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雁南歸提醒補藥有問題，雖然知道了，可也沒說出去。

畢竟沒有證據，沒法子，隻能不喝。

可今日的事，牽扯了皇後，那就是有人算計皇後了。真是大快人心。

「也許是有人算計皇後，但是辰惠妃娘娘說的很對，皇後是想要我的孩子的。」挽婕妤哼道：「自己生不出，就這般惡毒，活該！」

桑婕妤點點頭，嘆氣道：「還好你沒事，以後我們一起保護六公主。」

姐妹兩個相視一笑，都是放了心。

至眼下是沒事了，誰也不會專門針對一個小公主了。

昭純宮裡，晚膳雁南歸吃的不，舒乘風正陪著在院子裡溜達。

「我這還不到三個月呢，至於這麼張？」

「吃多了消食跟你懷孩子也不衝突。走走好。」舒乘風道。

雁南歸搖搖頭：「挽婕妤今日可是危險，我看的都心驚膽戰的。以前我不想著生，也沒太在意這些事。如今想起來……後宮裡的孩子，是真不容易生啊。靜貴妃那一胎也很是蹊蹺。按說，雙胎都是小，還早產。是因為產婦營養供應不上。我上回還專門請教了黃太醫的。」

「黃太醫也說了，因為質不一樣，長得就不一樣。可一肚子裡的，偏差怎麼會那麼大？我前幾日見著了被抱出來的五皇子，這都三歲了，看著小小的一個。四公主可活潑著呢。」

「你想說什麼？」舒乘風看了。

「我想說，這不對勁兒。隻能說靜貴妃孕期裡補過了。而正好四公主是那個長得快的，五皇子長的差。這才形雙胎的兩個孩子差了一倍不止。」

「陛下想想，梅婕妤那時候，七個月早產，可那時候肚子是不是也太大了？要是正常發展到了十個月，是不是又不好生？還有今日挽婕妤，今日這件事，是誰做的不好說。臣妾也沒那本事看。可那肚子，是不是也偏大了？」

舒乘風皺眉：「你直接說。」

「還要怎麼直接？我隻想到了這些。宮裡有規矩，如果難產，必先抱住皇嗣。難產的時候，是可以不顧產婦，隻要胎兒的。」雁南歸看了舒乘風幾眼，走過去挨著他：「而後宮裡的孩子，不能沒有人照顧。」

舒乘風皺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陛下是陛下，日理萬機，不可能每一個孩子都盯著。這我知道，不過，就算是盯著，人心複雜，也未見得就能盯住。伺候陛下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不求回報。」

「太後娘娘富貴已經到了極致，還想要有葉家脈的孩子做太子。何況旁人呢？」

「人心無盡。」

「人心無盡，那你呢？」舒乘風的臉頰。

「我也一樣，不生育的時候，隻盼這一輩子舒舒服服的。如今懷孕了，我不就求過你，要我的孩子與別的孩子一樣公平？以後說不得就求太子之位。我一向沒跟你說過我無無求啊。」

「隻是我的求，會直接跟你要。你要給我，自然皆大歡喜，你要不給，我大不了鬧一番脾氣也就算了。這些年，你可見我害過人？」

舒乘風嘆口氣，將攬住：「好了，別說這些了，朕都知道。」

「慨罷了，我一向不管這些閑事兒，隻要不來我這裡惹我就是了。」

這話，舒乘風笑了笑。是啊，不惹就是了。

皇後以前如何，都不在意。

隻要對皇後不利，第一個就要支援的。

如今，皇後隻噁心了一回，就厭煩了。

這人的心，太容易傷著了。

百般示好可以，你傷一次就不行了。

想到這裡，他就好奇：「朕記得以前，霍氏總來你這裡？如今倒是瞧不見了？」

「好像是，我沒在意，你要想去看呀，怎麼問我。」雁南歸哼道。

舒乘風隻是笑了笑，心想果然。

這霍氏定也是不知怎麼得罪了。

估是問題不大，所以隻是不來了。

當晚兩個人早早休息了。次日陛下還有早朝呢，所以那穩婆的事，就放在了上午。

上午時候，舒乘風召見所有後宮子，就在皇後宮中問詢這件事。

雲及將那穩婆押進來，顯見是沒罪，可說的話還是一樣的。

隻說是皇後娘娘將的兒子控製住了，迫的。

「皇後娘娘奴婢，隻留下孩子就是了，挽才人就不必了。」

恨恨的看著上頭的皇後：「你真是好狠心！你迫奴婢這樣做，無非是想留子去母，想要挽才人的孩子！你這個毒婦！」

事已至此，知道自己活不了。所以更是怒罵皇後。

雲及忙用破布堵上的。

皇後起跪下，眾人也跟著跪了一地。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沒有做過，臣妾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啊！」皇後驚恐的叩頭。

舒乘風許久沒有說話。

「陛下，外頭的認證……」雲及了一聲。

「你們各自都回去吧。這幾日不必請安，就在自己宮中呆著吧。」舒乘風道。

靜貴妃帶頭起：「臣妾告退。」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侍急匆匆來，跪下：「陛下，皇後娘娘，佩月……佩月自盡了。」

皇後一愣，隨即像是整個人都沒了支撐：「為什麼會……會自盡？」

眾人就是這時候退出去的。

寧妃關心的回頭看了一眼，滿眼都是擔憂。

而更多的人，心裡確實快意。

佩月是誰呢，是皇後娘娘從孃家帶進太子府，又從太子府帶進宮的侍。

如今是翔宮一等的宮。

這樣的人一個人，這個關口自盡了。

皇後豈能不怕？

雲及帶人去看，果然是自盡了。是弔死的。

而門外的人證，正是寧氏母親王夫人陪嫁的人。

皇後這一環，被算計的死死的。

縱然有八張，一時也說不清楚了。

皇後怎麼會想到，佩月，已經做了這麼些年的細作了呢？

如今，這一死，算是死無對證了。

皇後如今腦子漿糊一般，本想不通怎麼回事。

可事已至此，也知道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