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簽下合約

沈玲瓏當然知道孟海洋那話是氣急了才說的。

可沈玲瓏不僅沒有讓步，還笑瞇瞇道：「那可不，以後我這門生意越做越大了，分去六給你，我就劃不來了。」

孟海洋氣死了，這丫頭說的就好像以後他家的布料不會越做越大一樣。

「五年！」孟海洋簡直不想理，開始投於討價還價，「五年不能再多了。」

沈玲瓏慢吞吞道：「十年，不能再了，不然就吹了。」

這是孟家的機會，孟海洋砍價歸砍價，卻不能丟了這份合作，他隻能忍氣吞聲，不不願道：「十年就十年！」

見孟海洋不怎麼願的答應了，也是了態度，說了幾句可憐話：「孟叔，你能得這麼多已經是很不錯了，我這邊得跟渠道那邊五五分呢！」

也就是任若楠那邊。

雖說沒有五五分那麼嚇人，可實際上沈玲瓏能夠拿到手得東西並不多。

沈玲瓏微笑：「而且目前來說，您要是把布料賣出去，最起碼要經過我這邊賣貨的渠道吧？我隻兩欸！」

孟海洋斜了沈玲瓏一眼，冷嗬：「你說的跟你出來的兩，會給你那個中間人分一樣。」

沈玲瓏正兒八經道：「當然不是，我自己這邊賣出去都是從我自己分裡分出來的，您那邊肯定是自個出了。」

「幾！」孟海洋氣死了，咬牙切齒的瞪著沈玲瓏。

沈玲瓏語氣帶上了幾分安的氣息，一臉我出了大力但我不說的樣子：「不多不多，看在我的麵子上，給個友價，一就夠了。」

雖說沈玲瓏那樣子，特彆氣人，可孟海洋也不得不承認這一真的不算多。

孟海洋也沒有討價還價了，招呼自個坐在堂屋角落裡看書的小兒子說：「正邦，拿紙和筆來。」

那和孟正安雙生的清瘦男孩，帶著老舊的厚鏡片，他抬頭疑問：「什麼筆？什麼紙？」

孟海洋瞥了沈玲瓏一眼，哼哼道：「文房四寶！」

孟正邦沒有馬上起，而是猶豫了一下道：「爹，咱家最值錢的文房四寶，已經在您生病的時候，賣掉了。」

「？？！」孟海洋驚道，「賣了？賣個哪個了啊？！賣了多錢啊？！」

這會兒都不介意自個在沈玲瓏跟前落了臉麵，他急死了，那可是老古董了，傳了好幾代的呢！是孟家的傳家寶呢！

孟正邦頓了一下道：「十三塊錢，全花了。」

孟海洋皺的臉在了一塊兒，心痛的要命：「十三？！」

孟正邦點頭，當時他急著給買葯，要不是見了一個好人，怕是三塊錢都賣不到。

隨後孟正邦這小學究盯著孟海洋，鄭重其事道：「所以爹，你以後別不瞎生氣了，保重好，咱家沒有東西能賣了……」

他停頓了一下，很是不捨的皺起自個清秀的小臉，嘆了口氣道：「再賣就隻能賣我的書了。」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書也不值錢，別人不看多久的歷史的，都是按斤賣的，不值錢，所以爹如果再生病的話，就算把我的書全賣了，也湊不了多錢。」

就連沈玲瓏，都聽出來了孟正邦這清秀小夥子的小氣，生怕孟海洋打主意到他的書上麵。

沈玲瓏悶笑了一聲，現在算是想明白孟海洋還有個兒子的況下，還在快要病死的時候，將整個家託付給十一二歲的孫子。

「你閉！」孟海洋憋不住了，他罵了孟正邦一聲，沒好氣道，「那其他紙筆，行了吧？你這書獃子，別說沒有！你肯定有！」

孟正邦抿了抿，這回沒有猶豫多久，將自己手上的書放下以後起去自個房裡那紙和筆了。

沈玲瓏瞟了一眼，那男孩看的書像是什麼微積分。

沈玲瓏：「……」

高數呢！折磨一代一代學子的書，竟然給這十六七歲的男孩兒看的津津有味。

沒等沈玲瓏嘆多久，孟正邦就拿出來一摞信紙，還有一隻鋼筆，就連紅印泥他都有。

孟海洋搶過紙和筆，罵罵咧咧的開始寫合同。

也是老了，寫字手容易抖，寫出來的字不咋好看，費了兩張紙了。

旁邊的孟正邦坐立不安了，他在孟海洋準備用第三張信紙的時候阻止道：「爹，要不你說我來寫吧？紙很貴的。」

孟海洋噎了一下，心裡好氣但是浪費的紙是事實，他原本打算讓孟正邦來寫的，可看見沈玲瓏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時氣盛將筆紙放在沈玲瓏跟前：「你來！剛才你提的條件，你和我確定的談判結果，你寫最好！」

