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濃郁的香風自門外吹進來,面略顯蒼白的木芙蓉帶著靜香款款而來。
一進門,木芙蓉就用淬了毒似的眼神在商熹夜、姬鳴和黑梟上挨個剜了一遍。
恨不能立刻將他們三人剜掉一層皮,然后筋皮,恨意顯而易見。
見到來,宗諸長老面都不善。
倒不是說他們議事時,宗主夫人不能參與,而是他們不想讓木芙蓉參與。
一來木家當年扶木芙蓉上位時的手段不太明,為宓家諸輩所不喜;
二來木芙蓉這個主母當得實在不雜滴。
也就是宓鋒回往日一心撲在修煉上看不見,其他人將木芙蓉的本可是看得真真兒的。
單就木芙蓉是怎麼對的宓薇,又是怎麼教的宓曦,其品從兩個孩子上就可見一斑。
宓鋒回對木芙蓉此刻的表現更是不喜,面當即就沉了下來,直言道:“這里是宗門長老們議事的地方,你不該來。”
“你們議事我可以不參與,但曦兒的事,我這個當娘的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吧”木芙蓉說著便猩紅了眼眶,轉向姬鳴咬牙切齒地道:“分明是他們的人了魔,擄走了我的曦兒。如今曦兒下落不明,憑什麼咱們還要笑臉相迎,將他們奉為座上賓。
聽說老祖還將本該留給咱們宗的保命之給了他們。
夫君,諸位長老,我實在不明白,這等本末倒置的事是何道理!”
“若非你將曦兒教得那般刁蠻任,奉違,無法無天,怎會有今日之劫”宓鋒回第一次在人前對木芙蓉徹底冷了臉,厲聲道:“你要說理,回去等著,我與你說個明白;莫要在此顛倒是非黑白,胡攪蠻纏。”
坐上宗主夫人的寶座數百年來,木芙蓉著高高在上的榮耀也是習慣了。
驀地在人前被宓鋒回這一呵斥,毫不留面,木芙蓉頓時一熱沖腦,當場就炸了。
“宓鋒回,曦兒不見了,你不聞不問,不出去尋人也便罷了,你還將那魔的親人奉為座上賓,你怎麼這般冷!可是你的親生骨,是宗正經唯一的小姐!”
嘶吼著,木芙蓉又將矛頭對準了宓鐋安等長老:“還有你們,老祖老糊涂了,臨終前神智不清以至會胡事,難道你們也老湖涂了,怎麼就任憑他們將老祖的東西拿走?
那小魔的的確確就是個魔,他們難道當真毫不知?
你們就沒有毫懷疑,他們與那小魔其實是早就勾結串通好的?”
幾個長老被木芙蓉說得面漲紅,須發皆張,就只差沒跳起來打人了。
這是什麼樣的教養,才能使這般侮辱才剛剛以全部修為反哺過宗一眾生靈的老祖?
“啪!”地一道響亮的耳聲響起。
木芙蓉幾乎被打飛出去。
“你閉!”宓鋒回怒不可遏地站起,指著地上的木芙蓉咆哮道:“你這目無綱常的渾婦,如何配做宗的主母,如何配做曦兒的母親,曦兒這一輩子都毀在了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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