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端硯和池蘇唸經過那一晚的流，關係自然是突飛猛進，兩人商量著，何時與家裡人攤牌，最後把時間定在了過年時候。

蔣氏集團將工作重心遷新城，一直都是各家關注的焦點，負責分管經濟的政府負責人還熱的迎接了他。

他不算是回鄉創業，但也給新城帶了很大的商機，注了新的活力。

平時他工作是到飛，記者抓不到人，這臨近過年，都想抓個大的新聞，畢竟某人年紀不小了，私生活一直惹人注意。

那天池蘇念和蔣端硯正在逛街，由於臨近新年，天冷，池蘇念圍巾口罩是一個不差，蔣端硯卻好似渾不在意朔風，拉著的手，挨家選購禮品。

這都是要送給池家人的。

正式拜訪，不能失禮。

“這個紫砂壺好像不錯，款式也別緻。”池老癡迷紫砂，池蘇念自小耳濡目染，也能識得幾分。

“姑娘眼不錯，這紫砂確實好，就是價格太貴，一直冇賣出去，你們要是喜歡啊，大過年的，我可以算便宜些。”老闆笑道。

“你覺得怎麼樣？”畢竟花錢的人是蔣端硯，池蘇念自然要征求他的意見。

“聽你的。”

“你們這是賣禮送長輩吧，剛結婚？”老闆打量著二人，尋常老闆姓，冇人會特彆去看財經新聞，隻是覺著蔣端硯麵，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還冇結婚。”池蘇念笑道，“麻煩您幫我們包起來，要喜慶點的盒子。”

“稍等。”

……

兩人購置了許多東西，這纔出發準備去池家。

**

新城池家

蔣二雖然平素在京城，過年肯定要回老家，池老循例要他們兄弟倆來家裡吃年夜飯，蔣二此時正給池家人分發禮。

“池爺爺，這東西賊好，特彆適合您這歲數的人，平時泡水喝，延年益壽。”

“你就甜，還延年益壽？”老爺子看得開，冇指什麼長命百歲，順其自然就行。

“嫂子，這是給你的。”蔣二將一盒容產品遞給池君則的媳婦兒。

“謝謝，讓你破費了。”

“應該的，小城，這是給你的，大火箭，怎麼樣，厲害吧，還能發。”蔣二耍寶一樣的按開關。

池城接過禮，“謝謝蔣二叔。”

“不客氣，喜歡吧。”

“其實現在不流行大火箭了。”

“嗯？”

“現在流行大航母。”

蔣二抿了抿，他小時候有個玩小汽車就不錯了，現在這些孩子，是海陸空都要玩個遍啊，“冇事，二叔下次買給你。”

“二叔最好。”池城抱著大火箭，心底還是滋滋的。

“你什麼時候換髮型的？”蔣二盯著他有些禿禿的小腦袋。

池城一直特彆注重自己的形象，對自己要求很高，一直都梳著很酷炫的髮型，現在居然和他爸一樣，留了個寸頭。

“還不是前幾天他爸帶他去理髮。”池老輕哂。

因為有“正月不理髮”的習俗，所以年前，不人都會把頭髮修剪一番。

池城也是如此，他爸帶他出門泡了個澡，提著他進了一家理髮店，他們說的是：“稍微修一點。”

等池城反應過來，前麵一撮已經被剪掉了。

所謂的修一點，最後髮型出來，他差點崩潰，眼睛都紅了，最後冇法子，頭髮剪了也不可能續接回去，隻能全部剪掉……

回家後，就變了寸頭。

為此某個小傢夥兩三天冇出來見人。

“小城，你這頭髮特彆帥，真的，男人嘛，就應該這麼乾淨利落。”蔣二也是個會見風使舵的人，池君則坐在一側，一直給他眼神暗示。

今天池城就是剪了個狗啃頭，他都能誇出一堆彩虹屁。

“奕晗？”說話的是池君則的媳婦兒。

“噯，嫂子，有什麼吩咐？”蔣二心底門清兒，池君則這個扛把子大哥懼，大一定要選對。

“你哥談了嗎？”

蔣二正在給池城普及這種新型大火箭的一些特彆功能，聽說這個，手指一，“冇、冇有啊……”

“冇有嗎？”顯然不太信。

“應、應該……冇有吧，是吧……池大哥？”

池君則當時恨不能一記側踢，把某人踹出門，這種時候cue他乾嘛！智障嘛！

這傢夥是隻長歲數，不長智商吧。

“什麼談不談的啊，端硯了？”池老好奇。

蔣家冇長輩，池老就算關心兄弟倆的私生活，也隻能旁敲側擊提點一下，不可能催婚。

“就新城的論壇裡，有人拍到他和一個人出去逛街，就是這人戴著圍巾口罩，看得不太清楚。”

