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後的時候,看護說,那個男人這三年來的每個月的十八號都會過來的,要想知道是誰,很簡單,隻需要等下一個月的十八號就好。
那天過後的那一個月裡,每天都數著日期過日子,期期盼盼了整整三十天,終於迎來了新的一個月的十八號。
可憾的是,從清晨盼到深夜,看護口中的那個男人,都沒像看護說的那樣如期而至的出現在邊……
希落空的,心低落而又糟糕。
看護大概是看真心想要知道那個在昏迷期間、每個月宛如赴約般必會準時出現在邊的人是誰,在第二天陪吃飯時,或許是為了安,也或許是真心實意的再幫,跟說,那個男人在昏迷期間,能出現在邊,那麼等醒來後,一定還會出現在的邊,他這個月沒來,或許是被其他的事耽誤了,隻要留好那小半塊玉,就準能找到那個男人,畢竟那個男人的手中有剩下的大半塊玉……
覺得看護說的言之有理,就真的將那小半塊玉妥善儲存並隨攜帶在了上。
那時的,恢復的已經**不離十,沒等到第二個月的十八號,就出院回家了。
之後的之後,一直都在想,玉的主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世界這麼大,對他又一無所知,就憑著那一小塊玉,本無從找起,所以對玉的主人,一直都是抱著等待的姿態。
很多時候,在深夜裡無數次拿起這塊玉時,總會想,這一生或許都不可能和玉的主人相識了。
每當那時,的心底就會充滿了失落。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的親父母外,在遭到那樣的變故後,這個玉的主人,是唯一一個沒將忘的人,所以是真的很想知道玉的主人究竟是誰。
可隨著時的流逝,始終都沒玉主人的線索,就在都以為自己可能這一生都不會知道玉的主人究竟是誰時,一塊可以和玉完全銜接的另半塊玉出現了……
……
想到這裡,季憶輕輕地眨了眨因為長時間盯著窗外的,而有些泛酸的眼眶,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回憶往事時,一直攥在掌心裡的手機。
有新的微信訊息提醒。
季憶點進去,看到「賀餘」的兩條回復:
「是我的。」
「一時沒注意,忘記了。」
酒店房間,昨天下午有人打掃過,工作人員並沒有發現這塊玉,之後房間裡就隻有和「賀餘」兩個人呆著,玉不是的,就隻能是他的,這早已是確鑿的事實,可季憶在看到「賀餘」承認後,指尖還是下意識地攥了一下手機。
過了一會兒,季憶才敲起了字:「餘哥,你下飛機了?」
「賀餘」的訊息是十分鐘之前發來的,現在他應該還在機場,過了好一會兒,季憶才收到「賀餘」的回復:「恩,已經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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