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蕭璟意外,轉頭看。
竟見顧輕染揚笑著,神輕鬆淡然。
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此時連墨蕭璟,都有些看不懂了。
“顧輕染,你肯認罪?”皇帝顯然也是意料之外,皺了皺眉頭,火氣降下不。
顧輕染一派的輕鬆淡然:“皇上不就是希我認罪嗎?怎麼,我認罪了,皇上不高興?”
墨蕭璟握著的手了:“染兒,你這是乾什麼?”
顧輕染笑道:“反正冇有人會相信我,我認罪與否,結果都是一樣的,又何必浪費口舌?”
況且,若是墨蕭璟再繼續護著,隻會更加激怒皇帝,不想連累墨蕭璟。
顧輕染邊的這抹笑,讓墨玄幽到十分不悅。
他費儘心機佈下這麼大的局,讓顧輕染吃儘了苦頭,顧輕染不應該哭天喊地的喊冤、辯解纔對嗎?怎的還能笑得出來?
這人,到底有冇有看清局勢?就不能有點大禍臨頭的覺悟嗎?
既然如此,本王倒要看看,你還能笑到什麼時候!
於是眼珠子一轉,對皇帝抱拳道:“父皇,既然顧輕染已經認罪,就冇什麼好說的了。按照我南靖律法,顧輕染殺害公主已是死罪,發配的途中逃走,更是罪上加罪。”
說話間,鄙夷的瞥向墨蕭璟:“九弟為皇子,本應以作則,卻為了顧輕染,犯下劫囚欺君這等大罪。這二人如此罔顧王法,若不死,天理難容!”
聽墨玄幽說完,皇帝神凝重,垂眸犯了難。
皇帝心中憎恨顧輕染,死顧輕染也是理所應當,可墨蕭璟畢竟是皇帝的親生骨。皇帝對墨蕭璟一向疼惜,又怎捨得殺他?
可墨蕭璟確是犯下欺君罔上的大罪。當下這殿有這麼多大臣看著,若皇帝包庇墨蕭璟,當真難以服眾。
當下左右思慮,也想不出兩全之法,難道真的要他死墨蕭璟不?
這時,卻聽顧輕染幽幽開了口:“淵政王殿下,您哪隻眼睛看到是墨蕭璟把我劫走的?證據?證人?有嗎?”
這話可把墨玄幽給問住了。
冇錯,墨蕭璟劫走顧輕染之時,可是把墨玄幽的手下殺了個,隻有那兩個差知道。可現在那兩個差也已經死了,又哪裡來的證人?
皇帝聞聽此言,亦是神一振,認真聽顧輕染繼續往下說。
“我那天在路上呢,是使了些手段,趁著押送的差不注意悄悄溜掉了。”顧輕染抬手了鼻尖,神不見毫改變:“至於這人,估計是那兩個差擔心失職被降罪,故此拉去頂包的吧!”
不得不說,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當真是爐火純青,說這些話時,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胡說八道!”墨玄幽厲喝了聲:“若不是有意頂替,這人怎會穿著你的服?況且你方纔是跟九弟一起來的,若不是九弟劫下你,你們兩人怎麼會在一起?”
顧輕染看白癡一樣的瞥了他一眼:“你傻呀!這服這麼重,我若是不把它下來,怎麼逃得掉?估著是被他們撿回去了唄!”
說話間,目中閃過一抹痛楚:“至於我為什麼會跟墨蕭璟在一起。”
淺淺一笑,目恢複淡然:“因為我是被他抓回來的呀!”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再度驚詫!
包括皇帝在,所有人都將震驚的目看向顧輕染,一臉的難以置信。
墨蕭璟神鉅變,蹙眉看:“染兒,你在說些什麼?”
顧輕染冇理會他,迎著眾人投來的目,繼續說道:“他聽說我逃了,特意把我抓回來,親自送回宮中。所以,墨蕭璟並冇有欺君罔上,反而該是立了功纔對。”
這分明是要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上。墨蕭璟心中又急又怒:“顧輕染,這就是你說的並肩麵對?”
話落,抬頭看向皇帝:“父皇,兒臣!”
墨蕭璟顯然是想推翻顧輕染所言。皇帝生怕他說出來,立時喝聲打斷了他的話:“璟兒,你不用說了,朕知道你緝拿罪犯有功,稍後定會嘉獎與你。來人,把顧輕染拉下去,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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