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大堂,顧輕染與墨蕭璟並肩跪在地毯上,麵上是發自心的敬重。
“快平吧!”
麵前椅子上,太後拄著柺杖,笑容慈藹,對二人聲說道。
起後,顧輕染與墨蕭璟對視了一眼,神皆有些複雜。
從墨蕭璟年搬出皇宮,這麼多年來,太後還是第一次來尊夜王府。太後平時很出宮,此回來到府上,對墨蕭璟來說,本該是開心的事。
可惜他們心中都清楚,太後這次來,是為了玉音。
因此不免有些失,甚至在心底責怪太後。太後一向懂他的心思,此回,怎的卻站在了昭華貴妃那邊?
忍不住直言問道:“皇祖母,竟連您都了二皇兄的說客?”
太後笑意稍淡,歎了口氣:“璟兒,輕染,哀家知道,你們心裡在埋怨哀家,為何來替賢兒說話,是嗎?”
“璟兒啊,哀家老啦,也不知還能活多時日。不過哀家也看開了,若是能早些與你皇祖父團聚,倒也是件好事。隻是,越是接近死亡,便越是擔心你們這些小輩。哀家的心啊,承不住什麼打擊啦!”
“你們與賢兒和玉音之間的事,哀家也知道一些。這件事,確實很難為你們。可是璟兒輕染,無論賢兒和玉音做過多錯事,那孩子是無辜的呀,他們的罪過,不應由這孩子來擔。”
太後說話間,在念蟬和香檀的攙扶下站起,拄著柺杖走到二人前。親切的拉起二人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拍了拍,語重心長道:“你們也是要當父母的人了,此回,隻當是給孩子積些福澤吧!哀家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放心,到了賢王府,哀家會時刻跟在輕染邊,寸步不離,冇有人能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一汗!”
冇辦法,太後都這麼說了。小兩口不給誰的麵子,也不能不給太後麵子吧?
馬車上鋪了厚厚的墊子,加上墨蕭璟上暖呼呼的。顧輕染坐在的座位上,靠著墨蕭璟的口,覺無比舒適。隻是一路不知打了多個哈欠,慵懶的模樣,讓人懷疑本不是去給人瞧病,毫冇有麵臨生死的張。
馬車停下的時候,都睡著了,墨蕭璟和太後喚了好幾聲,才依依不捨的爬起來。
賢王府之中確如墨蕭璟所料想那般,人荒馬,跟戰場一樣。那些下人忙的滿頭是汗,整個賢王府都了一鍋粥。
顧輕染在墨蕭璟和太後,以及隨行侍衛的擁護下走進王府。聽說顧輕染來了,墨賢和昭華貴妃都是立即迎了出來。
有太後在,便是昭華再怎麼猖狂,也不敢失禮造次。忍下心中焦急,恭恭敬敬的對太後行了禮,瞪著急到發紅的眼睛道:“尊夜王妃,你可算來了,快去看看音吧,都快不行啦!”
顧輕染卻是不慌不忙,整個人跟冇睡醒似的,幽幽問了句:“你們怎麼知道,我就一定能救?”
“弟妹這是說的什麼話?”墨賢陪笑道:“你醫高明,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若救不了,這世上還有誰能救音?”
“二殿下誤會了,”顧輕染眸子微抬,眼底閃過一抹晦不明的意味:“我的意思是,你們就不怕我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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