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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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如今寧家也封了，你我沒法問，還是安分些……”

同時寧家如同塌了天。

寧國公坐在那不說話。

“爹！您到是說句話啊！”皇後的父親寧國忠急切。

他如今，嫡妻死了，兒死了，真是有急又氣又苦。

“哎……”

寧國公站起來：“說什麼啊？一個宮兒，三言兩語，就能令陛下下令封了寧家，你還看不懂麼？”

“爹，這……”寧國忠大驚。

“難道陛下要……要……要滅了寧家？”

“這些年，陛下幾番打。哪裡又隻是因為皇後無寵無所出呢？葉家後繼無人，寧家卻還枝繁葉茂。隻怕是陛下不想看見這局麵了。”寧國公嘆氣。

“可是這……皇後孃娘真的要是被毒死，也是冤枉啊。我們……我們怎麼會這麼蠢？毒死皇後？”

“往後看吧，陛下也許會查明，也許……也許不會。”寧國公也不知道陛下想要怎麼做。可是他也隻能等。

如今是清者自清，可要是做了什麼，那反倒是可能激怒了陛下。

皇後停靈一個月後，終於送去了帝陵。

是要與皇帝將來合葬的。

送走了皇後，宮裡也不能有。還是要替皇後守二十七個月的。

當然皇帝隻需一年就好，不過隻要不是太沒德行的，還是會守夠這個數字。

還好皇子們都小，也不到婚嫁時候，倒是不耽誤。

宗親們裡頭，今年該婚的也婚了，有幾個沒過門的也定好了。

這一批秀也是倒黴，這時候進了宮，雖說這幾年，陛下也不可能真的不人侍寢，但是至一兩年裡，他不能人生孩子。

時也運也命也，沒什麼好說的。

送走皇後之後，案子還在查，不過寧家的駐軍撤了。

隻是也沒說什麼，就隻是將守門的人撤了。

裡如何，那還要寧家自己琢磨。

舒乘風到了昭純宮，昭純宮裡，七公主正在院子裡，被孃抱著看樹葉呢。

已經是九月裡了，這會子倒是不冷。

七公主見了父皇，反應也不大。

時常見的。

眾人請安後，舒乘風了閨小手小臉，就進屋去了。

雁南歸過來請安：“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舒乘風深吸一口氣，沒說話，隻是搖搖頭。

喝了一會茶之後才道：“寧家的駐軍撤了。”

“想到了。你總不能因為一個宮的話就砍了寧家上下。”要說皇帝就此放過寧家了，那就是逗呢。

寧家算是栽了。

是，現在撤兵了，可也沒說清楚皇後這件事如何了。

外頭不知怎麼回事，朝中位高權重的，宗親們，總是知道的。

這不意味著皇帝不計較這件事。

也不是代表皇帝不追究了。

而是……代表寧家失寵了。

一個隨時可以被封門的家族，意味著皇帝不再信任你們，不再看重你們。

這是一個訊號。

有的時候，很多大家族的覆滅，就起源與上麵的人一句話，一個作。

你就會漸漸覺得事越來越不好辦了。

惡迴圈，日子也就越來越不順。

舒乘風喝了茶，就更，躺在了外間閉上眼。

或許是累了，不想說話，隻想安生的躺會，聽著院子裡七公主偶爾傳出的笑聲。

咯咯地笑，聽著就人暖心。

他瞇了一會，也不見雁南歸說話，就睜眼看過去。

隻見那人正看著賬冊，不知想什麼呢。

“怎麼也不見你問朕？你就當真不想知道？”

雁南歸丟下賬冊，一邊對著芫花招手，一邊道：“你不想說，我問你不是難？何況我也想到了。”

芫花拿來帕子給了手，就帶人退出去了。

“想到了？”舒乘風看。

“若是後宮子做的，陛下定不會容。”毒害皇後，直接就該殺了的。

“太後孃娘雖然想法多，到也沒必要對皇後孃娘出手。能做這件事，還牽扯前朝的，隻有一個人。那人也去了，陛下都不想提起了，我何苦追問呢？”雁南歸道。

“嗬嗬，你倒是會想。”舒乘風躺平：“外祖父心裡，有恨吧。”

“不一定是恨。不過怨總是有的。若說你為君他是臣，就沒什麼好說的。可要隻說他與先帝是兒親家，與你是長輩與晚輩。那這子怨，就有可原。不管太後孃娘如何，看在國公眼中，都是蹉跎了半生。且要繼續蹉跎下去。當年先帝與珍太妃的事，也是屈辱。如今……”

“如今靜貴妃又早逝。不管個中恩怨如何，葉家的姑娘們這樣葬送了。他怨你們舒家也不是不能理解。”

“哼，你倒是什麼都看了。還是朕不好？”

“你是不是不好且不說，國公這一手，是出氣了。可終究也拉了寧家一把。世家坐大，終究是不好。寧家已經半朝文了。”

“寧家。你怎麼不說，他也坑了大皇子？”舒乘風閉眼。

“我自認你選太子，是看能力。不是看母族。”雁南歸將一張帕子團起來丟過去：“沒有葉國公，新帝做不了皇帝。沒有葉國公，你也做不了皇帝。縱然你可能不喜歡這話。可你要問我，去隻能說實話。你外公打你一掌，卻也順手將寧家給你送在手心裡。若我是你，我就接了。”

舒乘風將那帕子蓋在臉上，又不說話了。

他倒也不是多難被外公算計這事。

隻是開始回想，回想做太子的時候，回想做皇帝之後。

“朕……對葉家有時候太苛刻了。如今想來，對他們不住。”

“要聽我的勸你麼？”雁南歸問。

舒乘風笑了幾聲：“還是勸吧。”

雁南歸也躺下去，挨著他：“你首先要承認，你也是個人。”

舒乘風攬住的腰：“嗯，然後呢？”

“然後，是人，就會怕。越是聰明，越是會擔心。而帝王總是比別人想的多。”

“先帝那人不好，做事不地道。可他還是皇帝，是大衍朝的主人。卻因葉家，住他的蠢蠢。沒有葉家，你會更難。”

第049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