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僥倖、後果……

這三個字撞季憶大腦時，微皺了皺眉心，心底的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換做一分鐘之前，也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站著說話不腰疼，他不是，哪裡知道的難，心底對他的怨念，不知道積累到多深。

可他剛剛居然用垃圾形容千歌，用那樣抖的聲調訓斥這次是僥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有沒有想過後果時，才猛地驚覺，男子好像不單單是在生在劇組裡胡鬧的氣……

季憶遲疑了兩秒鐘，才帶著幾分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了賀季晨。

男子此時此時的模樣，和當初跟屢次發火時的氣場，幾乎是如出一轍，就連裡的話也都是同樣的尖銳難堪……

可他的瓣，卻在細細的抖著，像是到了多大的驚嚇，還沒完全走出來一般。

他的眼神看似很兇狠，可眼底卻有著明顯的淩和心疼在閃爍。

他這副模樣，明明是在後怕啊……傷的是，他居然在害怕……

所以，他生氣的重點，真的和剛剛猜到的一樣，不是因為耍了小手段，矇騙了他，而是因為傷害了自己。

想到這裡，季憶的心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眼睛忽的睜大，頓時也顧不上手腕被賀季晨大力攥出的疼痛了，就這麼怔怔的著賀季晨，再也沒了其他的反應。

不知道季憶小腦袋瓜裡到底在想著什麼的賀季晨，想到三年前，因出車禍，他險些為了毀了自己的一生，就像是千歌說的那樣，他那麼在意的安危，在意到到的丁點疼痛，他都恨不得替承，可呢？就這般隨隨便便的傷害了他喜歡的孩？

賀季晨氣的膛都起起伏伏了起來。

他瞪著眼前的孩，恨不得手裡有個工，大力的撬開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構造！

想著賀季晨就咬牙切齒的又訓斥出了聲：「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像你這麼榆木笨拙的人！我都懷疑，你腦子不但有坑，還灌滿了水，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他的語氣，又狠又絕，可季憶卻沒像從前那樣，到害怕，到驚慌，也沒想著再要逃開他，離他遠遠地，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態，獃獃的著賀季晨。

這好像是認識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他說難聽話，不但沒有心底不悅，反而還覺得暖暖的。

「難怪你……」盛怒之下的人，難免會點口不擇言，賀季晨再開口，隻說了三個字，就忽的頓了下來。

他絕對是氣炸了，才會差那麼一點點，險些說出來「難怪你三年前，會被人害的昏迷」。

這對來說，一定是一場難堪，一場背叛，一場屈辱吧……

關鍵時刻止住裡話的賀季晨，理智也跟著稍稍回來了一些，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居然又對發了火。

他不想這樣的，可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就惹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