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譚撇:“如果是因為這樣你覺得對不起他,那你完全不用有負擔。千金難買我愿意,他自個愿意怪得了誰。”
“話不是這麼說,欠錢好還,欠難辦。”
“對了。”蘇暮然又想起一件事,對李云譚說:“有件事我心里一直懸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幫我分析分析唄。”
“什麼事?”
“邊走邊說。”蘇暮然道。
不然一會那個應小姐出來了,看到他倆。還不要把他倆生吃了。
李云譚點頭,和一起上車。
蘇暮然便在車上將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份資料告訴李云譚,又把剛才跟容瀾說的話說出來。
李云譚立刻怪道:“怪不得剛才看不到你,原來你跑去跟容瀾見面了。”
蘇暮然連忙道:“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你幫我分析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呵,這還用分析嘛。”李云譚撇道:“一目了然很簡單,肯定是表哥不滿容瀾一直在你邊晃悠。所以,想辦法給醫院施,讓醫院派他出去非洲支援。不過容瀾還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你問他他才不知道。”
“容瀾不是醫院里的主任醫師嗎?而且不是說那家醫院是容家的醫院,譚宗揚怎麼能手進去管人家家里的事。”蘇暮然不解地問。
李云譚冷笑,撇著說:“容家早就不復當年,這座城當年就是以容家命名。可是那又怎麼樣?容家的輝煌已經過去了,容瀾即便是醫再高明,他也只是個醫生,小有資產。跟我本沒辦法比,容家的這家醫院,從三年前我表哥就已經買份為東。這幾年醫院里的發展,之所以能蒸蒸日上,也是因為我表哥的緣故。所以他參與董事會的決定,一點都不奇怪。而且因為他所持有的份較多,向其他東施,把容瀾派出去完全不問題。”
蘇暮然角了,無語道:“這也太卑鄙了。”
“這有什麼。”李云譚說:“為男人,能者為王。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它只對有能力的人展示仁慈,沒有能力自然要被欺,誰讓容瀾這麼死心眼,對你一直心懷不軌呢。這件事我完全支持表哥,最好將他派去打仗的地方,回不來了才好。”
蘇暮然:“。”
“你還真是喪心病狂。”蘇暮然氣得擰他一把,重重地擰在他的胳膊上。
李云譚“嗷”的一聲慘,無語道:“你擰我干嘛,又不是我讓表哥這麼干的。他要這麼敢誰能阻止得了,你要算賬找他去,怎麼竟撿柿子。”
“容瀾本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還在悠閑地喝著咖啡。譚宗揚這樣,有點太過分了吧!”蘇暮然嘟著說。
李云譚嗤之以鼻:“你要是覺得太過分。就去找我表哥理論。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去找他,容瀾被派出去的可能更大。因為為男人我很明白,男人吃起醋來有多可怕。尤其是我表哥這種,看著悶不吭聲,實則心里特有注意的男人。”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直接去找他,不然更害了容瀾。而且昨天我也答應過他,要相信他,不過問他的事,乖乖聽話。”蘇暮然喃喃道。
李云譚吃味地撇撇,小聲嘟囔說:“你怎麼不對我乖乖聽話。”
“你有什麼好主意嗎?”蘇暮然問。
李云譚搖頭:“沒有,我才不敢去找表哥。更何況,還是為了容瀾,他被派走關我什麼事。”
“沒讓你去找他,你找他也不管用啊!他要是聽你的,那才奇怪呢。”蘇暮然道。
不過說到這里,突然靈機一,喃喃地說:“是呀,找一個他一定會聽的人,不聽也要在乎的人。好像除了譚雨菲。”
蘇暮然起來。
李云譚點頭說:“嗯,很聰明,想到了關鍵人。的確,這個時候譚雨菲出面,比我好使多了,比你也好使。而且對容瀾的,那必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可是現在不在這里,也不知道容瀾的事。”
“不知道可以告訴啊!你是表哥,肯定知道在哪里的。你告訴這件事,一定會回來。現在容瀾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肯定還沒有對外宣布。只要雨菲回來,及時阻止,不就沒事了。”蘇暮然興地說。
李云譚了角,無語道:“可是如果被表哥知道了,我會被打死的。”
“你要是不幫我,我現在就把你打死。”蘇暮然窮兇極惡地威脅。
李云譚:“。”
“我才剛剛為你報了仇,你這是典型的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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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助將一份文件拿給譚宗揚簽字,等譚宗揚簽完字后,又猶豫了一下訕訕地開口道:“老板,鄭院長不是太同意。”
譚宗揚抬起頭看向他。
李特助訕訕地說:“鄭院長說,容瀾是醫院里的中流砥柱。而且又有東的份,還是VP特聘教授。眼下正是忙得時候,這時候派他出去太不符合規矩,恐怕別的東也不會同意。”
譚宗揚嗤笑道:“那你有沒有告訴他,這是我的意思。”
“當然說了,不過鄭院長。”
“告訴他,有些事不是他能掌控的。如果他還想繼續做這個院長,就識趣些。我記得去年購進了一臺進口機,真的要認真查賬嗎?”譚宗揚冷了臉。
李特助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他們家譚總為了走容瀾,居然連這個事也提出來了。
要知道,這件事一旦曝。鄭院長這個院長也就別想做了。
“還有事嗎?”譚宗揚將文件給他,淡漠地問。
李特助搖頭,連忙接過文件出去了。
李特助剛走,譚宗揚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接通,淡淡地問:“姑媽,什麼事?”
