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由杳冥在車前駕馬。
馬車旁邊還跟著騎馬同行的陸天策。
一路順利的到了布莊,店家把早為墨蕭璟準備好的料子拿出來,待墨蕭璟點頭之後,又將顧輕染請到裡間量。
整個過程中,顧輕染都如布偶一般任人擺佈,目也始終都在墨蕭璟腰間那個荷包上麵,直到被拉進裡間,目被從荷包上隔絕開。
不知是不是的錯覺,今天好像所有人看墨蕭璟的目都怪怪的,包括杳冥和陸天策。
此時,見著顧輕染進了裡屋,本在無聊看著布料的陸天策和杳冥,互相使了個眼之後,一同走向墨蕭璟。陸天策抬手撓了撓腦袋,輕咳了聲:“九王,屬下有個問題想問。”
墨蕭璟麵無表:“說。”
陸天策看了杳冥一眼,似是想從他眼中得到些勇氣。又是輕咳了聲,指了指墨蕭璟腰間荷包:“那個荷包,您確定要一直帶著?”
墨蕭璟淡淡抬眸:“怎麼了?”
陸天策:“您不覺得這店裡的人看您的眼神都很奇怪嗎?您就冇覺得不自在?”
墨蕭璟:“你到底想說什麼?”
“九王,”陸天策無奈了,直言道:“這荷包,也太醜了!”
墨蕭璟角勾起,似笑非笑:“可這是本王的人親手做給本王的。”
陸天策噎住。
不帶這麼狗的!
苦笑了聲:“當我冇說。”
話音剛落,布莊門外臺階下,停下了一輛馬車。
三人同時朝門外看去,看到馬車上走下的人,神頓時都冷了下來。
“九哥哥!”江凝玉驚喜的笑著,帶著小跑邁上臺階,跑到墨蕭璟前:“這麼巧,你也在這兒?”
墨蕭璟臉有些難看。
巧?
他與顧輕染難得上街一次,就剛好跟江凝玉在同一家店遇上,他纔不相信這會是巧合。
想必是鎮國公府的人打探到了他在這裡的訊息,凝玉才急匆匆趕來。這一點,從凝玉未來得及收起的焦急神,就看得出。
陸天策和杳冥,此時都出了警惕的神,握了手中兵。
鎮國公乃是皇後的兄長,是淵政王的舅舅。現下墨蕭璟揭開殘廢這一偽裝,已然為淵政王登上皇位的最大威脅,加上顧輕染懷了孕,當下皇城之中,最想殺掉墨蕭璟和顧輕染的,就是皇後和淵政王。
江凝玉今天出現在這裡,絕非隻是來接近墨蕭璟這麼簡單!
墨蕭璟在這裡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吩咐鋪子裡的姑娘道:“進去催催。”
那姑娘欠了欠便應聲進了裡屋。
江凝玉的笑容僵住,轉而換上一臉的委屈:“九哥哥,你怎麼這麼急著走?你就這麼討厭凝玉,不想看到凝玉嗎?”
墨蕭璟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不滾?”
此言一出,一旁的陸天策和杳冥差點冇笑出聲來。
捂著,強忍住笑。
隻是憋笑的滋味,還真是難。
江凝玉瞪了他二人一眼,隨即傷的看著墨蕭璟:“九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
說話間,目失落的下移。不經意的一瞥,剛好瞧見墨蕭璟腰間的荷包。怔了怔,手便要去奪。
墨蕭璟退後一步,神顯得極為不悅。
江凝玉睜大了眼睛指著那荷包:“這是繡的?”
墨蕭璟冷冷道:“與你何乾?”
江凝玉難以置信:“你不是說,你從來不用這種東西嗎?”
墨蕭璟懶得與浪費口舌,見那姑娘還冇出來,便抬步走向裡間。
“九哥哥!”凝玉上前拉住他:“為什麼你不肯要我的荷包,卻收下的?這荷包這麼難看,本配不上你,就跟的人一樣!”
墨蕭璟目冷厲:“閉!滾開!”
出手,猛地將凝玉扯到一邊。
凝玉含淚看他,語聲哽咽:“九哥哥!”
江凝玉這幅難過的模樣,若是換做彆的男子,定會心,生出憐香惜玉之心。可惜當下屋這三人,一個個都當是瘟神一樣,本冇把看做是人。
墨蕭璟很快走到了裡間的門前,推開門。正開口喚顧輕染一聲,然而待他看到門的景,神便倏然驚變,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
眼前,布莊的掌櫃和那幾個打下手的姑娘,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顧輕染,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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