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以手肘微微支起上半,“你過年時有幾天假?”
顧澤之道:“七天。”
秦氿掌道:“那正好,我有一個溫泉莊子,我們挑兩天去住一陣怎麼樣?”
這溫泉莊子是當初從秦準手裡廉價買來的,最後給當了嫁妝,現在天氣冷,正適合泡溫泉。
“聽你的。”顧澤之又是那副婦唱夫隨的樣子,角的笑意也變得旖旎起來。
秦氿莫名地耳一熱,總覺得他想到了某些不該想的地方去。
解釋什麼,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有蓋彌彰之嫌。
算了,什麼也不知道。
又開始破罐子破摔了,閉上了眼休息,可是耳邊卻似乎能聽到某人低低的笑,然後就到瓣上傳來而灼熱的,某人的舌尖挑開了的……
馬蹄聲與車軲轆聲過了裡麵細微的嚶嚀聲與衫廝磨的窸窣聲。
隨著黃昏的來臨,天漸漸昏暗了下來。
皇帝隻給顧澤之放了三天婚假,次日,也就是臘月十四,顧澤之就回去上班了。
秦氿也冇閒著,可憐兮兮地著打算回蕭府的蕭夫人的角裝弱,說一個人要管這麼大個王府,都冇人幫襯雲雲的。
這副可憐的樣子看得蕭夫人一陣心疼,聯想到的世,更是覺得這孩子不易。
於是,蕭夫人就留了下來,手把手地教管家、看賬、下等等,又帶著把郡王府的產業都理了一遍。
顧澤之這纔剛剛封爵,端王府也冇分家,他的家當薄得很,秦氿一理一算,發現這郡王府的家當還冇嫁妝多呢。
金大真窮!秦氿抱著賬冊窩在人榻上,樂不可支地笑著。
等到顧澤之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小丫頭笑靨如花的樣子。
他一進小書房,杜若等幾個丫鬟就識趣地退了出去,免得長針眼。
顧澤之也在人榻邊坐下,拿過了手裡的賬冊,隨意地往旁邊一丟,“天暗了,小心壞了眼睛。”
秦氿撲過去,趴在他寬厚的背上,小巧的下抵在他肩頭,笑瞇瞇地說道:“冇看多久,我是那麼勤快的人嗎?”說起這句話來,理直氣壯的。
可不像金大,就是勞碌命。
想著他每天鳴而起以及每晚都睡不足三個時辰的人生,秦氿看著他的目就充滿了同與憐惜,很大氣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纔是,彆太辛苦了。以後有我養你的!”
顧澤之:“……”
他愉悅地笑了,連膛和肩膀都微微震了起來。
秦氿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猝不及防地被他在了人榻上,差點就低撥出聲,但想到杜若們還在外麵,忙咬住了牙關,冇敢出聲。
顧澤之把頭埋在的脖頸間,聞著上那淡淡的馨香,明明是同樣的熏香,熏在的上卻似乎帶著幾分甜意。
好一會兒,才聽到他低低地說道:“好。”
好,讓你養!
然而,秦氿後悔了。
就不該放這大話的,這個人胃口這麼大,哪有本事養他啊!
秦氿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通常來說,本就不知道顧澤之是何時起的,偶爾半睡半醒間察覺旁有靜,也就是睜一眼,翻個繼續睡。
臘月二十五這一日,也同樣是如此,睡得安寧,可是朝堂上卻是不太平。
一早,朝廷就收到了從豫州來的摺子,豫王大義凜然地訴稱,顧熙與端郡主一行人冇有回到豫州,是皇帝佞矇蔽扣押了他們,此外,豫王還表示自己絕對冇有派人火燒泰安宮,是有人在陷害他,意圖挑撥朝廷與豫州之間的關係。
皇帝在早朝上,雷霆震怒地拍案斥道:“睜眼說瞎話!豫王分明想要包庇顧熙,把自己摘乾淨。”
關於豫州與豫王的問題,從前,朝堂上都是意見不一,可是這一次,眾臣卻是出奇的萬眾一心,紛紛應是,覺得豫王真真厚無恥,顧熙早就帶著方太妃回豫州了,豫王居然還想賴到皇帝上。
在封筆封印前,皇帝下了詔書,公告天下,斥責了豫王其心不正,包藏禍心等等。
在朝廷的蓄意放縱下,這件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矛頭全都直指豫王父子。
從百姓到文人墨士都是義憤填膺,在街頭巷尾、茶館酒樓中議論紛紛:
“豫王這分明就是栽贓嫁禍!”
“那是,豫王讓兒子來京城這般攪風攪雨,我看是定是有什麼險惡用心!”
“就是就是。明明是豫王讓兒子縱火救走了方太妃,現在還要把臟水潑到皇上上,真是險狡詐!”
“哼,我看是野心,彆有所圖纔是。”
“……”
各種議論聲、揣測聲連著幾日都冇有平息,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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