“宗揚,你要幫我好好管教管教云潭那個臭小子。”李太太一開口,便憤憤地向譚宗揚告狀。
譚宗揚皺眉,淡淡地說:“怎麼了?他沒去相親嗎?昨天他答應過我,會去相親的。”
“去是去了。”李太太生氣道:“可是他都干了什麼事,先是哄騙人家小姑娘喜歡他,對人告白。然后不知道用了什麼齷齪方法,把人騙到男衛生間,還以此為借口說人家不檢點。現在人家小姑娘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跑我這里哭訴向我懺悔,讓我勸他原諒呢。我還能不了解他?他能對人一見鐘,還隔了三年才表白,當我是傻瓜,本就是故意破壞相親呢。”
李太太氣得心肝疼,一口氣不帶的將李云譚的惡行揭出來,向譚宗揚告狀。
譚宗揚靜靜地聽著,其實對于李云譚相親的事,他也秉持著可有可無的意思。
畢竟不管他的事,他也只是不想得罪姑媽,才順勢著李云譚相親。
但是去相親已經是極限,難道還非要讓人相親功。
譚宗揚也不是傻瓜,當然不可能下這樣的保證。
不過面對一個緒在狀態中的中年婦,他也沒有那種勇氣跟爭辯這個問題。
所以等李太太慷慨激昂的告完狀,他便低沉著聲音安說:“云潭這麼做的確是過分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這個熊孩子,我的話不聽,他爸的話也本不管用。所怕的人也只有你,宗揚,姑媽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你可要對他上點心。”李太太又叮囑道。
譚宗揚連聲答應,這才讓李太太放心下來,將電話掛斷了。
掛了電話,譚宗揚無語地搖了搖頭。本想拿起手機給李云譚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回事。又想到這種事在電話里終究說不清楚,決定還是放到下班后回家再問。
等他下班回家,家里除了李云譚,蘇暮然和蘇小弟都在呢。
比起昨天的劍拔弩張,今天三個人相的氣氛還不錯。
居然湊在一起開始打牌了。
“先生回來了。”管家帶著一眾傭人上前迎接。
接服的借服,奉茶的奉茶。
反倒那三個人,盼著坐在沙發上打的一頭勁,連他回來了也不知道。
譚宗揚黑了黑臉,走過去雙臂環抱居高臨下地看著三人。
蘇暮然最后一個金花炸了,立刻興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沖另外兩個人:“我又贏了,我又贏了,拿錢拿錢。”
“切,真沒意思,你總是給喂牌,不知道賭場無父子。”蘇小弟憤憤地將牌扔在茶幾上,對李云譚控訴。
三人打了那麼久,蘇小弟就算是個孩子也看出來了。李云譚分明是幫著蘇暮然,故意給喂牌呢。
李云譚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靠,囂張地說:“你管我,我高興我樂意,你管。”
一句話沒說完,眼角的余已經瞟到譚宗揚了。
“表哥,你怎麼回來了。”李云譚立刻從沙發上下來,站直了問。
他這麼一喊,其他兩個人也反應過來了。立刻從沙發上下來,站得筆直筆直的。
蘇暮然更是將自己挽起的袖子放下,還捋了捋頭發。
譚宗揚淡淡地道:“玩的很開心嘛,怎麼不玩了?”
蘇暮然馬上跑到他邊,摟著他的胳膊諂地說:“不開心,沒見到你開心。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等了很久,等的心都酸了。”
“耍寶。”譚宗揚擼了擼的頭發嗤笑道。
不過又馬上瞥了一眼李云譚,想起姑媽代他的事,決定還是要問一問,便開口說:“云潭,跟我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