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曾經說過,張禹的六識強於常人,是天生修道的好材料。這話張禹是相信的,可張禹的老媽聽了之後,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張禹漸漸發現,老王頭說的這些好像都是真的,沒有一點欺騙。
此刻的這塊賭石,右側的一大塊地方有這種覺,左邊卻沒有。張禹記了下來,又去選別的。
眾人的目,現在都集中在聶懷波的上,哪怕是一些看眼的人,剛剛在聽了聶懷波的話之後,也跑來湊熱鬧。
王小楠張地看著丈夫,眼瞧著丈夫先後看了四塊,也沒有選擇出來,心中開始焦慮。很快發現,張禹竟然也在挑選賭石,便升起了一個疑問,張禹也懂這個嗎?
張禹的本事,已經領教過了,如果張禹說真懂這個,也會相信。於是,王小楠朝張禹走了過去。
張禹正著一塊很大的賭石,手所及,全都是的生氣。他可以斷定,這塊賭石之中的翡翠恐怕不小。
王小楠來到張禹邊,見張禹十分專註,沒有馬上開口,等了一下。倒是張禹發現了,低聲問道:「王阿姨,找我有事嗎?」
「我看你在挑選賭石,想問問你,你對這個也在行嗎?」王小楠小聲問道。
「還好。」張禹如此答道。
「那你有沒有收穫?」王小楠問道。
「就這塊。」張禹說道。
每塊賭石上麵都有登記,寫著產區、重量和價格。張禹指的這塊賭石,上麵寫的是重900公斤,價格2500萬,其重量比先前聶懷波開出來的那塊賭石重不。
一看到價格,王小楠的心就是一,張地說道:「這麼貴?」
「這個……是貴了……可是這裡麵確實有翡翠……」張禹也知道是太貴了。
王小楠咬了咬,跟著喊道:「懷波,你過來看看這塊!」
聶懷波聽到妻子的聲音,快步走了過來。他見張禹也在,馬上說道:「這塊怎麼了?」
「是小張選的,他說這塊裡麵有翡翠。你看呢?」王小楠說道。
聶懷波仔細觀察了一番,覺確實靠譜,可是這個標價,實在太貴了。自己適纔在葉蓉麵前誇下海口,如果開不出來翡翠,這個錢就由他來出。
兩千五百萬呀!
聶懷波的家產倒是夠了,可這是讓自己傾家產呀。
如果隻是一千多萬,聶懷波可能一咬牙就買下來了。兩千五百萬,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妻子和兒想一想呀。
見聶懷波站在這塊大石頭的旁邊,遲遲不,彷彿是在商量著什麼,公司的人和看熱鬧的人紛紛湊了過來。
當看到這塊賭石的價格時,大家跟著瞭然,聶懷波這是不敢下注呀。
康永華不失時機地說道:「聶總,這塊賭石實在太貴了,如果開不出來,你這一家三口……我看不如……還是換一塊吧……」
他表麵上是在關心聶懷波,為聶懷波著想,其實是把聶懷波往死路上。
這話的弦外之意很簡單,花公司的錢買賭石,你聶總很痛快,可是現在用自己的錢了,那就猶猶豫豫。
聶懷波哪能聽不出來這話的意思,自己既然已經誇下海口,要是現在看好了一塊,不敢出手,豈不是被人看輕了。
他咬了咬牙,轉頭看向張禹,說道:「你有把握嗎?」
不難看出,聶懷波現在的信心真的不足。張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見張禹點頭,聶懷波再不遲疑,馬上大聲說道:「就選這塊,把石頭搬過去!」
「嘩!」「這!」「真選了!」「兩千五百萬呢!」……
剎那間,周邊響起了一片驚詫之聲。
誰也沒有想到,聶懷波竟然真敢玩的這麼大。
馬上有工作人員過來搬運賭石,可是這時,葉蓉卻突然說道:「聶總,你現在能拿出這麼多錢嗎?」
「我……我的全部家當夠了,但我不能馬上拿出這麼多現金。」聶懷波實話實說。
「這筆錢,公司可以先替你墊付,不過空口無憑,我要跟你簽一份協議。倘若開出翡翠,價格超過兩千五百萬,那公司來承擔,倘若超不過兩千五百萬,那就是你自己承擔,你敢簽嗎?」葉蓉正地問道。
「敢!」聶懷波連想都沒想就直接答道。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那就是義無反顧。
「好!」葉蓉滿意地點了點頭。
賭石已經搬了過去,跟著開始簽署協議。但凡昂貴的賭石,都是要簽合同的,除了葉蓉和聶懷波簽署合同之外,還要和龍門石市簽署一份。
忙活完這些,開了支票付款,賭石才被正式搬到切石臺上。
切石臺旁聚滿了人,聶懷波在這裡有不小的名氣,加上這次又是孤注一擲,難免要吸引很多人。不管是來選購賭石的,還是周邊的工作人員,全都湊了過來,想要看看聶懷波這次能不能開出翡翠。
「聶總,我手了。」負責切石的工作人員看向聶懷波,徵求他的意見。
聶懷波點了點頭,工人立刻手,發起金剛砂。
「嗤嗤嗤嗤……」
石屑飛,火星四,轉眼的功夫,這塊大石頭左邊的表皮就被片了下來。
一層灰霧消散,大傢夥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塊石頭,跟著便是一片惋惜之聲。
裡麵仍是石層,本沒有翡翠的影子。
聶懷波皺了皺眉,王小楠的拳頭也攥的很,看得出來,比丈夫還要張。不僅僅是他,就連葉蓉也是雙拳握,看來似乎也很張。
張禹見沒有翡翠,不由得納悶,應該是有的呀,難道還沒切出來?
康永華的臉上閃出一喜悅,但旋即又變的焦慮。
「哎呀……可惜……可惜呀……再切一刀……」康永華故意說道。
看他的樣子,像是十分替聶懷波擔心。不過他的心中卻是暗自竊喜,聶懷波沒有運氣,哪怕有眼也是沒用,因為賭石是三分眼力,七分靠運氣。因為沒有人能夠看穿賭石的石層。
工人換了一片砂,又繼續開。
「嗤嗤嗤嗤……」
王小楠在心中不住地祈禱,「開出來!一定要見綠呀!漲!漲!漲!」
葉蓉的掌心也都是汗水,連自己都有點搞不明白,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麼張。
聶懷波曾經歷過無數次賭石的場麵,對於切石早已是司空見慣。雖然也曾張,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張過。他的背心之上已經浸滿了汗水。
又是石屑飛,隨著灰霧消散,眾人再看,仍然和先前一樣。
這一刻,不人都開始搖起頭來,連續兩刀都沒開出來,顯然是夠嗆了。
要知道,在場的多是行家,他們開的是帕崗原石,帕崗的原料講究的是皮層薄,翡翠的積大,連續兩刀都沒開出來,開出翡翠的可能已經很低了。
康永華更加興,他不聲,控製著心中喜悅。他故意看向聶懷波,擔憂地說道:「聶總,這……」
聶懷波眉頭鎖,咬牙道:「從中間來一刀!」
有沒有翡翠,中間一刀下去,就肯定能夠看出來了,由此也能看出,聶懷波現在真急眼了。
「從中間切!」康永華信心很足的道。
他倒不是說對聶懷波有信心,而且對這塊石頭有信心,肯定切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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