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樓如今心思在黃金膏上,將寧驍給的名單打開之時,隻一目十行的掃過,然而很快,他眼神微微一滯,他忙又仔細的從頭看了一遍,又將孫釗下午送來的名冊打開,兩下一對比,霍危樓詫異的發現李源名下的酒家大都在販賣黃金膏。
“冇想到還有此般意外之獲。”霍危樓抬眸,“重新審李源,不用審他為何去宋昱府上,隻審問他這幾酒家之中販賣的黃金膏是從何得來的,另外,此毒源發地在何,如何炮製,工藝為何。”
寧驍還不知黃金膏之事,霍危樓將今日發現毒道來,又令人去傳路柯來,等路柯府,霍危樓方纔道:“京城中流傳進了一種致人上癮的毒,名為黃金膏,適才我已和孫釗一道稟明瞭陛下,陛下令京兆尹衙門與直使司一同調查此事。”
他又看了眼寧驍給的名單,“這毒乃是年後流京中,已有四月之久,京中多在販賣此,其中便有李源名下多酒家。”
路柯微訝,“莫非李源和這毒有何關係?”
霍危樓凝眸,“已能肯定李源用此毒牟利,如今要懷疑的是,宋昱是否也和這毒有關係,倘若有,那戶部消失的那些賬簿,便有了去由。”
“侯爺懷疑戶部貪腐所得的錢銀,可能和這些毒流京中有關?”寧驍問。
霍危樓頷首,“今夜京兆尹衙門會徹夜盤查京城之中販賣此毒之地,宋昱和戶部的事,暫時寧驍負責,路柯,你調集人手,明日開始便與京兆尹衙門一道調查此事。”
寧驍和路柯皆應下,霍危樓又吩咐了些細則,方纔出來看霍輕泓,走到客院之外,正好遇上福公公出來,福公公道:“侯爺,世子已經歇下了,方便照看,明公子今夜也留宿此。”
霍危樓便道:“明日派個人去國公府走一趟。”
福公公問:“如何說辭?”
“照實說。”見正房夜燈已經熄滅,霍危樓複又轉回了書房,他坐在書案之後,定了定神,忽然又轉將放櫃閣之中的錦盒拿了出來。
一打開錦盒,那子香甜之味便又散發了出來,他直覺心底生出一微瀾,且第一次覺得這香甜氣味頗為膩人,可如今聞著,卻並不覺得了,他“啪”的一聲蓋上蓋子,莫名覺得此毒頑固古怪,隻怕不是那般好戒除。
這夜他睡得頗為不寧,第二日一起便問霍輕泓如何,得知他人還睡著,方纔鬆了口氣,用了些膳食,他直奔京兆尹衙門而去。
到了衙門,便見許多衙差在班房和而眠,而得知他來,孫釗亦頂著眼下青黑迎了出來,經這一夜盤查,結果卻比昨天晚上還要駭人。
孫釗一臉疲憊的道:“昨夜坊市上多家鋪子都關門了,因此並未盤查詳儘,不過從城西幾家商戶口中得知,此流京中四月之久,采買此者有許多,不僅如此,他們每三日都有人上門送貨,可到今天為止,他們竟然都不知幕後老闆是誰,至於此如何炮製,從何而來,更是一問三不知,就知道漸漸買的人多了,進項頗。”
霍危樓瞳底一片暗沉,“今日你們暫歇,稍後直使司會從九城巡防營調集人馬,今日一日,務必盤查個明白。”
孫釗應了,令人將吳襄召回,又命人將昨夜所得錄名冊,這般等了小半個時辰,未等來吳襄,卻等來了薄若幽。
薄若幽亦是一臉疲憊,彷彿知道霍危樓在衙門,直奔他而來,“侯爺!我知道那毒是用何炮製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