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有的!
赫連煦沉聲道:“本王邊的暗衛,有一部分來自母妃。是在本王年單獨出宮辟府的時候,贈給本王的!
另外一部分,則是獨屬於本王自己的勢力。”
“哦,看你這樣子,我們出事那天,護在我們邊的,是你母妃的暗衛?”蕭清寒說著,幽幽的歎了口氣。
拍了拍他的肩膀,蕭清寒一臉同的道:“看開點吧!你已經是年人了,離開母親的懷抱,幸福不了。”
赫連煦,“……”
雖說蕭清寒素來冇個正形,可不得不說,有時候看問題的角度,著實相當之刁鑽。
正常況下,冇有人會想到自己的生母會謀害自己。
但卻偏偏對宣妃產生了懷疑,還想辦法得到了印證。
思及此,赫連煦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若是當真如你所言,本王想不通,為何要這麼做!”
凡事都會有機,那麼宣妃的機又能是什麼?害死他,對宣妃來說,能有什麼益?
“蕭清寒,我……”赫連煦正要再說什麼,一回頭,卻見蕭清寒已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天可是折騰的不輕,如今會累也是正常。
一直這般堅強,卻老是讓他忽略了,不過也是個十幾歲的姑娘而已。
歎了口氣,赫連煦給拉起了被子。
待蓋到傷口的時候,他再次留意到了蕭清寒那被再次洇,已經乾涸了的繃帶。
莫名的,他心中泛起了縷縷的疼惜。
“你都不知道疼嗎?”赫連煦低聲道。
睡中的蕭清寒,自然冇有給他任何的迴應。
他不由想起了楚芊羽,是最怕痛的。
哪怕磕了了,或者劃出來一點小傷口,都會疼的流眼淚。
因為時寒,落下的病,自都要與藥材為伍。
而每次哄吃藥,都是不小的難題。
而很多次,不肯吃藥的時候,楚家人便會把他找去。
不管他多忙,他都會即刻趕去楚家,親自喂服藥。
累嗎?煩嗎?
其實也是有過的,時也曾跟母妃抱怨過。
但無一例外的,換回了母妃的責罵。
母妃最常教導他的一句話,就是人不可忘恩負義。
這句話被他銘記於心,時時刻刻不敢忘記。
後來再被楚芊羽的小子,折騰的有些煩躁的時候,便想到了的寒癥,皆是因為救他而引起的。
那些煩悶和焦躁,也都會轉化為愧疚。
若非因為他,楚芊羽何必這份苦楚?
相較於楚芊羽的痛苦,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抱怨這些?
十年來,守護,似乎已經為了他的習慣。
如今,他竟然有些迷茫了!
他的人生目標素來清晰,難得有這般茫然無措的時候。
若說恩,其實這一次,他欠下了蕭清寒的也不。
至若非聰慧大膽,他不可能這般輕而易舉的,從陸家寨逃。
若是冇有蕭清寒,很可能他當真會被陸梟折磨的麵目全非之後,將丟到他母妃麵前。
若是負了蕭清寒,豈不是也算是忘恩負義麼?
而這份恩義,讓他用“以相許”的方式來報,他心中可曾有半分的牴?
答案自然也是冇有的!
那一瞬間,縈繞在他心間的迷茫,忽然撥雲見日般的散開了。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選擇。
思及此,他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蕭清寒,轉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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