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別怪本妃心狠手辣
皇貴妃覺沒趣,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善解人意的說道:「皇上,父皇年紀大了,我們還是不要來煩他老人家好不好?」就好似過來勸慶元帝回去的。
「我老人家老了嗎?我說過我老人家老了嗎?」太上皇臉上雖然沒有帶著怒容,也沒給皇貴妃留麵子。
慶元帝見太上皇今天有點喝高的樣子,微微一樂,說道:「煙兒,你皇祖父多久沒喝這樣了?」
江紫煙撇,我怎麼能知道?我又不是太上皇的跟屁蟲,他老人家何時喝過酒,我哪裡知道。
再說了,今天滴酒未沾,皇上哪隻眼睛看出太上皇是喝高了?分明就是不喜歡皇貴妃。
也許太上皇對皇貴妃並沒有見,怎奈皇太後對皇貴妃不喜,太上皇隻不過是在維護皇太後的利益。
看太上皇的樣子,分明是不樂意皇貴妃來敬酒,才故意借題發揮。若不是在龍們的滿月酒宴上,怕是要直接給皇貴妃難堪了。
大皇子因為南宮治到牽連,進了牢獄,儘管大家都知道南宮瑾是冤枉的,各種證據都指向南宮瑾,證明南宮治府上被洗,南宮瑾是唯一到過南宮治府上的人。
太上皇覺得南宮瑾太蠢,這樣簡單的圈套都看不清,輕而易舉的就讓人冤枉了,這能怪誰?
這樣的孫子,有朝一日掌握了國家大權,北晉非代在他手上。
南宮瑾已經這樣了,孺子不可教也,太上皇難免恨鐵不鋼,便怨上了皇貴妃。
這個北高麗人,除了勾引皇上,別的什麼也不做,好好一個皇子,被給養廢了。
今天看到皇貴妃更是不順眼。
明明知道南宮瑾獄是南宮昊的手筆,現在來龍們的滿月酒宴上顯擺,還給龍們送什麼禮,其用心值得推敲。
那幾隻龍如今可是老爺子的心頭,若皇貴妃想要對龍們下手,老爺子怕是第一個不答應。
太上皇眼中不容沙子,見到皇貴妃就想敲打一番,讓知道自己的斤兩,也讓不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太上皇臉上依舊沒什麼表請,故意流出的緒都是對皇貴妃的不喜,江紫煙隻好站起來打圓場,說道:「皇祖父洪福齊天,就是喝再多,也不會喝高。」
洪福齊天和喝高能連在一起嗎?
好在這是恭維的話,太上皇順著江紫煙說道:「還是小丫頭最理解我老人家,今天我要和小丫頭一醉方休,閑雜人等退下!」
這樣一來,皇上在太上皇這裡也了閑雜之人。
皇後娘娘識趣的施禮,說道:「煙兒照顧好你皇祖父皇祖母。」說完轉。
大家都知道太上皇是沖著皇貴妃的,賢妃娘娘也說道:「父皇母後請慢用。」轉跟在皇後娘娘後麵,走向自己的坐位。
上麵的這幾位高高在上的坐在一起,下麵的王爺王妃和眾臣子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見菜品齊全,郭首輔招呼一聲,大家推杯換盞,不再拘束。
齊王妃趙氏如今一人,後除了伺候的宮就是兩個從齊王府帶來的丫環,滿堂人,沒有一個過來和說話的,冷冷清清,就好似被排除這宴席之外。
見到葉家幾位將圍坐在老太君邊,敬酒閑話,好不愜意,便恨從心來。
自己的夫君被冤枉獄,罪魁禍首誰不知道是南宮昊這個賊子,隻是沒有證據而已。
如今真正殺害南宮治的兇手不僅逍遙法外,還做了欽差大臣,而無辜的齊王殿下,自己的夫君,鋃鐺獄,代人過,這樣的天理,還是天理嗎?
自己的夫君現在牢獄,明天出獄就要啟程到封地去,等到過了今日,和朝堂再無關係。
這些趨炎附勢的員,捧高踩低慣了,齊王殿下對他們再沒有結奉承的意義,便都轉圍著南宮昊的親信去了。
就連自己的親姑父曹尚書也對自己答不理,這莫不就是人冷暖?
