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商熹夜來到徽暖閣,看見大家都喜氣洋洋的臉,以及小匪裝出來的滿臉期待的俏小模樣,心中盤桓了幾日的郁結終于消散了些。
“王爺,您來啦,臣妾等您好久了呢”姬瑤十分狗地迎上去,一副久盼恩寵的小模樣。
商熹夜眼瞼微垂,覺得自己應該已經瘋了。
哪怕看著裝出來的樣子,他竟也覺得機靈可,心中歡愉。這要換了從前,或別的人,敢在他面前如此造作,他早在對方靠近自己之前,就一掌把人飛出去了。
“王爺,您用晚飯了嗎,什麼時候用的?”姬瑤親自將商熹夜推偏殿,萬分討好地聲細語:“如果您還沒用,臣妾這就吩咐們去準備您吃的菜;若是您用的晚,那咱們得再等會兒才能浸浴,飯后兩刻鐘浸浴對不好。”
“王妃,王爺今兒晚飯用得早”無影笑地提醒。
豈止用得早。
王爺用了午飯之后,每隔半個時辰就得問一次晚飯什麼時候好,弄得小廚房的廚子還以為自己中午的飯菜做了,下午做了滿滿一大桌子飯菜,整院的暗衛都吃撐了。
姬瑤自是不知道這些,天無地接過無影的話:“噢,那好,那咱們就直接浸浴吧,藥湯本宮早就命人準備好了,無影你推王爺去廂房……”
“就在這里”商熹夜及時打斷了姬瑤話。
讓他去廂房?
哼,他要去廂房,還腆著臉來媳婦兒這里干嘛?
姬瑤暗暗磨牙,你大爺的,本小姐不和男人共用浴桶,僵笑:“王爺……”
“不行?不行本王晚些時候再……”商熹夜說著,自己轉椅就要走。
“行行行!臣妾是怕王爺嫌棄,畢竟那浴桶是臣妾用過的”姬瑤趕的手位住商熹夜,覺自己的節已碎渣。
商熹夜沒吭聲,見無影還想跟進去,默默甩了一記眼刀。
無影:“……”立馬止步。
姬瑤發現無影沒跟上,停在室門口,回頭道:“無影,你不進來幫王爺嗎?”
無影:“屬下還有要事要理,有勞王妃替屬下照顧好王爺!”
說罷腳下帶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姬瑤:“……”
說好的四暗衛寸步不離的保護九王呢,這又放心大膽的把人丟給了?
幾個丫頭將藥湯灌浴桶,就規矩地退了出去,屋又只剩下了姬瑤和商熹夜兩人。
“王爺,臣妾替你寬?”姬瑤神鎮定而討好地上前詢問。
以為,依他往日那脾氣,定會拒絕。
沒想到,他淡淡“嗯”了一聲。
姬瑤咬牙:看吧,就知道這人是來找場子了。
還是小心謹慎為妙,別又讓他找了茬。
反正他服這事干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坐著比躺著更好,幾個手起爪落,他就只剩下了一條薄薄的中。
姬瑤扶著他修長結實的胳膊攙扶他起,覺頭頂上有道火辣辣的視線在盯著,抬頭便對上了他那雙似燃著點點星火的妖孽星眸。
“王爺,您干嘛這麼看著臣妾,是臣妾不小心弄疼您哪里了嗎”姬瑤覺得他眼神有些古怪。
上一世顧年愛錯渣男,為別人付出一切最后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這一世顧年重生歸來,身邊有了他。你要的江山我給,你要的復仇我陪。
承安伯府的魏嬈貌美卻無美名,嫁給陸濯沖喜之前,她提了三個條件:·聘金十萬;·陸濯死了,魏嬈可帶一半聘金歸家;·陸濯活了,不得休妻。醒來的陸濯得知此事,一笑置之。魏嬈舉止輕浮,一副妖媚禍水相,絕非賢妻人選。礙于協議,他不會休妻,但魏嬈休想得到…
“他娶你,不過是因為那句‘你嫁誰,誰就是太子。’” 這句話許多人對她說過,她就是不信。 然而現實打了臉,高門貴女被人算計,成了全家的恥辱。 大婚這日,她被鎖在洞房,同娶的側妃替她拜了堂。 即便如此,還一心想著扶人家登上皇位? 受儘屈辱的她含恨而終,被暴躁老姐穿越替代。 霸姐:什麼,我成了京城第一舔狗?不存在。 第一貴女就得有第一貴女的樣子,還想踩我上位?滾,打斷你的狗腿。 轉頭問傻王:“皇叔,皇位你坐嗎?我扶你。”
離西涼還有一天路程,和親車馬收到了西涼首領暴斃的消息,衆人皆驚。 康樂公主沈桑寧本以爲自己可以折返,但她的大哥從玉京遙遙一道聖旨,要求她按照西涼習俗,改嫁給新首領。 她知道,這消息一定傳遍了都城,她現在是所有人同情嘆惋的對象了。 面對前來迎接的西涼車馬,沈桑寧嘆了口氣。 起碼,這西涼的新首領是個年輕男人,比他早亡的父親要年輕得多。 ......應該不會再早死了吧? 來西涼的第一日,沈桑寧的打扮格格不入,穿過神色各異的衆人,寶石與獸皮鑄就的王座上,那雙金色的眸子盯住了她。 西涼的王走下來,伸出手將她扶起:“不必多禮,你是我的妻,是西涼的王后。” 燦若金陽的眼眸冷冷瞥過一衆隨從:“你們都聽明白了?” 衆人噤若寒蟬。 來西涼的第十日,一隻大手在昏黃的燭光中挑開帳幔,男人腳步一頓“怕我?” 那天,他身上帶着熱烈的酒氣,但只剋制溫聲道:“西涼晝熱夜涼,冷就告訴我。” 來西涼的第五十日,他噙着笑:“今夜月圓,讓我待在這,保證不做什麼。” 沈桑寧睡覺不安分,不知不覺就靠了過去。 一夜未眠的人變成了他。 來西涼一年了。 沈桑寧的二哥奪了位,大孟海晏河清。 他陪她一起還朝省親,在衆多京城貴胄訝異的目光裏,這位執掌十萬鐵騎的王緩緩說: “在這裏...我只是公主的駙馬。” 他有萬丈野心謀略,但因爲沈桑寧,他甘願只做玉京的臣子。 - 蘇勒年少時獨身前往玉京爲質,若非宮中一位妃子的略略照拂,他已折在群狼環伺的京中,斷無可能回到西涼。 那日在看見和親玉牒上的名字時,蘇勒心念一晃,合上遍佈謀劃痕跡的西涼地圖,伸手按住了腰側的刀鞘。 他想,計劃要提前了。 迎她來西涼的那個晚上,蘇勒隔着篝火看她,彷彿看到了中原的那輪月亮。 原本只是爲了報她母親當年照拂的滴水之恩,但後來,他深陷名爲情的涌泉中無法自拔,再也無法停止追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