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賀季晨寫的那句話的影響,季憶居然看到了一濃重的傷,從他的背影上,一點一點的蔓延滲了出來。
傷?
在季憶的印象裡,霸道狂妄、張揚自大、自以為是這類的詞纔是屬於賀季晨的標籤,至於傷……這個形容詞,完全不屬於他的世界啊……
他居然還有傷的事?
而且從他剛剛寫的那句話來看,好像屬於……傷?
賀季晨也有喜歡的人?他和以前在蘇城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特別好,怎麼不知道他有喜歡的人?難道是和他分開後的這四年裡,他遇到的?
還真是無法想象,賀季晨喜歡一個孩,會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季憶盯著賀季晨的影,忍不住了神,直到唐畫畫看遲遲都沒筷子,了一下。
季憶打了個激靈,急忙垂下眼簾,遮掩住盯著賀季晨的視線。
唐畫畫裡含了東西,聲音有些含糊:「小憶,你怎麼不吃了?」
「哦,馬上。」季憶急忙拿著筷子,夾了菜,塞進裡。
嚼了沒兩下,忍不住抬起頭,視線往賀季晨的上又飄了一眼。
窗戶上,他寫下的最後一個「人」字,早已不見了,可他還在定定的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在吃飯,可他卻沒半點要筷子的意思,他像是真的很難過,又了一煙,塞到了裡,隔著煙霧繚繞,季憶模模糊糊的看到他垂眸那一剎,眼底有著濃重的沉痛閃過。
季憶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中了一般,泛起一道說不出原因的尖疼。
急忙收回視線,皺著眉心,用力的著筷子,維持著不的姿態呆了片刻,那疼痛才消失不見。
真是奇怪了,賀季晨傷,關什麼事?就像是他喜歡的孩,是什麼模樣,和又有什麼關係?
季憶搖了搖腦袋,將剛剛浮現出的所有因為賀季晨浮現出的思緒全都甩了出去,然後拿著筷子,繼續吃飯。
一直到大家都吃飽喝足,賀季晨麵前的餐盤還是乾乾淨淨的。
班長看時間還早,不著急回學校,但一夥人聚在一起,乾聊天也沒意義,有人提議玩個遊戲。
遊戲的容很簡單,就是每個人一張紙一個筆,把在場自己最想要跟某個人講的話,卻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的話,寫下來,隻需要寫你想說的人姓名就好,不需要寫你自己的姓名。
一桌人覺得新奇的,都答應了下來。
有人在喊服務員拿紙和筆時,問賀季晨要不要參加。
賀季晨邊的室友下意識地出聲:「晨哥,肯定不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從晚餐開始到現在都沒說過話的賀季晨,出了聲:「我來。」
坐在他旁邊的室友,驚訝的下沒掉下來。
服務員很快將紙和筆送了上來。
每個人拿著紙和筆,趴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寫完後,將紙摺疊起來,喊服務員過來幫忙收起這些紙,打順序後,重新送上來。
擺在最上麵的,是寫給班長的:「你子很臭。」
一屋子的人鬨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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