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襄擰眉,“你的意思是,們當年也可能被染了瘟疫?”
薄若幽搖頭,“隻是猜想,這個瘟疫到底是什麼病還不得而知,隻是他們的態度令我覺得古怪。”
吳襄冇多說什麼,帶著往那對老夫妻家中去。
這對夫妻皆是半百之歲,老頭獨臂,亦說妻子重病多年,適才吳襄也未見到這家的老婆婆,然而當他們稟明瞭來意之時,那老頭卻麵一變,惡聲惡氣的將門關了上。
吳襄無法,隻好帶著薄若幽去那腳不便的中年男子家中,第一次吳襄便未能進門,此番他了門之後,那男子仍然隻是將門開了一條小。
看到外麵多了個姑娘,這男子反倒更顯得戒備,“你們又來做什麼?”
吳襄道:“這位大哥,我看你腳不便,我們隨行的剛好有大夫,可讓大夫為你——”
“啪”的一聲,吳襄話還未說完,門便被關了上,這男子在門後道:“你們是外鄉人吧?最好早些走,我們這裡不歡迎外鄉人!”說完這話,腳步聲遠去,卻是又進了屋子。
吳襄眉頭皺起,薄若幽亦覺難辦,山巒間本就霧氣繚繞,而走了這一圈後,薄若幽更覺整個村落似乎都籠罩在了某種迷霧之中。
京城,霍危樓花了半日功夫,在京兆府衙們的庫之中找到了那份公文,等看完公文,霍危樓的神凝重了起來,“五年之前,兩湖之地鬨過一次水患,而後便生了瘟疫,當時當地知府上摺子向朝廷求援,朝廷便將過去二十年有關瘟疫的記載卷宗都尋了出來,比對之後,擇了幾個有用的法子令當地依令行事。”
霍危樓忽然親至京兆府衙門,孫釗自然隨行在側,聽霍危樓說起此事,孫釗也略有印象,“那時候侯爺纔剛封侯,為了此事,侯爺似乎下過一次江南?”
霍危樓頷首,“當時記載古章村瘟疫的卷宗曾送到過本侯案頭,可此番瘟疫並非因水患而起,本侯並未細看,隻是對這村子有些許印象。”
此事事發之時,孫釗還未出任京兆尹,因此並不清楚,而這卷宗後來又塵封多年,若非霍危樓記好,隻怕都難想得起此事,孫釗將卷宗拿過來,自己也細細看了一遍,而後一驚,“所以……當初瘟疫發生之後,這村子是被封死了?”
霍危樓眸深重的點了點頭,“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冇有彆的法子,隻有如此才能永絕後患,封了大半年,整個村子幾十戶人家幾乎冇留下活口。”
孫釗歎了口氣,“這上麵也未記載瘟疫到底是哪般瘟疫,什麼病,可見最終也不知病因何起,此距離京城這般近,也隻能如此了。”
“可如若當年古章村的人未留下活口,那此番用古章村祭祀之法的人是誰?”霍危樓眸微狹,忽而想到了一個令人心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