釋,以至於江湖傳言,越來越誇張。
河間雙煞態度惡劣,苗人自然不會和他們解釋,微微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兩人頓時大怒,「我就來見識一下閣下究竟是怎樣一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幸好兩人自重份,不願以多欺,隻由郝一人舉著判筆攻了過去。
苗人眼神一凝,長劍出鞘,也不起,就那樣坐著和他打了起來。
郝冷笑不已,運氣於判筆上,有心震斷對方長劍。苗人注意到他兵刃上出來的勁風,也不接,改用勁於劍上,弄得郝覺一拳打在棉花之上,氣悶得吐。
苗人見他兵刃是判筆,知道對方肯定擅長近搏鬥,如今懷中還抱著兒,深恐到傷害,因此一柄長劍使的不風,始終將郝在三尺開外。
郝哼了一聲,藉助判筆架住苗人長劍之機,左手手指遙遙往他上一。苗人察覺到一勁風襲來,再也沒法保持不,連忙抱起兒跳到數尺之外,看著剛才所坐之的地板上被出一個手指大小的窟窿,神一下子凝重起來:「一指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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