孟正邦猛地轉頭，盯著沈玲瓏，他有點張，顯然是擔心沈玲瓏也跟他爹一樣浪費紙。

沈玲瓏詫異的看了孟海洋一眼，反問：「孟叔，你確定？」

擬過不合同，以後的法律條紋被找過不，職業的本能會讓設字麵陷阱。

還是很難看出來的那種。

孟海洋不曉得沈玲瓏的心思，他嗬嗬道：「你這是不會寫字？」

「我娘寫字可好看了！」小福聽了不服氣了，他心裡沈玲瓏厲害的了不得，誰都比不過的那種。

小妹就是個復讀機，跟著霍霍：「我娘寫字可好看了！」

孟海洋卻是不信，狐疑的看了沈玲瓏一眼，他又不是不曉得陳池的媳婦兒，就鄉下人，雖說在做生意上麵腦子靈活，可不代表能夠寫一手好字。

就是他兒子，天跟書本打道，也就勉勉強強寫個規整清秀的字型。

字好這種事，要求可高了。兩個小孩能知道什麼？

沈玲瓏在孟海洋不咋相信的視線下接過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了兩張。

也是兩份合同。

一份是四六分的，一份是二八分的。

上頭的意思清清楚楚，時間限製也非常清楚，就連教導孟無涯做生意這種事兒都給記上去了。

合約所要求的東西全部都有，一看就是經常寫這種東西的。

這些孟海洋都不奇怪，畢竟沈玲瓏一張，談起生意來如此利落，沒經過鍛煉是肯定做不到的。

最讓孟海洋驚詫的是沈玲瓏的字。

真的是好字啊！

特別瀟灑的字型。

有風骨，以孟海洋這種見多市麵的人，他都忍不住欣賞了，就像心上大家的書法一樣。

孟海洋都如此，更別提他的書獃子兒子了。

在看到沈玲瓏的字時，孟正邦厚厚鏡片下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特別興的搶走了兩份合同，極其迷的看著沈玲瓏的字。

跟個老學究一樣，推著自己的鏡片細細研究。

沈玲瓏：「……」

小時候隔壁就住了個歸的書法家，大小就跟著學，練了二十幾年，這纔有瞭如今的字型。

「孟叔，你這兒子，興趣很廣嘛，沒想到對字型都這麼有研究。」沈玲瓏看了孟正邦好幾眼，說實話看到那本微積分的書時，覺得孟正邦是個理科生，畢竟沒有哪個文科生能夠看微積分看的這麼有意思。

可沒想到這小子對字型也特別喜歡研究。

孟海洋對兒子沉迷於學習的行為又是心酸又是欣，聽到沈玲瓏的讚賞，那點心酸也是散了個乾淨，甚至有點小驕傲。

他道：「那是那是，也不看是誰兒子。」

這般誇獎，當事人卻完全沒在意，一心於沈玲瓏那兩張字上。

這讓孟海洋誇得特別沒意思，他特別不痛快的在孟正邦跟前拍了拍桌子，故作不耐煩道：「好了好了，你就不能出一點時間，將學習放下？」

「這是合同，還隻是一份，你沈姐還得再寫三份呢！」

沈玲瓏瞟了孟海洋一眼，沒有穿他假模假樣的幸福煩惱。

而是對孟正邦道：「正邦，如果你真這麼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另外寫大字，可以讓你模仿著寫。」

「字是練出來的，我這字也是練了二十幾年。」

孟正邦一聽，眼睛唰的一下亮了，眼的看著沈玲瓏問：「就、就自己練的嗎？」

沈玲瓏剛準備否認，可轉念一想，這個原邊可沒有讓學字的人。

頓了一下道：「不是，跟著一本書上學的，不過那本書被我弄丟了。」

沈玲瓏找出了完的理由，孟正邦有點失落的低下了頭。

不過須臾，這孩子跟滿復活似的，眼的看著沈玲瓏，小心翼翼問：「我、我真的可以學嗎？」

沈玲瓏不解：「當然，等我跟你爹寫好合同以後，我就給你寫大字，有比劃的那種。」

聽此，孟正邦立馬是把手上的合同遞給了沈玲瓏，用眼神催促快點兒。

而孟正邦他爹孟海洋，已然被孟正邦完全無視了，這讓孟海洋氣得不行卻沒發作。

不說沈玲瓏不得看他笑話，就他兒子，怕是他發脾氣也是愣頭愣腦的不明所以吧！

孟海洋隻得憋著滿肚子氣，等著沈玲瓏給合約寫好了，簽字按以後，各持一份合約，將剩下的一份給了陳池，讓其做個見證人。

搞完這些以後，孟海洋氣呼呼的走了，還拽走了孟無涯，說是帶這小子去做新的樣本。

沈玲瓏一聽就曉得，孟海洋是帶著孟無涯去看某個地窖珍藏的布料了。

住了好奇，坐在八仙桌邊，於孟正邦催促的視線中，慢條斯理的給其寫起了比劃，同時給孟正邦說著寫字該有的儀式，以及自己，還有教寫字的大家給的小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