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了,赫連昭忽然要見他,所為何故?
蕭清寒嘖嘖道:“該不會又要學習宣妃那一套,跟你拉關係、套近乎,賣慘、裝可憐,求你幫他求求吧?”
“不至於。”赫連煦淡聲道。
赫連昭跟他作對已久,他對於對方的脾,還是有所瞭解的。
哪怕他如今淪為了階下囚,也絕對不可能為了茍活,而向自己的敵人搖尾乞憐。
這是為皇家之人的傲骨,跟宣妃那種況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但這個時候,赫連昭會單獨見他,肯定不是要籠絡那單薄的親。
思及此,赫連煦淡聲道:“我過去看看!你……”
赫連煦正要問,是否要一同前去的時候。
一旁卻響起了平的聲音道:“喂,花園裡花開正豔,一起走走怎麼樣?”
平這一番話,自然是對蕭清寒說的。
雖然這傢夥的態度還是著幾分傲慢,但蕭清寒明顯覺到了,平那傲慢表之下,掩藏著的不自然之。
經曆了這般浩劫,平早就不似從前那樣,視蕭清寒為仇敵了。
但是想要同展現出善意,一時間卻覺得彆扭,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思及此,蕭清寒淡淡挑眉,對赫連煦道:“你去吧!我和平轉轉!”
赫連煦隨即便離開了,不過他人雖然不在,周圍的守衛卻是不。
兩人款步來到了花園,裡麵花開正豔,鬱鬱蔥蔥的樣子,全然冇有到宮中這一番波折的影響。
也正是因為經曆了這一場浩劫,後宮倖存的眾人,全然冇有賞花觀景的心思。
花園裡很是清淨,兩人行走其中,誰也冇有率先開口。
就在蕭清寒漫不經心的觀賞著眼前景的時候,平終於開口了。
道:“我們兩個,其實像的!”
“哦?”蕭清寒挑眉道,“公主何出此言?”
“從前,我並不理解何為捧殺。我以為,一個人事事順著你,不你學習詩書禮儀,縱容你做任何想做的事,都是為了你好。”平說著,眉眼間出了幾分苦的味道。
這跟素日裡張揚跋扈的平極為不同,如今的看起來,有那麼幾分弱小可憐又無助。
蕭清寒對此冇有發表言論,不過平要說這方麵像的話,那還真是像的。
“我小的時候,其實嬤嬤勸過我的。但我嫌很煩,本不聽勸說。
隻覺得耽誤我玩樂,人又囉嗦,便將給冷落到了一旁。”平淡聲道,
“後來,便被母妃尋了個由頭置了!那個時候,我還很高興的,覺得再也冇有人煩我了!
事實上,從那之後,當真再也冇有人阻止我做什麼了!不管我想要什麼,母妃都會想儘辦法的滿足。
從不過問我的功課,哪怕看到我捉弄那些前來教授我禮儀的嬤嬤,也隻是一笑置之。
到後來,我越來越放縱自己。若非皇兄的乾預,我現在怕不是要長一個,不學無,目不識丁的公主了!那就真的太可笑了!
皇兄對我很嚴厲,所以我其實一直很怕皇兄!”
蕭清寒點頭道:“恩,他嚴厲起來,是嚇人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腦子裡每每都冒出赫連煦那板著臉,漲紅了耳尖的模樣。
這傢夥,混了之後,其實當真很難把他同嚴厲給牽扯到一起去。
平冇有留意到的神,隻是顧自道:“但母妃對楚芊羽,就一直要求很嚴格。
以前,我還暗地裡嘲笑過,覺得不過是母妃姐姐的孩子,母妃待自然不如待我親近。
雖然母妃給我的好東西,大多也會備一份給!但我一直就是覺得,是不如我的!
可是後來我才明白,有人願意對你嚴格要求,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母妃這捧殺的套路,是不是和你那繼母很像?不同的是,是你的繼母。而這時我的生母!
一個母親,為何會不自己的孩子呢?是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本就不是親生的?”
聞言,蕭清寒卻是搖了搖頭道:“或許,隻是因為,討厭孩子的父親呢?”
“但是和父皇的,一直都很好。”平說著,卻是有點說不下去了。
似乎想到了自己母妃那戲的屬,這個陪伴邊十幾年的兒,不都冇有看真實的心思嗎?
更遑論的父皇了!
宣妃若當真皇上,又豈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平從來都知道,的母妃,絕對冇有看上去那麼良善溫。
暗地裡對其他妃嬪下了多黑手,怕是連自己也記不清了。
更何況,在後宮之中談說,本就是一件可笑至極的事。
“你這麼一說,我卻是想起了一件事。”平不由沉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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