趙氏坐在那裡,菜沒吃一口,酒當然也不會去喝。若不是提前離開會招人非議,早就走了。
本以為到宴席結束也不會有人來和說上一句話,韓王夫婦卻端著酒杯過來。
「皇嫂,小弟那裡的菜品沒什麼新鮮的,不知大嫂這裡可歡迎小弟?」說著,不等趙氏回話,就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周氏笑著說道:「大嫂一向豪爽,弟妹一向羨慕,今天借著酒佳肴,敬大嫂一杯,可否賞臉?」
齊王陷囹圄,明天又要到封地去,在京城再也沒有了立足之地,連自己的孃家人都對齊王失了,還能有誰來自己這裡噓寒問暖。
這樣的形,有人前來,趙氏該激涕零,誰知道趙氏並不領,而是答不理的說道:「韓王殿下如今貴為三軍主帥,如日中天,眾皇子中,除了太子爺,誰敢和四弟比肩?如今齊王為階下囚,韓王是來看本妃的笑話嗎?」
當初齊王得意的時候,沒打這些弟弟們,現如今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大嫂說的哪裡話?我們是一家人,大哥犯了事,小弟無能為力也就罷了,哪裡能看大嫂的笑話?」韓王殿下侃侃而談,讓人如沐春風。
趙氏如今就要離京,以後和京城再無關係,這和發配流放有何區別?就是得罪了誰,還能追著到封地去糾纏他們不?
於是破罐子破摔,說道:「你們兩口子離本妃遠點,雖然齊王殿下如今落魄了,也還是北晉的皇長子,還不用誰來可憐我們!」
「噓!」韓王把手指放到邊,做了一個小聲的作。
「大嫂,我們是真心過來給大嫂辭行的,別無他意。」周氏環顧四周,見並沒有人關注們這裡,便坐在旁邊。
趙氏臉稍緩,並沒有給韓王兩口子一點麵子。
辭行?
以前見了麵連招呼都不曾打,如今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權勢,到來套近乎,這不是騙人的鬼話是什麼?
即便知道是騙人的鬼話,今天的場景,就是鬼話願意和自己說的,怕是也沒幾個。
「怎麼!本妃需要激涕零嗎?」趙氏彷彿刺蝟,渾長滿了刺。
趙氏在齊王府過得並不開心,雖然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除了南宮瑾,就隻有自己說了算。
南宮瑾有眾多的妃子和姬妾,和趙氏也不親近。若不是趙氏的孃家是百年世家,南宮瑾需要趙家的支援,怕是早就和趙氏和離了。
趙家也是想著將來皇長子登基,就是趙家繁榮昌盛的時候,傾盡家族所有的力量支援南宮瑾。
奈何南宮瑾就是一塊爛泥,無論費多大的力氣都抹不到牆上。
如今鋃鐺獄,再無翻之時,趙家投的人力財力全都打了水漂,連老太太都心灰意冷,考慮下一步該從哪裡著手了。
趙氏知道,隻要趙家放棄了,在齊王府,便再也沒了以前的地位。
到了封地,南宮瑾就是把打殺了,也無人問津。
若是南宮瑾還有爭雄天下的心思,趙家就還是助力,趙氏在南宮瑾這裡就還有用。
可是,南宮瑾經過這些天的牢獄生活,出來以後,還有當初的鋒芒嗎?
「大嫂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何必見外?」韓王一臉的正義,彷彿不知道齊王現在是階下囚。
周氏原本就是被韓王帶過來的,對兄弟間的這些爭執也不怎麼上心,見趙氏油鹽不進,便默默地坐在一旁,並不打算再開口。
「是嗎?一家人?一家人也有高低貴賤之分。韓王是三軍元帥,齊王是階下囚,就是兄弟又如何?」趙氏憤憤不平,彷彿是韓王把南宮瑾送進牢獄的。
「大嫂,三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大哥不會在牢獄住一輩子,不是嗎?」韓王不無煽的說道。
趙氏眼睛一亮,還有轉機嗎?
看向韓王的眼神不再犀利。
「明天軍中還有好多事,小弟就不去給大哥踐行了。大哥大嫂一路保重,到了封地別忘給小弟稍一封平安信,讓小弟放心。若是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小弟萬死不辭!」韓王站起來,和趙氏辭行。
目的達到,多留無義。
韓王拉了周氏,端著酒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趙氏在後麵看了一眼,裡說道:「貓哭耗子假慈悲!什麼東西!」
江紫煙在上麵看得真真的,別人或許聽不到他們之間說了什麼,江紫煙聽得清清楚楚。韓王這是幹什麼?
這是要南宮瑾到了封地繼續聯絡朝臣,等著東山再起嗎?
現在出征在即,韓王不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整頓三軍,心思還放在勾心鬥角上,這樣的元帥,如何打勝仗?葉家軍到他手上,不是用來糟蹋的吧?
好歹自己也是要同去的,若是韓王不做手腳還好,若是有什麼不妥,別怪本妃心狠手辣。
慶元帝自是看到了兒子的作,雖然不知道兒子說了什麼,也知道這個時候去給齊王妃說話,不是挖苦,就是挑起齊王妃對誰的恨意。
滿朝之中,能用的也就韓王了,這孩子若是個省心的,將來太子登基,或許能留在京城做個親王,子孫後代不必到封地去,怎麼就這樣讓人不省心?
人老的太上皇眼角一掃就知道韓王在幹什麼,看向江紫煙這裡,見江紫煙不聲,這孩子越來越了。
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
「煙兒,過幾天就要出發了,到了戰場上,不隻是對麵的是對手,後的怕纔是真正要你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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