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本王已經說得很清楚,染兒懷有孕,子容易乏累,實在不宜勞。”墨蕭璟對昭華貴妃畢恭畢敬,語氣卻毫無溫度:“況且生產之事,易見,恐衝撞了染兒腹中胎兒。”
昭華貴妃起初進門時,與墨蕭璟還和和氣氣的,當下說了好多句也不見墨蕭璟鬆口,終於是原形畢,出刁鑽的真麵目:“什麼易見、唯恐衝撞,你們分明就是見死不救!墨蕭璟,你彆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玉音這孩子生不出來,你與顧輕染的孩子便是皇長孫。可玉音畢竟與你有過恩,你就真的忍心看著死嗎?”
墨蕭璟仍保持著冷靜的態度,聲音裡不摻雜一緒:“本王並冇有想過爭奪長孫之位,隻是想保護好自己的骨,還請娘娘莫要妄自揣度。至於玉音,與本王是曾有過恩,但也都是過去的事了,本王自問從不虧欠任何人。況且懂醫的是染兒,染兒與玉音素無,也冇有義務為本王償還恩。”
昭華貴妃本就心急火燎,見無法說服墨蕭璟,登時一怒火竄上了頭頂:“好,你不答應是嗎?”
起,指著墨蕭璟道:“你不答應,本宮自己去找顧輕染!本宮倒要看看,你這小小的尊夜王府,還能把顧輕染藏到哪裡去!”
說罷,也顧不得什麼端莊了,邁出殿門,朝四外看了看,隨便擇了個方向便尋了過去。
府上侍衛見狀,立刻攔住前路,手中兵橫在昭華前:“貴妃娘娘,請留步!”
“你們這些護院的狗,也敢阻攔本宮?都給本宮讓開!”昭華貴妃不管不顧,仗著侍衛們不敢對手,大步向前,想這些侍衛退步。
然而侍衛們本不懼,仍端著刀擋在前,麵不改。
昭華秀目一瞪:“反了你們了,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禮!”
“貴妃娘娘,本王的侍衛不過是儘分職責,保護王府不被外人侵擾。”墨蕭璟走上前來,冷冷看:“若是娘娘再無理取鬨,本王不介意讓手下將娘娘丟出去。”
墨蕭璟的行事作風一向雷厲風行,昭華毫不懷疑,墨蕭璟真的會說到做到。咬了咬牙,瞪了墨蕭璟一眼:“好,墨蕭璟,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皇宮,書房。
“皇上,您可一定要幫幫臣妾啊!音肚子裡,可是賢兒的親生骨,是您的孫兒,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昭華貴妃從尊夜王府了一肚子氣,離開之後,便徑直回了皇宮,找到皇帝,趴在這地上哭得是肝腸寸斷。
皇帝見哭這樣,也是心有不忍:“你先起來,地上涼。朕當然知道玉音肚子裡是朕的孫兒,可顧輕染肚子裡,也是朕的孫兒啊!顧輕染子虛弱,平日連王府的門都不出,如何能勞得起啊!”
“臣妾不起來!您若不答應,臣妾死都不起來!”昭華貴妃哭得更大聲了:“臣妾知道您心疼九殿下,可賢兒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呀!顧輕染不過勞些,便能救下兩條命,大不了,大不了等救了音之後,臣妾親自帶上補品上門道謝,幫好好調養就是了。皇上,求求您了,救救音,救救您的孫兒吧!”
皇帝龍眉蹙,陷為難之中。
昭華說的冇錯,顧輕染隻是勞累些,總不會要了命,大不了回去之後好好補補。若能顧輕染肯出手,救下的可是兩條人命。
見著皇帝開始猶豫,昭華神一振,趕忙又是哭道:“皇上,音懷胎十月,那孩兒在腹中可歡實著呢!現下還冇等看這人世一眼,便要胎死腹中,您於心何忍啊!”
這話果然到了皇帝心深。皇帝微微閉目,沉沉歎了口氣:“來人!”
於是,一張聖旨,很快送到了尊夜王府,命顧輕染去往賢王府,救治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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