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9章 病危

“有二哥這話，我就安心了。隻是，就怕將來，我需要二哥的時候，二哥卻不肯替我做什麼。”雁南歸道。

“過去二哥是混，是蠢。但是你要說有我不敢做的，那倒也是小看了我。我早就想過了，你懷孕那時候我就想過了。你要是生了皇子，我定是要保著他做太子的，如今你生的是公主。也一樣，以後定能保著下一個皇帝對好。要是不好，反正陛下也不止一個兒子。”雁南寄這幾句話，說的很是霸氣。

其實格上，他隨了雁淩雲的父親老鎮安候。

“二哥的話，我都記住了。既然二哥有這樣的雄心，就好好保重。謹從妃的兒子沒能保住，如今子還沒好，沒做什麼，等好了，想必宮中又是一番爭鬥。你既然在霍將軍手下做事，也要謹慎。畢竟我在宮裡著出不了頭，想必父親也該有諸多不平。”

雁南寄點頭，其實這些年，他早就到了。

不過也無妨，到了現在，他也終於懂得，家族的意義。

有父親和大哥，還有宮裡盛寵的貴妃妹妹，就是底氣。

相對，他們也是一樣的。

有一對能乾的兒子，還有寵的兒，也是大將軍的底氣。

對雁南旭來說，與雁南寄一樣。

雁南歸也是如此。

相互依存，一榮俱榮。

見過了雁南寄兩口子，雁南歸安排了太醫去給楊氏診治，又送了不補藥。

太醫回來說楊氏其實是小產了，生了第三胎之後一個不小心又有了，沒坐穩。

雁南歸就派去了一個嬤嬤，就是當初照顧懷孕的人嬤嬤，去專門給楊氏講了一些道理。

一直生是不要命了麼。

白鹿州的事，盡興的不順利。

書院是沒什麼問題，隻是來了白鹿州的第三天，就從京城傳來訊息，葉國公不行了。

“聽來人的意思是，國公爺之前不許人說，說不過是病一場，不是大事。如今已經是藥石無用了。三日不曾進食了，隻怕是不了。”雲及道。

舒乘風長嘆一聲：“傳話預備回京吧。”

皇後病，他能等，可葉國公病，他就等不得。

這是他親外公，也是一力保他做太子的人。

於於理都要第一時間趕回去的。

訊息傳到了後頭，雁南歸應了，就各趕收拾回京。

此時，正是七月初，最熱的時候。

沒法子，該走就得走。

回程的馬車上，七公主倒是沒太鬧，就是每天有點哼哼唧唧。

不過該吃吃，該睡睡，倒是沒有要生病的跡象。

車裡有冰山，溫度倒是合適。

“娘娘。”栓子在外了一聲。

“怎麼了？”降香問。

“前頭傳話，陛下和皇子們要換馬。留下了上大人護送咱們。”

“你替我給陛下傳話，陛下萬事小心。不必擔心後頭。”雁南歸道。

“是。”栓子忙騎馬去了。

“這陛下和皇子都走了，咱們還得七八日呢……”降香擔心道。

“四海承平的你怕什麼？何況，上霸護送。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雁南歸道。

降香應了，隻是極出門，怎麼會不怕呢？

前頭，舒乘風騎馬，帶著幾個大的皇子日夜兼程，隻是皇子們最大的也就十歲，終究也跟不上了。

最後隻有陛下和近侍衛們，以及一對步兵趕回去了。

直奔國公府。

葉國公已經是就差一口氣了。

像是就等著呢。

“陛下駕到！”

屋裡人忙出來迎接。

舒乘風扶著老夫人起，就進了室。

葉國公個在奴婢們扶持下靠著迎枕起來。

幾個月不見，他已經是瘦得厲害了。

就從年後他就稱病在家修養，沒想到，一朝就了這樣。

舒乘風扶著他，握住他那乾枯的手：“外公病了，竟不早說，是怪我不孝麼？”

“沒……沒有……人老了，總有這一遭。”葉國公笑了笑：“陛下別這麼想。陛下趕回來，送一程，老臣就十分歡喜了。”

“是我不好，一早不知您病的這樣厲害。”舒乘風嘆氣。

“無妨，無妨。陛下不要傷心。我這一輩子，榮華富貴什麼都有了，戰場也上過。前後護持兩位皇帝，還要什麼？葉家也已經是富貴之極了。”葉國公口氣又道：“我是……我是沒什麼力氣了，有幾句話，一定要說，你們都出去。”

屋裡的丫頭們忙不迭退出去，隻有雲及還在了。

“我教子無方。你那幾個舅舅，都是平庸之輩。沒什麼出息，隻求日後安穩就是了。你的母後，當年……就不該嫁給先帝。隻是喜歡。我原本想，皇子妃罷了。可一朝了皇後……”

“你大哥，是個寬厚孩子，可要是做太子做皇帝，他那子是不合適的。可是，你大哥是你父皇和母後還濃的時候生的孩子，不一樣的。我知道，與你說這話，你心裡不喜歡。隻是除了我，再不會有人與你說這個。”

“外公盡管說吧。”舒乘風道。

“哎，你母後啊，是魔怔了，當年珍貴妃進宮，就像是瘋了。其實跟玥兒是一樣的。隻是一心一計想要個好夫君。可帝王是沒有一心一意隻在意一個人的。先帝啊……沒良心。長風那樣的好孩子，就算不適合做太子，那也是他的嫡長子啊。疼過寵過，親過抱過。”

“所以你母後忘不了。做了幾十年皇後，卻沒能有皇後的尊嚴。如今做了太後，兒子是皇帝啊。不必憋屈了。可也就想的多了。這樣不好，隻是我也勸不了。”

“無論如何，是你的母親。你對寬容些吧。”

“是，我也不好，日後我定會對母後更好的。”舒乘風道。

“那就好。葉家就這樣吧，不必再將葉家的姑娘送進宮了。他們有富貴日子過就很好了。”葉國公笑道。

“是，都聽您的。”舒乘風心裡十分難。

“那就好，那就好。細想想，我這一輩子，過的好的。沒什麼難的，如今走到了頭，死後還有哀榮。滿足啦，很滿足啦。”

第0489章 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