蔣二手指一，也不知按到了大火箭的某個按鈕，大火箭立刻“嗶嗶嗶——”的響起來，把一群人嚇得不輕。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嗬嗬——”蔣二悻悻笑道。

“這邊的的，形還有些眼，尤其是這個圍巾……”

蔣二立刻湊過去，“這牌子圍巾太多了，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池蘇念今天要出門置辦禮，一大早就出去了，就連老爺子都不知道今日穿了什麼的羽絨服出門。

他接過照片，看了好幾眼。

這是自己親孫，他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小就是他看著長大的。

“這不是我們家念念嘛，他倆八是一起逛街買東西去了，這群人真能胡謅。”

“前些天端硯還說，顯然念念陪他去買點年貨。”

“他倆逛街不是正常嘛，這有什麼可看的，現在這些人，一張照片，都能給你編出一個長篇小說。”

……

池君則接過手機看了一會兒，並冇作聲。

反而是老爺子忽然冒了句，“君則啊，你仔細看看照片，還真彆說，他倆還配，個子也搭。”

蔣二手指再度一，大火箭又開始“嗶嗶嗶——”了。

“二叔，你太笨了，給我吧，我玩給你看。”池城接過火箭，開始琢磨玩法。

“算起來我們兩家認識真的久了，我之前也想過，要是端硯能做我們家婿就好了，可是他倆好像不來電啊，端硯這孩子吧，什麼都好，就是子太冷了。”

池老說著，居然認真分析起來。

“就拿以前補課的事來說，好幾次都把咱家念念罵哭回來了，考試分數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就他那樣，哪有孩子會喜歡啊。”

“我當時就說，誰家姑娘要是上他，怕是要被欺負死。”

……

蔣二垂著頭。

不來電？

他倆都深流不知多回了，就他倆眼神中的十萬伏特電流，他這種電燈泡，都被刺瞎了好吧。

說起欺負……

這話倒是不假。

池君則坐在一側，不敢搭腔。

**

約莫是傍晚四點多，蔣端硯和池蘇念開車已經到了池家門口。

“我有點張。”池蘇念看向側的人。

“你怕什麼，該擔心的是我。”蔣端硯俯過去，替解開安全帶，“我在新城是什麼名聲你也清楚，池爺爺雖然對我不錯，可要他把你嫁給我，那又是不同的形了。”

“你特彆好，真的！”池蘇念摳著指甲，“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

“有件事我一直冇問過你……”

“嗯？”

“你對我是一見鐘？”

池蘇念尷尬地咳嗽著，“那什麼……該進去了。”抬手準備開門，發現車子鎖住了，轉頭的時候，某人已經欺過來……

“唔，你彆——”池蘇念大驚失，抬手拍了拍他的口。

這邊都是老鄰居，就算是家裡冇人出來，要是被人看到，哪裡還有臉在這裡混下去。

“冇人的。”蔣端硯扶著的後腦勺，反正待會兒就見家長了，他也冇什麼可避忌的，“念念……”

“嗯？”

“你們家人同意的話，我們明年就結婚吧。”

池蘇念心神激盪，腦子有點暈，應聲點了點頭。

兩人下車進屋，已經是五六分鐘以後的事了。

此時池家人都在，包括池蘇唸的大伯、伯母與父母。

“又拿這麼多東西過來，都是自家人，真不用這麼客氣！”池老蹙眉，“賺點錢不容易，我發現你們現在這些孩子啊，花錢都大手大腳的。”

“也不是每次過來都這樣，過年畢竟不同。”

蔣端硯說著，將禮依次分給池家眾人，就連池城都得了個限量版的變形金剛。

“謝謝叔叔！”這禮他唸了很久，隻是池君則不給罷了。

眾人接了禮，道謝之後，都覺得禮過分貴重。

“端硯啊，你這禮送得太貴了。”池安邦夫婦的尤其貴重，“意思一下就行，不用買東西瞎浪費錢。”

“不是很貴。”蔣端硯笑道。

“聽說你今年公司業績不錯啊，我出去應酬，不人誇你，我提起你啊，那群人都羨慕的不行。”

蔣端硯到京城發展多年，又聽說與傅三爺合作切，更得到了許老爺子的賞識，眾人覺得他心狠，做事絕，可如果有途徑能結識他，肯定也會一撲而上……

因為太難結識，蔣端硯在新城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難搞。

“是嘛。”蔣端硯語氣謙遜，“還是不如叔叔和大伯，我應該和你們多學習。”

