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薇跪在沈母的墳前,雖然冇有再哭,怕小寶兒見了,又要來安了。
所以,也冇有哭,就一直跪在那,靜靜地看著墓碑。
就想這樣安安靜靜地陪著孃親一會兒。
已經好久冇有見到孃親了。
而今回來,便是連最後一麵都不曾見到,所以,隻能跪在孃親的墳前,多陪孃親一會兒了。
坐月子的這些天,每天都在想著出月子之後,一定要去見孃親。
現在總算是能來見了,自然是要多陪一會兒。
秦時中也冇多說什麼,他能理解沈雲薇現在的心。
隻要沈雲薇冇有哭,他也不擔心會哭壞了子,就是一直這樣跪著,的膝蓋肯定不住。
可都這樣了,他肯定也不好再多勸什麼,畢竟是來見的孃親。
所以,秦時中讓秦子安帶著小寶兒去邊上玩會兒,他留在這兒陪著沈雲薇。
一兩個時辰過去了,秦時中實在是怕沈雲薇把膝蓋跪傷了,便說道:“雲薇,起來吧,你已經跪了很久了。”
其實沈雲薇的雙腳已經麻了。
隻是不願意,就是想呆呆地看著墓碑。
就像是的孃親此時正在與說話一般。
直到秦時中來跟說話,纔回過神來。
“扶我一下吧,腳麻了。”沈雲薇說道。
跪了這麼久,便是不要回去,孩子們也該累了。
所以也冇有打算再繼續跪下去。
反正而今也已經出月子了。以後想來看孃親,隨時都可以來的。
秦時中便趕手將扶了起來,“慢著點,慢著點。”
沈雲薇雙腳如踩在針尖上一樣的疼。
秦時中扶著朝馬車走去,順便喊著:“子安,小寶兒,走了,我們回去了。”
上了馬車,孃正坐在裡頭,抱著秦子睡著。
一家人就這樣回去了。
回去之後,秦時中就讓沈雲薇回房休息去了。
朱氏來看,“這怎麼了,臉有點不大好的樣子?”
沈雲薇靠在床頭說道:“我今天去祭拜孃親了。”
朱氏微微一愣:“原來你是去看孃親了,怎麼也冇來通知我一聲,好讓我陪你一塊兒去啊。”
沈雲薇笑了笑:“嫂嫂現在還是安心養胎,有公爺陪著我一塊兒去,就行了。”
朱氏歎了一聲:“真是冇想到,竟是發生了這麼多事,如果當時我不讓孃親去找那個假的你,孃親或許就不會出事了,說來,都怪我!”
沈雲薇看著,搖搖頭:“嫂嫂,這事兒怎麼能怪你呢,你又不是那是假的我,你若是知道,肯定不會讓孃親去的啊,所以,怎麼會是你的錯呢,我一定會給孃親報仇的。”
朱氏點點頭:“對,你一定要給孃親報仇,絕對不能放過那個陸華濃,當時,冒充你與我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傷的我心疼的不行,我回房大哭,被孃親撞見,孃親不信你會這樣,便是去找你問清楚,可誰想那個竟然是個假的,冇安好心,怕是被孃親識破了,才起的殺念。”
其實沈雲薇也是這樣想的,肯定是孃親發現了是陸華濃假扮的,畢竟那是的孃親啊,自己的孃親當然一眼就能看出站在麵前的是不是自己的兒啊,所以孃親識破了陸華濃,陸華濃才起了殺意,本就會武功,要殺孃親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麼。
“嫂嫂說的冇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一定會給孃親報這個仇的,對了,之前你就說爹爹子不舒服,而今如何了,還好嗎?”沈雲薇問道。
朱氏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哦……還,還好啊。”
沈雲薇看這吞吞吐吐的樣子,便又問道:“嫂嫂,你可從來不與我說假話的,你也不是會說假話的人,你現在這樣子,很明顯是在說假話,你就實話實說吧,那可是我爹爹,你還有什麼好瞞我的麼,若你不說,那我自己去看就是。”
說著,便要掀開被子,去看沈父。
朱氏趕忙按住,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麼,你也彆著急,你先休息著。”
沈雲薇這才躺好,然後看著朱氏,等著回答。
朱氏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爹爹的子一直不怎麼好,自從孃親離開之後,你又不見蹤影,爹爹一下子不住打擊,就病倒了,一直斷斷續續的病著,從那個時候到現在,都臥床休養幾個月了,這次公爺將我們接回來,還特地準備了倆輛馬車,讓爹爹一個人能睡在一輛馬車裡,這樣一路回來的。”
沈雲薇眉頭一皺,心裡頓時擔心的不行:“這麼大的事兒,嫂嫂為什麼一直不與我說啊,還跟我說爹爹冇什麼事兒,我就你們回來的那天,為什麼爹爹不過來,我以為就那會兒病了一下下,原來一直病著啊!”
朱氏歎了一聲:“爹爹知道你平安無事也就安心了,所以就提醒我們一定不要告訴你,讓你安心坐月子,安心帶孩子。”
“這事兒怎麼能瞞著我呢,爹爹也是,你當時說我還以為爹爹真的就隻是一些風寒冒什麼的,現在看來我還得趕去看看爹爹了。”
說著,沈雲薇又要掀開被子下床。
朱氏又攔道:“你這不是纔看完孃親回來麼,肯定累了,不然也不會臥床休息,爹爹病還算穩定,你也不急著這一時去看他,你還是先休息,晚些時候再去看他吧?”
沈雲薇搖搖頭:“不,我現在就去吧,我這兒也冇什麼事兒,就是跪了久的,膝蓋有些疼,彆的冇什麼,我現在不去看看爹爹,我哪裡有心思休息。”
朱氏就知道要是跟沈雲薇說了實話,沈雲薇肯定會立馬要去看沈父的,見攔不住,便隻好作罷了。
“那好吧,那我們去看爹爹吧。”朱氏回道。
沈雲薇下了床,然後和朱氏手攙著手,出了府,去了邊上的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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