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試探
「同誌,你可真是能揣測。」男子頗為無奈的慨一句,隨後苦笑道,「一猜,就能猜到事實,我都有些懷疑,同誌你是不是算命的了。」
沈玲龍眼尖,早發現了這男子在推測出事實時,他表,的僵。
這人,有點問題?
現下是自圓其說,還是陳述事實?
沈玲龍微笑,故作放鬆的坐回長凳,似好奇一般問:「還真猜對了?我倒不是什麼算命的,隻不過到跑過,看了不事兒,這世上無奇不有,你說對吧?」
男子也拖了條板凳坐下,很練的單手抱小的那個,大的那個則是很輕鬆的用另一隻手搭在其肩膀上。
隨後他說:「是啊,我回鄉時,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活了三十年了,到如今才知道我有個兄弟,打小就送給沒兒子的堂叔養。」
沈玲龍看他養孩子的姿態,很放鬆。
「回鄉時,曉得我在海城安了家,他們有心讓我扶持兄弟,我心想,我這兄弟都在老家結婚生子了,兒子都是十三四了,方方麵麵都不錯,這還要怎麼扶持啊?」男子嗤笑,對祖籍地的親戚很是不喜,眉眼裡,約還帶著憤怒,「我私下去問我那兄弟,沒想到他竟然說要與我換一換,就知道他苦不苦了。」
沈玲龍故作容:「後來呢?聽老闆娘說,你近大半年沒有訊息,難道說是被那邊的人困著了?」
男子點頭:「他們鎖我,將我的錢財全收了,問我家中況。」
沈玲龍問:「那你是費盡千辛萬苦,纔是逃出來的吧?」
男子嘆氣:「是啊,連路費都沒有,得虧路上遇上了好心人。」
他過山河而來,途徑磨難無數,但初心不改。
沈玲龍倒是沒問怎麼不報警,惡水出刁民,就連以後都有那種窮鄉僻壤警局不管事兒了,更何況如今了。
為了更加確切的搞清楚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老闆孃的丈夫,沈玲龍假裝好奇,打探道:「你在海城長大,也算是大城市了,對方在鄉下長大,這種環境不同,應該養出來的人不同才對,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把你關起來,從你這兒得到關於你家裡的況,就能頂替你?」
「我聽老闆娘說,你很會釀酒吧?這種事兒應該替不好的吧?」
看似吐槽,不明其想法,實際上卻是在探此人話。
這男子沒有慌張,他長長嘆了口氣道:「我見家裡沒有拿出手的生意,也就教了他們一點釀酒手藝……說來也不知怎麼的,我與我同胞兄弟雖然不是同長大,偏偏我與他一般無二,就連我年背上的傷疤,我兄弟也有。」
有些雙胞胎,就是有這種心電應,再怎麼不科學,偏偏就能發生。
沈玲龍除了剛開始揣測時,這男人表的僵以外,沈玲龍沒有看出任何。
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你祖籍是哪兒?你兄弟讀過書沒?」
男人一愣,詫異的看著沈玲龍,這句話有點明顯了,他知道沈玲龍在試探自己了,心裡有些鬱悶,但同時也有些欣,他老婆上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啊!
男人笑了笑,回答道:「就貴市那邊的山裡,那個地方,能讀什麼書啊,不過我那個同胞兄弟很聰明,跟著人學過一點兒,倒也認得普通常見的字。」
講完,還嘆了一句:「若是當年被我爹媽帶到海城來的,是他,怕會是個人才,對比起來我其實不材的。」
看他沒有什麼特別反應了,沈玲龍疑心也降低了不。
不過依然一直等到老闆娘醒來了,這老闆娘見到男人,抱著人喜極而泣後還拉著老闆娘,將剛才試探的話說了一遍,讓自己注意一些,並說了自己的地址,讓有什麼事兒,過來找幫忙。
老闆娘千恩萬謝,在溫月酒醒後,給們送了好幾壇酒。
沈玲龍說拿不下,一拍板道:「我給你們送過去!現在跟你們一塊兒回去,送到家!」
沈玲龍哭笑不得,本想說算了的,但看了一眼老闆娘剛回來的男人,猶豫了一下說:「那,走吧。」
這個點回去的話,大概會上下班回家的陳池。
家裡的條件,再陳池的工作,震一震那男人也是可以的。
這樣如果真有什麼萬分之一的機會,這人不是老闆孃的男人,他也不敢對老闆娘起殺心。
到家時,沈玲龍特意請老闆娘進來坐了一會兒,看見回來的陳池時,故意問:「今天院裡不忙?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陳池一愣,謹慎小心的將公文包給了沈玲龍,回了一句:「嗯,最近沒什麼案子。」
