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封口拆開，葉小晴出纖細的手指把信紙夾了出來，紙張都發黃了，攤開一看，上面簡單的寫著：初次相遇。

葉小晴秀一展，說道：“我知道了。”

我追問道：“在哪兒？”

葉小晴道：“在國棋院。”

張老漢酷下棋。當年就是聽說有一個老農經常夜里出來跟人下棋，而且還有一個病，旗下不完不讓走，輸了還會嚇唬人，就去捉了，抓住張老漢后念他沒有害人，又怪可憐的，就沒有收他。現在證明這一切都是葉文強安排好的，不過張老漢喜歡下棋是真事。

只不過，這份信是多年以前留下的張老漢現在未必在國棋院，再則張老漢只是普通的孤魂野鬼，他離不開自己的死亡之地，不可能在國棋院子久呆。

不管怎麼樣都要去國棋院試試運氣。

轉而就出了葉小晴的閣樓，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葉家子弟，就是那個對我下的人。他滿臉尷尬的道：“名先生，我們家主有請。”

一葉那個老兒請我？看在葉小晴冒死護他的份上我饒了他一命，可沒說我就這樣原諒了他。

葉小晴道：“聽聽我爺爺說什麼吧。”

那弟子道：“家主說了，只招進名先生一人。”

我心中疑竇，這小老兒要單獨見我？我們好像沒什麼好聊的，道：“我倒要聽聽他說什麼？”

日照在他稍顯佝僂的軀上，影子拉的老長，手上拄著拐杖，披著一件擋風的服，聽到我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過來，嘆了口氣：“這院子就是以為他們練功的地方。”

他的拐杖對著前方的草坪點了點，他們應該是指他的子孫后代吧。

可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有人在這里練功了。

我沒有接茬，說道：“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失去總是讓人痛苦的。

一葉道：“你很恨我們葉家。”

我沒有回答，這是不言而喻的事，名花流巨變跟葉家不開關系，他為葉家之主更加不開。

一葉回轉道：“你知道葉家的資產有多嗎？”

我搖了搖頭。

一葉道：“資金加上固定資產超過三十個億。”

早就料到葉家有錢。但還是想不到葉家竟然這麼有錢。一九九九年的三十個億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且葉家還在西南經濟不算發達的地區。

一葉道：“你知道葉家的弟子有多嗎？”

我沒有回答，這小老兒跟我說這些說什麼。

一葉道：“三千！依附葉家吃飯的人就更多了，大概估算有二萬人，跟葉家有生意上合作的下線再加進去的會超過十萬，幾家十幾家國營大廠加起來也沒葉家多。”

我就靜靜的聽著，心中冷笑，葉家的盤子再強又有什麼用呢？

一葉的臉上出哀傷之道：“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在跟你炫耀，而是想讓你知道，葉家的骨干一夜之間死得干干凈凈，那麼葉家這麼大的盤子就沒人主持大局了，這麼多人的命運搭在葉家上。葉家一旦了，這些人就會為切實的社會問題。”

我聞言一愣。

這種事我聽說過，某一間國營大廠倒閉，里面的工人就會沒有飯吃。

正如一葉所說葉家的盤口比十幾家國營大廠加起來還要大，設計到幾萬人的生計，這要是發出來，還真會為社會問題。

一葉道：“葉家需要人繼承，需要人主持大局。”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葉小晴繼承葉家？”

一葉搖頭道：“是孩子終究是要嫁人的。”

我道：“那你什麼意思？”

一葉道：“我想讓你接手葉家。”

我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可是他的仇人。一葉的眼中出奪目的芒，他道：“這是一份很重的責任，但同樣擁有的還有我葉家龐大的帝國。”

一葉老兒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我道：“你老糊涂了吧，你別忘了。我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一葉道：“跟你有仇的是葉家人，不是葉家的財富跟權利。”

我承認他說的有點道理，但我還是不解：“你何必把葉家給一個外人，就算葉家沒人了，你大可以把家業給你們葉家得力的幫手。”

一葉搖頭道：“誰說我把葉家給外人了，你別忘了，葉小晴是我的孫，而你是我的孫婿，怎麼能算外人。”

我冷笑起來：“孫婿？笑話，天大的笑話。”

一葉道：“笑話？如果只是笑話的話，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心道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葉小晴拼命護著，我殺他千百回了。

一葉用力一拄拐杖道：“這說明你心里在乎。”

我聞言渾一震，不是，不是這樣的，眼睛猛然瞪大道：“是對我下了蠱，只是想利用我達到的目的。”

一葉激了起來，道：“蠱！是毒，最終走向的是滅亡，不是真正的，你葉小晴，你已經超過了蠱的程度了。”

我憤怒的怒吼起來：“你別再想騙我，在弄清楚這件事之前，我誰的話都不信。”

一葉下激的緒道：“好，在這之前，你最好不要做出傷害的事。”

我道：“不到你教訓我，你先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麼？”

在我眼中，他不是什麼長輩，是可恨的仇人，我說話也充滿怨恨，不留一余地。

這話深深的扎進一葉的心里，他的眼神變的弱，最后避開了我的眼睛。

葉小晴在遠端關注著這邊的況，看到我們突然吵了起來，想要過來，卻還是忍住了。

沉默了一會，一葉道：“我未必熬得過這個冬天，希你盡快調查清楚蠱的事，葉家會作為小晴的嫁妝，還有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惹了我，我就給小晴來個比武招婿，憑我孫的容貌加上我葉家的家事，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沒有。”

我罵了一句神經病，轉就走了。

葉小晴是看他可憐才將就的原諒他，竟然還奢自己能左右葉小晴的婚事，自以為是，不自量力，都桿司令的還跟我耍威風？

葉小晴見我氣呼呼的回來，茫然的問道：“大叔，怎麼拉？”

我大步流星的往大門走去道：“沒事。別在這里瞎耽誤功夫，去國棋院。”

葉小晴回眸了一眼還站在院中的一葉，然后快走了幾步跟了上來。

一出門一輛轎車就開了過來，停在我跟前，下來一個司機畢恭畢敬的給我開了車門，我不想坐，想街道去，此時已經是深夜，昏暗的街頭空無一人，本沒有車輛。

葉小晴來到我的旁道：“大叔坐車去吧，走過去很遠的。”

我看著這輛車，怎麼看怎麼討厭。

我冷冷的道：“不坐！”說完大踏步的往前走去，遠又怎麼了，遠就到不了了。

葉小晴跟了上來道：“你不喜歡那我們就不坐了，葉家的東西我也不喜歡。”說完，跟我并排走在一起。

而那輛車子并沒有放棄，遠遠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我都一言不發。

我的況突然失控連我自己都覺到詫異，追揭底，還是因為葉小晴，是的，我太在意了。

恨，恨不起來，，不敢，怕是假的。

可聽到一葉說要把葉小晴嫁給別人，我當時雖然沒發出來，當我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

遠端就是國棋院，大門閉，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