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熹夜面瞬間鷙如水:“本王有擇席之癥。”
姬瑤:“……”
擇你妹,從禿鷲寨回京的路上不知道扎了幾次營,怎麼不見你擇席?
你行軍打仗的時候怎麼不擇席?
你從墨齋跑到徽暖閣的頭一天,怎麼不擇席?
現在你大爺的擇起席來了,這還不是紅果果的打擊報復?!
“行!針灸還在這進行,臣妾去睡廂房”姬瑤出一個禮貌而不失僵的微笑,氣哼哼地跳下床梳洗。
商熹夜:“……”言又止。
看來,他得好好練習一下走路了。
話說王府各院得了“王妃被趕去廂房睡”的消息,頓時喜大普奔。
芷月笑得牙不見眼地跑回春痕館,趕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虞瓔。
虞瓔聽罷,倒是淡定地繼續端詳手中新繡的花樣,神沒有太大變化:“我雖府最晚,但王爺那脾卻是瞧得最清楚的。他哪日要是對人了心,只怕天都要下紅雨。本來就沒影兒的事兒,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我不是替表姐你委屈麼,論樣貌,那土匪連給表姐提鞋都不配……”芷月收到虞瓔冷冷的眼神,及時剎住了。
“跟你說過多次了,在這府里,我是主子你是丫頭,沒有什麼表姐表妹,下次再忘記自己的份,便自回家去嫁人罷”虞瓔剜刮了芷月一眼。
“奴婢記住了”芷月心驚膽地略退開,規規矩矩給虞瓔施一禮。
虞瓔繡好一只栩栩如生的幽藍小花朵,才又緩緩開口吩咐:“近日讓下面的人上院子里走,殷貴妃的壽宴大抵是要生些事的,別的湊上去給人做了替死********人,您是說……”
“王爺如今就是烹茶的那爐火,而新王妃就好比那爐上的壺,燒得燙不燙早晚都得拎下來。誰要在這當口給我惹晦氣,我絕不饒!”
姬瑤百無聊奈地坐在秋千架上,看著下人們進進出出地搬東西,努力做著心理建設:不就是再換個臥房而已,連都換了好幾,換間房算什麼?
不氣不氣,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話說凝時丹的解藥確實難配,需要的六百六十六味配藥,在前些天那十幾口箱子、幾百種藥草里,就只找到了其中一味。
若離了大昭皇室這座靠山,尋常人家本完不這項艱巨的任務。
在這個時代,就算最有手段的商人,也不敢把手向所有國家。
那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不給你扣個通敵叛國的大帽子,也得被當哪國細作,沒準哪天就橫尸街頭了。
說什麼商熹夜的小命在手里攥著,那都是錯覺。
“唉,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姬瑤輕嘆一聲,瞟見外院的丫頭領進來一個穿醬紅宮袍的公公,想起早上被燒了的那張小紙條,心道:終于來了。
“奴才承祥宮趙乂見過肅親王妃”趙公公走到姬瑤跟前,垂手恭立問安,因過了三十的年紀,聲音并不顯得十分尖細。
姬瑤仍在秋千上來回著,淡淡“哦”了一聲:“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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