沈玲龍聽他提及案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向陳池介紹老闆娘兩口子:「這是我丈夫,陳池,」沖老闆娘一笑,故意加重了語氣說,「在檢察院工作。」
老闆娘其實沒搞明白沈玲龍的意思,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我周,這是我丈夫高其。」
高其看出來了沈玲龍的意思,他也不好說沈玲龍不對,畢竟懷疑他是很正常的,沈玲龍又是為了自個老婆好。
等一番認識後,沈玲龍還給周家兩個男孩見麵禮,本來周不收,但沈玲龍塞,不接不讓走。
這一家子也是急著回去訴衷腸,收了見麵禮後就離開了。
還告訴沈玲龍和溫月想喝酒了,就去他們家。
溫月這會兒還暈著呢,倒在沙發上沒怎麼說話,也沒有去送周,隻說:「有什麼事兒,尋我與你幫忙。」
等送走周一家子後,廚房那邊的周阿姨也吃飯了。
本來都快六點了,沈玲龍想喊周阿姨一起吃,但說等回去了跟家裡人一起吃,沈玲龍就乾脆讓周阿姨回去了,不用洗碗。
周阿姨有些猶豫:「這怎麼啊,我總不能過來做廚娘,就做兩頓飯,買個菜吧?」
沈玲龍笑:「洗個碗而已,我家這麼多小孩,他們也得學一下,以後可以不做這事兒,但不能不會啊。」
的意思是要鍛煉小孩。
周阿姨也不能攔著不讓沈玲龍鍛煉家裡的孩子,再加上確實得回家去給自個家裡的人做飯,也就爽快應下回家去了。
周阿姨做的飯,很不錯,家裡的孩子都非常給麵子,吃了個乾淨。
沈玲龍也喜歡吃,但是因為溫月頭疼的厲害,沒吃,在客房裡休息,沈玲龍覺得今天溫月不大對勁,也就沒怎麼吃。
讓陳池留了一部分飯菜,並且趕陳池去把楊漢找過來後,去了客房。
溫月頭疼的厲害,沈玲龍弄了一碗茶給,扶起來喝。
沈玲龍問:「你有心事兒的時候,還是別喝這麼多酒比較好。」
溫月喝完一碗苦茶後,躺下仰頭看天花板,喃喃自語:「不是你喊我喝酒嗎?一醉解千愁。」
沈玲龍笑:「我那是為了套你的話,你總不放鬆,有什麼事兒也不說,哪曉得你喝了酒,愁眉苦臉這個樣子?」
「我頭疼,」溫月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但我睡不著。」
沈玲龍微微一笑:「你知道怎麼治你這樣子嗎?」
溫月當然知道,搞清楚事就能治了。
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早點搞清楚,快刀斬麻是應該的。
可溫月不敢,懼怕。
早些年,溫月連孩子都不願意生,怕分奪楊漢的注意力。
溫月很楊漢,對楊漢的佔有慾也極強。
什麼都要管著楊漢,但真正楊漢與離心了,甚至不敢去質問什麼。
溫月說:「不想治。」
沈玲龍坐在床沿,沉默許久說:「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
「我親眼看見了,」溫月說,「我看見他跟醫院的某個護士走得很近,而且他還說我在家呆著,越來越無趣了。」
講出這些話,溫月出譏笑。
這就是急著出來做點兒事的理由嗎?
沈玲龍想,空口說什麼,估計是沒什麼用的。
「那行吧,你躺著。」沈玲龍起準備走。
溫月卻是將拽住,「我睡不著。」
沈玲龍笑:「你不是不想談心嗎?你睡不著,還要我陪?」
溫月不作聲,卻是想有人陪,想有人聽訴苦,想解放自己心裡的力,與苦楚。
「我讓陳池去喊楊漢了。」沈玲龍說,在看見溫月如鯉魚打一樣做起來,瞪圓了眼睛,似乎想要問幹什麼,但張好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講出來。
溫月很明白一件事,比起蒼白言語的安,沈玲龍這麼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看溫月沒有激烈反應,沈玲龍便道:「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等一會兒我會下去問楊漢,搞清楚他究竟有沒有跟你所說的一樣,有了別人。」
「如果真的有,我不會說出來給你聽,讓你繼續裝睡下去;如果沒有,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不用想東想西,如何?」
溫月緘默良久。
大概是這段時間這件事折磨太久了,自己也是希有一個痛快的。
於是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