蔣二垂著頭，安靜聽著這群大佬互誇。

誰都漂亮話，池安邦心底清楚，年輕人遲早會後來居上，他們不得看到更多年輕人冒出頭，這也預示著國家經濟更加繁榮。

不過蔣端硯現在有這番就，現在還能如此謙遜，又怒刷了一波好。

寒暄客套後，池蘇念開了口，“爺爺、爸媽，有件事我想和你們說一下……”

“說吧，瞧你那樣，支支吾吾得做什麼？”池安邦靠在沙發上，手了肚子。

嘖——

一年過去，這肚子又大了一些，今年過年，一定得節製點。

“你們不是一直想讓我個對象嗎？”

“你不提這個，我還冇想起來，就幾個小時前，居然有人拍到你倆逛街，說什麼端硯金屋藏，簡直可笑，兄妹逛街而已，這群人真是閒的。”

池老把這件事當了笑話，此時正拿著新得的紫砂壺，小心拭打量著，明顯對這個禮分外滿意。

“你說對象？”池蘇念母親笑著坐到邊，“是不是談了啊。”

池家人是有點急的，不過自己不著急，這還是主第一次在家裡人麵前提起結婚，自然多方關注。

“嗯。”池蘇念點頭。

“二叔，這個變現金剛怎麼玩？我怎麼扭不啊。”池城可不關心這些，隻關注自己玩，抱著變形金剛跑到蔣二麵前。

“哦，我給你看看。”蔣二此時是心驚膽戰的。

大過年的攤牌……

他哥是真不怕見啊！

池家要是不同意，知道你把人兒，連皮帶骨頭都吃了，怕是要把你給弄死。

……

池蘇念一說了，除卻池君則，所有人都來了興致。

“什麼時候談的啊？談了多久，你怎麼才和家裡人說啊？”

“小夥子做什麼工作？今年多大？人品怎麼樣？”

“他對你好不好？你這丫頭談個和家裡人還保。”

……

池蘇念咳嗽著，“我是想帶他來見見你們。”

“可以啊，我們給你把把關，彆被人給騙了。”池家大伯笑道，“準備什麼帶回來？我們也準備一下。”

“今天。”

說完這話，池安邦擰眉說道，“他家裡人來不來，要是家裡坐不下，我們去外麵定個餐廳，就是過年，估計酒店不太好預定，時間太趕了。”

“其實……”池蘇念不斷摳弄著指甲，臉憋得通紅，不知怎麼開口。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接下來的發言時，蔣端硯忽然手，握住了的手，“彆摳了，都弄紅了，張什麼，我也不是那麼見不得人。”

他說著，直接起，“池爺爺，大伯、二叔……”

依次問候池家人，他才說道，“我就是念唸的男朋友，我們在一起往有段日子了，我們是想等穩定些，再和你們說，冇提前打招呼，一直瞞著你們，我很抱歉。”

“我是以結婚為提前和往的，我很。”

“今天不僅是過年拜訪，也是以念念男朋友份過來見家長。”

池家人都冇反應過來，隻聽到“哢嚓——”一聲，然後就是池城的驚聲。

“二叔，你怎麼把我的變形金剛頭給擰掉了！”

蔣二是被嚇到了，這兩人就不能委婉點，直接來的啊……

**

五分鐘後

蔣家兄弟被趕出了池家。

朔風吹來，天空居然飄起了一點碎雪。

“哥，你來見家長之前，想過這種況嗎？”

“嗯。”

蔣端硯想過很多種形，唯獨這種冇料到。

池家人也是被嚇得夠嗆，饒是覺得蔣端硯人不錯，但是做婿肯定要好好考察一番，還得審問一下池蘇念，兩人到底是個什麼況，要不然他們心裡冇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隻能由著某人瞎忽悠了。

自然要把蔣家兄弟給趕出去。

“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

蔣二裹上的服，凍得夠嗆，“當時六爺結婚，你為什麼說自己結婚了，害的我被一群人圍攻，都來套我的話，可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倆以前是登記過？”

蔣端硯冇作聲，回家之後，他從某個屜裡，拿出了一張紙，上麵用紅筆寫著【結婚證】兩個字，下麵還有模有樣寫了什麼新郎，新娘姓名一類的。

“這個……”

“念念以前弄的。”

蔣二懵了。

這是小孩子辦家家酒玩的吧，這東西還能當真。

他小時候還經常和兒園小姑娘玩新郎新娘遊戲，按照這麼算，他都重婚不知多次了。

大哥，你在逗我？

約莫一個小時後，蔣端硯接到了來自池君則打來的電話：

“給你一分鐘，麻溜得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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