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他的懷抱，季憶到幾分涼意，微蹙了蹙眉，掀起眼皮，本能的了一眼賀季晨。

他正看著，到他的視線，季憶腦海裡頓時就浮現過他和剛剛的那個擁抱，臉驀地一紅，就帶著幾分自己也搞不懂的慌促垂下腦袋，躲開了他的目。

季憶的視線剛向自己的腳尖，站在麵前的賀季晨就出了聲，聲音已沒了最初擁抱時的那種傷，而是一貫的清雅貴氣，「謝謝。」

是因為剛剛那個擁抱，他才給道謝的嗎？

那個擁抱到底是太親昵，季憶說不出「沒關係」這三個字，隻是輕輕地晃了晃腦袋。

知道那個擁抱不代表什麼，可滿腦子晃得全都是那個擁抱，怕被賀季晨看出自己被那個擁抱影響了，在搖完頭後，停留了不過幾秒鐘，就急急地開口道別：「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說完，季憶沒等賀季晨有所回應，就轉，沖著門口走去。

賀季晨站在原，盯著的背影，沒說話，也沒行。

在穿過沙發和一地狼藉，走到通往門口的玄關時，他忽的了：「季憶。」

季憶匆匆的步伐，驀地停住，過了幾秒鐘，纔回頭，向了他。

沒說話，但他知道，的眼神正在無聲的詢問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賀季晨鎖著的眼睛，直直的凝視了良久，就在季憶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神淡然的臉上，忽然變得極其嚴肅認真，就連開口的語氣都變得格外鄭重無比：「季憶，對不起。」

對不起？他怎麼忽然跟說了這句話？

季憶怔了怔，想起在春節過後，返校那晚，在B影對麵的火鍋店裡，他給寫的那張紙條。

和他剛剛說的話一模一樣，都是「季憶，對不起」。

他是因為林正益那件事，現在又當麵對道歉嗎？

想不到別的可能的季憶，出聲說：「是林正益那件事嗎？」

不等賀季晨回應，就又說：「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說，那天火鍋店，你不是已經道過謙了嗎？」

最後一個疑問的「嗎？」字，季憶都沒發出來，站在不遠的賀季晨，凝著的容，又開了口：「不單單是為了那件事。」

季憶愣住。

不單單是為了那件事，那還有什麼事？難不在不知道的背後，他還做過什麼對不起的事？

賀季晨看著，半晌沒說話。

他臉上的神，還是那種格外莊重的模樣。

過了良久，賀季晨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大概又過了十來秒鐘，他的終於又了，「還有四年前的那一晚。」

還沒從賀季晨一句話回神的季憶，聽到這句話，徹底呆住。

他，他居然……為四年前的那一晚而道歉？

季憶眼底驀地泛起了酸，下意識地別開頭，避開了賀季晨的視線。

室再次陷了一團無聲。

直到因為賀季晨突如其來的道歉，而凝滯的氣氛稍稍好轉了一點後，沒奢季憶會回句「沒關係」的賀季晨語氣輕鬆地又出了聲：「對了，下週五，劇組有個聚會，你別忘記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