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拓不相信季疏云，本就不相信。

怎麼可能會死，明明就已經承過他各種各樣的折磨和刁難，不是都頑強地活了下來嗎？

怎麼會死？！

怎麼可能……

他還沒有問的名字，還不知道的容，他還不了解的一切，怎麼敢就這樣死去……

他默默看著那已經沒有了呼吸的軀，嚨好像堵了一團棉花，無法呼吸，無法言語，那棉花緩緩被火焰點燃，化作熊熊烈火，將他整個人都灼燒。

燕拓抖著走到了的邊，用盡所有的力氣握住了的手，還是怎麼的，還是怎麼的溫熱，就跟活著的時候一樣……

這樣的一個人，這怎麼可能會死呢？

“你起來……”

燕拓命令道，只是他的聲音已經不復以往的強勢，更加沒有那種與生俱來的倨傲，帶著一點抖，帶著一點希冀……陡然生出兩份可憐的味道。

“你起來……寡人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起來啊……”

……

他咬牙搖著的軀，不知道過了多久，醫們也重新趕到。

燕拓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看到他們的張張合合說個不停，不知道到底在說什麼。

他只能一遍遍命令他們。

“救人……救人！救不活！寡人讓你們陪葬！”

這些醫們回答了嗎，還是沒有回答，燕拓聽不到。<>

耳邊只有嗡嗡的聲響，他看著他們驚惶失措地伏下去，有人替扎針，有人著的人中，有人在探的脈搏，有人講手指到了的鼻尖……

現場一片混，直到最后醫們稀稀拉拉跪了一地，猶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抖個不停，直到空氣中彌漫的孤寂好像水將他淹沒，直到夜降臨寒冷的空氣浸他的肺腑，直到他渾僵麻痹無法彈，直到他的神經傳來虛弱的訊號，幾昏厥……

直到最后的最后，直到他的眼前滿布黑暗，都沒有睜開眼睛。

那一雙銳利猶如尖刀，可以悉人卻又偏偏清澈無比的眼睛，那一雙猶如清泉般脈脈涌，不埋怨命運，不自自憐的眼睛，那每當看向他時，都清清冷冷，滿是疏離的眼睛……

終于，他再也看不到了嗎？

再也看不到了……

“王！”

“該死！醫！”

“你們還跪著干什麼，趕快過來給王看看啊！”

……

燕拓的昏厥，現場一團，再也沒有人把多余的力放在死了許久的“季疏云”上。

或許，這樣一個不貞不潔的紅禍水，死了更好。

燕拓這段時間的改變，他們每一個人都親眼目睹了。

“季疏云”的存在，對燕拓而言絕對不是好事。

“這個……大人，姑娘的尸怎麼辦？”有人小心翼翼的問，為燕拓的心腹，佑江只能代為下令道：“平時后宮娘娘死了怎麼理，就怎麼理，就按照妃位的禮制吧。<>”

“是……”

“還有，也不用設靈堂，盡快下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