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燈很暗,隻能是依稀看得清人的臉的廓而已。
溫曄躺倒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酒瓶往裡送。
意遲遠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著細長細長的高腳杯,放在手裡搖晃著,說:「曄哥,你還記不記得你上一次找我出來喝酒是什麼時候?
我就得那個時候你和蘇苒還沒有那麼好,那個時候你也是因為蘇苒,然後出來喝酒,一模一樣的場景。」
意遲遠著杯子,呷了一口,瞅了眼旁邊的溫曄,這才繼續說:「曄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和你說什麼了?
蕭蕭也和我說了,你們兩個為什麼要分開。其實在我看來,這都不是問題。我也知道,在你看來,這肯定也不是問題。
但是你我都瞭解苒苒,那麼的重義,這對於來說是很大的問題。
不想讓你家人為難,也不想讓你承這些力,所以說,其實苒苒要和你分開,我還是理解的。
你們倆應該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件事,而且我也聽說了顧叔叔的一些事,這些日子以來,蘇苒一定是承了特別特別打的力,所以才會做做出現在這個決定。」
溫曄咕嚕嚕地又喝了一大口的酒,把手遮在眼睛上,聲音低沉而沙啞,「我都明白的,我明白這些日子過的艱難,隻是還是——」
還是不想生活裡麵沒有。
溫曄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意遲遠怎麼會不明白啊!
意遲遠想像了下,如果因為這樣的事,夏蕭要離開他。
意遲遠蹙了眉,這樣子的事,真的是想一下都覺得心痛到不得了。
不過,就溫家這樣的地位和名聲,怎麼可能會允許做出堂兄妹結婚的這種事。
就算是沒有緣關係那又怎麼樣,這兩個人在名義上也還是堂兄妹啊。
意遲遠想了下說:「曄哥,其實我比較贊苒苒的想法。從目前的況來說,就以蘇苒尷尬的份,我也覺得在你們家裡的關係還沒有理好之前,你和苒苒分開纔是正確的選擇。
如果你真的疼,就不要讓苒苒為難,等到把家裡的關係都先安排好了,之後你和蘇苒的日子也才能好過。
蘇苒對你是什麼樣的,我都看得出來。要讓離開你,事實上,並不容易。等到時候,你們兩個之間的問題都解決了,你還愁那個時候不能追回蘇苒嗎?
我告訴你啊,烈怕纏郎,到時候啊,你就死纏爛打,不怕蘇苒不屈服。
要是這個四字訣不能用的話,你不是還有我和蕭蕭做你的後盾嗎?要知道,有時候人閨的一句話,可是要頂上你的十句話。」
意遲遠說這話的時候,還拍了拍口。
死纏爛打這四個字,在追對你本就有的生方麵,真是好用的不得了!
意遲遠雖然平日裡弔兒郎當的,但是在大事麵前,還是分的清楚是是非非的。而且,從意遲遠裡說出來的那些個勸人的話,總是讓人就覺得信服的同時,還要輕快上不。
溫曄被意遲遠說的有些發笑,是啊,等到所有的事都解決了,那個時候還需要擔心追不回蘇苒嗎?
其實他都懂,隻是在蘇苒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地就難過。
這東西,從來都是讓人愁腸百結,恨不得在心裏麵打個蝴蝶結出來。
溫曄的電話擱在了口袋裡,也螢幕閃了一下,誰也沒有在意。
意遲遠的電話,響了一遍直到結束通話,到第二遍響起來的時候,意遲遠這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夏蕭打過來的,意遲遠的聲音不自覺地就有些輕快,眉梢往上挑,「蕭蕭,你是不是想我了,我——」
「你現在是不是和溫曄在一起,你們兩個趕來車站。苒苒給我發了資訊,要走了,你們兩個快點啊,聽到了嗎?」
意遲遠揚上去的眉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順間就蔫嗒嗒了下來。
意遲遠轉了個,手裡還握著手機,包廂裡的燈昏暗的很,落在他的臉上,更加顯得他的臉有些難看。
溫曄是多麼敏銳的一個人啊,到了意遲遠接了電話之後的不對勁,整個人酒都醒了一半,目銳利放在意遲遠的上,幾乎是要把他給看穿一樣。
意遲遠還真被溫曄看的有些肝,往後了下之後,說:「蕭蕭打電話過來說,苒苒要離開了,讓我們現在馬上就去車站。」
溫曄握著手裡的杯子一下子就滾落到了地上,酒瓶裡的酒傾倒出來,流在地毯上。
溫曄整個人鯉魚打一般坐了起來,頭痛裂,眼睛有些紅,聲音嘶啞的厲害,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意遲遠嚥了口口水,乾地把剛剛的話給複述了一遍,「蕭蕭打電話說,苒苒要離開了,讓我們馬上去車站。」
溫曄的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苒苒要離開了這幾個字反反覆復地在腦子裡打轉、放大,直到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苒苒要離開了……
溫曄下一秒,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想要邁開步子往外走,他要去找蘇苒,他要把留下,隻要願意留下,他怎麼就都好!
他再也不說什麼,讓再考慮一下這種話了,不管想要做什麼,他都奉陪就好!
哪怕以後也不想在也不想再和他在一起,這樣也好,他都願意的,隻要他還能看到,還能知道所有的事,知道的喜怒哀樂……
溫曄的口就像是有個小錐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在口敲著,幾乎似乎要讓他痛到不過氣來一般。
溫曄剛邁開了一步,整個人就搖晃了起來,幾乎就要往下倒去。
意遲遠也是怕了,趕就過手去扶,「曄哥,你沒事吧?你不要急啊,我們現在就去,也就是蕭蕭這麼說而已,我們現在過去,說不定就能趕上,苒苒應該還沒有離開,我們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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