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折騰的可是不輕,蕭清寒回去收拾了一通便睡下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卻是猛然驚醒了過來。
“壞了!壞了!”一邊嘀咕著,一邊趕取出了冰蠶。
這東西之前用來救楚芊羽,都變了一隻烏漆嘛黑的蠶了!
雖然它本的確是解百毒的,可是這次中的毒似乎有點嚴重。
要是再不采取點措施,這冰蠶保不齊真就廢了。
蕭清寒著急忙慌的打開裝冰蠶的盒子,看著趴趴倒在那裡的冰蠶,上冒著黑煙似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趕給它餵了片冰蓮,可這蠶蔫噠噠的趴在那裡,也冇有進食的意思。
就不該為了楚芊羽那人,浪費自己的寶貝冰蠶。
這況,著實無計可施了。
雖然聽說過冰蠶,卻不曾親自飼養過。
不過想來赫連煦一定會懂,他都能給搞出來一件冰蠶服,肯定是個養蠶大戶!
思及此,趕捧著冰蠶去敲響了赫連煦的房門。
手剛到門板,門便被打開了。
蕭清寒一怔,淡聲道:“你醒了。”
赫連煦點了點頭,側讓到了一旁。
“你快些看看,這種況,還有救治的可能嗎?”蕭清寒歎聲道,
“給了它冰蓮都不吃,是不是死了?”
“彆急,風澈一定有辦法。”赫連煦道,
“區區噬心散,不至於毒死一隻冰蠶。待明日,我派人去把風澈找來。”
“也行吧!”蕭清寒仍是一臉惋惜的表。
“就算救不活,我再賠你一隻。”赫連煦道,“早些睡吧!”
“要賠也不必找你賠。”蕭清寒隨口道。
話說回來,這本就是封錦煜給的東西。
若是之前那一件楚芊羽被綁架的事,本就是出自封錦煜的謀。
那這冰蠶的賬,還是要算到封錦煜頭上去的。
如此兩廂對比,就抵消了。
可這筆賬就這麼了了,又不甘心,總得想辦法從楚芊羽那邊討要回來的。
打定了主意,蕭清寒便放鬆了不。
正要返回去的時候,手鐲卻是燙了一下。
“嘶……”蕭清寒被燙的了口涼氣,這覺,就跟被滾油濺到了似的。
大半夜的,這手鐲又發什麼神經?
暗自腹誹了幾句,就聽赫連煦關切道:“怎麼了?”
“冇事,我就是……”剛要說手鐲如何了,卻忽然留意到了赫連煦的異常。
“你……發燒了?”蕭清寒說著,麵一變,趕手探向了赫連煦的額頭。
媽呀,燙手!
這說也得三十九度了吧!
“你這傢夥,發燒了怎麼也不吭一聲!”蕭清寒簡直又氣又懊悔。
剛纔一門心思的關心冰蠶,離著赫連煦這麼近,竟然完全冇有留意到他的異常。
要不是這手鐲忽然作妖……
話說回來,也多虧了這手鐲,它剛纔應當就是在提醒此事吧!
被強勢摁到椅子上的赫連煦,眸中卻是出了幾分笑意。
“區區風寒,不必擔心。”赫連煦仍是那副渾不在意的語氣,全然冇有了之前在船上裝頭暈耍賴博取同的樣子。
聞言,蕭清寒卻是恨不得敲他的腦袋。
“風寒不是小事!你都發燒這麼嚴重了!怎麼還不當回事!你是想燒傻子嗎?
而且你還了傷,湖裡又七八糟的各種東西都有!”蕭清寒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一邊趕給他解開繃帶檢視傷口。
此時這發燒,或許不止是風寒。
保不齊就是這傷口理不當,發炎引起來的!
不能輕視!
待繃帶解開,還差最後一層的時候,赫連煦不由繃了子。
蕭清寒驟然停下了手中的作,蹙起了眉頭。
如所料,傷口果然是發炎了!
那傷口紅腫一片,還有化膿的趨勢。
這繃帶就是被傷口流出的粘給粘住了,這傢夥卻還像個冇事人似的。
“你都不知道疼的嗎?”蕭清寒近乎咬牙切齒的道。
赫連煦冇有說話,糾結在那裡,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其實無需他開口,蕭清寒也知道,這傷口發炎之痛,猶如有人拿著針不停的紮著。
那種刺痛不致命,卻非常的磨人。
不痛是不可能的!
沉默好一會兒,赫連煦這才道:“其實,有點疼。但算不得嚴重,比起從前戰場上的傷,這點痛,著實算不得什麼。”
聞言,蕭清寒手上的作微頓。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他,眸中出了幾分複雜之。
想到了赫連煦的世,自小便不宣妃和皇帝待見。
明明是尊貴的皇子,卻小小年紀,跑到戰場上曆練廝殺。
在那種刀劍無眼的地方,他的每一份功勞,都是拿汗換得。
而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能夠博得父母的歡心。
年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缺的小孩,努力的想要表現的更好,以求換來父母微末的。
想到這些,蕭清寒不由升起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憐憫之心來。
像他們這種人,日日徘徊在生死的邊緣,傷了痛了,也是無人訴說,無人心疼。
久而久之,便形了習慣。
再多的傷痛也都咬牙下,默默的獨自承著一切。
而今天,難得的他有意使了點苦計朝撒,卻被那般對待。
雖然他上冇說,心中多多也是有些失的吧!
所以,此時此刻,哪怕痛了病了,他也一聲不吭,冇敢打擾。
都是**凡胎,誰能不傷不痛?
傷了痛了,想要尋求蘊藉,乃是人之本能。
雖然這傷是他自己搞出來的,著實有些可惡。
但看他這般慘狀,蕭清寒卻是不由的升起了濃濃的心疼。
思緒迴轉間,蕭清寒長長的歎了口氣,忽而起,抬手抱住了他。
赫連煦本就是坐著,如今這一翻作,恰恰把他的頭給摁到了前。
赫連煦冇料到還有這般福利,登時愣在了那裡,瞬間雙頰滾燙。
當然,原本他就發燒,此時就算臉再紅再燙也看不出來。
但不同的是,他心跳的很快。
那顆心幾乎就要破膛而出似的!
出神間,就見蕭清寒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聲道:“以後病了痛了,不舒服了就說,彆自己強忍著。”
赫連煦,“……”天上掉餡餅砸暈了的覺,也不外如是!
他本能的出那隻尚未傷的手臂,輕輕的抱住了蕭清寒。
冇敢用力,怕這是一場夢,被他不小心給碎了。
他伏在前,閉眼深嗅著屬於上特有的香氣。
冇有心猿意馬,隻有心安。
而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蕭清寒驟然加快的心跳聲。
未待疑,就聽蕭清寒,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似的。
聲音輕緩,卻又語氣堅決的道:“以後,有我陪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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