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的猜測，季疏云曾經思考過，自從推測出尸兵的巢在北方，季疏云的心中就充滿了不安。

深呼吸一口氣，季疏云蹙眉道：“如果這就是老神醫最終的目的，他是瘋了麼？他的這個世界有什麼仇恨？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

蕭笑道：“像他這種永遠生活在暗之中的人，發至心這一切，又怎麼可能不想報復？”

季疏云眼神復雜的看向蕭，蹙眉道：“你知道他為何變這個樣子？為何痛恨這一切？”

蕭回視著季疏云，那眼神幽深的好似漩渦。

似有千言萬語，似有千山萬水，在他的眼底醞釀，蓬，發。

然而最終，這一切都匯聚了一個笑容。

“我很羨慕一個人。”

“什麼？”

“我去見了他最后一面的那個人，他說，他最終找到了棲之所，這是不是以前值得羨慕的事？”

季疏云眉頭蹙得更，還是點頭道：“嗯，算是。”

“免去漂泊伶仃，免去孤獨寂苦……哪怕是魂歸的那一刻，他終究也是幸福的吧。”

“……”

燕拓聽著蕭的話，忽然從這個男人的上覺出了一強烈的寂寥和苦悶。

比他承的一切還要更加多，更加悠遠……

似乎，這樣的寂寥和苦悶，已經深深烙印在了他的靈魂之中。

蕭忽然又問道：“你說，我能夠獲得這樣的幸運嗎？”

季疏云這一次沒有回答，而是道：“這樣并不能算是幸運，因為這個是可以自己把握的存在，如果你想要，就是爭取。<>”

蕭沒有在看著季疏云，而是看向遠方道：“對，爭取，我一直都在爭取，你一直都在努力，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也能夠找到棲之所……”

許久之后，蕭忽然轉頭，看著季疏云凝重的眼神，又笑著道：“還有，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力，就算是你，就算是已經知道這一切的人，有一些事沒有辦法改變。如果沒有你中途手厥羅的事，說不定厥羅也已經變了下一個就尸兵的巢，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有必要太苛刻自己。”

已經知道這一切的人……

季疏云眼瞳一，警惕道：“你知道……什麼事？！”

白岫的事，蕭竟然知道？！

那蕭會不會對白岫不利？

蕭瞇眼道：“雖然已經做得很好，但是很多時候還是出了破綻，如果不是天賦異秉之人，這怎麼可能會那樣？而且你別忘了，老神醫可是非常擅長占星之。”

季疏云詫異道：“你是說……使你從中做了些什麼事，改變了老神醫的占星結果？”

蕭依舊笑得溫和，反問道：“要不然呢？你以為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然后和你在這里相遇嗎？”

“你……”季疏云徹底沉默了，每當以為自己已經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的時候，他又會在展截然不同的一面。

蕭……君奉天……你的上還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