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幾個本在門口探看,見此狀一個個都神愕然,無法想象薄若幽一個小姑娘,怎能看著一個已經死了的年男子還能保持鎮定。
薄若幽不管那些,選好了剖刀,又戴上護手麵巾,隨即落刀,沿著死者口往下開始使力,死者死亡時間短,刀子一落便見,很快,屋子裡被腥味充斥,薄若幽手上亦腥紅一片,旁人看到這般多鮮都要覺得恐懼,卻格外泰然。
薄若幽驗驗的細緻,又是剖驗,自然要花許多功夫,不停的有燈盞送進來,將整個西廂照的燈火通明,薄若幽彎著子,不過兩柱香的時辰,麵上已是大汗淋漓,林槐等人一開始還在探看著,此刻卻都站不住在正廳落座,屋隻二人。
霍危樓從袖中掏出一方巾帕,上前去給拭汗,薄若幽正在死者肚腹撥弄著,被他此行一驚,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抬眸便見霍危樓眼底溢著疼惜,他並未言語,利落將額上汗意拭完,又起站在一旁並不擾。
薄若幽短暫的失神了片刻,又低下頭去,很快,將死者的胃臟切了下來,死者中毒之狀明顯,死時邊又有嘔吐的痕跡,剖驗之後,越**證了的懷疑,而最重要的,便是死者胃容。
腐臭和腥瀰漫,又過了片刻,林槐又在門口看了一眼,見霍危樓站在窗邊,便道:“侯爺,夜深了,幽幽驗您當是放心的,不若出來歇歇?”
霍危樓搖頭,“不了,本侯看著安心些。”
林槐隻當他看著薄若幽驗安心些,便應聲又退了出去,到了廳中,趙熙看著他道:“表兄怎還在裡麵?那味道太大了,本宮是片刻都忍不了。”
林槐便道,“侯爺對此案十分看重,連驗也要在旁看著,說不看著不放心。”
趙熙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搖了搖頭冇說什麼。
廂房中,霍危樓看著薄若幽,隻覺今夜的薄若幽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專注,直起子的次數極,彷彿不知疲累,麵上汗意盈額也極拭,格外有種渾然忘我模樣,而彎著子多時,此等姿態,便是武力上好的男子也難維持太久,而腰不堪一握,弱無骨,也不知是如何堅持了這半日的。
他又上前為拭汗,這時薄若幽彷彿已習慣,竟是頭也未抬,待霍危樓再度退開,目又忍不住的往腰肢看去,他看的略有些分神,不知過了多久,薄若幽忽然直起子來,有些疲憊的了口氣。
“侯爺,是砒霜之毒。”
霍危樓神微,薄若幽又道:“他從下朝離宮,到傍晚時分回家,食用之並不多,且有些特彆。”
“是什麼?”
薄若幽將經過清水滌盪的一團汙拿了起來,“是艾草糕,如今盛春時節,正是艾草瘋長之時,可艾草清苦,常用作藥,極有人用艾草來做糕點。”說至此,擰眉,“除了一個地方……”
霍危樓似乎也想到了一,他們四目相對,齊齊開了口。
“道觀。”
“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