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們也跟老師學過?”蘇暮然更加驚訝。
不過提起譚婉寧,國畫老師便嘆息一聲,又憂傷起來。
“婉寧是我見過最有天分的孩子,當年也是很喜歡畫畫的。如果不是現在一定小有就。”
“好了老師,別傷心了。”容瀾反倒安起他。
國畫老師尷尬地笑了笑,拍拍容瀾的手背,又跟他聊了一些他的近況。
等容瀾和國畫老師聊完要走,蘇暮然也馬上站起來說:“老師,我好像也到下課的時間了。”
“哎呦,抱歉抱歉,今天耽誤了你半節課,明天一定補回來。今天就先這樣,下課吧!”國畫老師一看時間,還真到了下課的時間,便抱歉地對蘇暮然說。
蘇暮然呵呵地訕笑兩聲,心想,您老就是不補也沒關系。要不是黃麗著,也不會來學這麼復雜地玩意。
“容大哥,我們一起出去吧!”蘇暮然說,還沖容瀾眨眨眼睛。
容瀾點頭,和蘇暮然一起離開。
因為老師住的地方還有調,要穿過一個弄堂,然后再穿過一個小公園,才能到外面停車的地方。
所以黃麗是在車里等,倒是不用擔心一出門,就被黃麗逮到。
“暮然,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容瀾問。
蘇暮然連忙稱贊道:“容大哥,你真是太聰明了。被你一猜就猜中,我的確有話想跟你說。”
“什麼事?”
“那個婉寧的事,我可能不能再管了。”蘇暮然了脖子,愧疚地低下頭。
容瀾皺眉,沉默片刻問:“宗揚不同意?”
蘇暮然點頭,怏怏地說:“我已經跟宗揚說了,讓他去查電子檔案的事。但是他不許我再手了,尤其是。”
“尤其是和我來往,對嗎?”容瀾苦笑道。
蘇暮然抿了抿,還真是不好意思,愧疚地將頭垂得更低。
容瀾嘆息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他應該不會高興的,也猜到他應該能猜得出來。不過卻沒想到,他會很在乎你。”
“在乎我嗎?”蘇暮然輕輕地問,不紅了臉。
容瀾說:“當然在乎,不然,哪里會管你和別人來不來往。不過他能在乎你我很高興,只要你們能幸福,無論怎樣我都是高興的。”
“容大哥,謝謝你的理解,你。”蘇暮然想說,你真好。
因為除了這個詞,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詞匯可以形容。可是為什麼命運這麼不公平,這麼好的容瀾,卻要這樣的痛苦。
的心又開始地作痛,讓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對了,你怎麼想到到老師這里來學畫?是宗揚推薦你來的?”容瀾怕有心理負擔,便找了個話題將注意力轉移。
蘇暮然自然曉得他的心思,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沒有,他哪里建議我來學這個。都沒告訴我,他跟老師認識的事。我只知道他會畫畫,會寫字,沒想到他以前也是在這個老師這里學的。”
“嗯,以前我們三個一起過來。當時楊佐沒興趣,死活不肯來,所以我們三個一起拜的師。不過我的資歷最差,是老師最心的一個學生。”
“怎麼會,我看老師喜歡你的。我都跟他學了幾天了,可是從沒有見他這麼高興過,你一來,看他笑的,褶子都出來了好幾層。”蘇暮然連忙道。
容瀾輕笑著說:“我們三個當初是他非專業學生里,最滿意的。現在我能來看他,他自然高興。”
“你的意思是譚宗揚從來不來?”蘇暮然詫異。
容瀾點頭。
“真的,他真的不來?”蘇暮然更詫異了,簡直不敢相信。
“是,自從走了后,就從沒來過。”
“不會吧!譚宗揚雖然平日里也冷艷高貴慣了,可是也不是這麼不近人不懂人世故的人,怎麼會這樣,連自己老師都不來看看。對了,好像之前還聽說他過節的時候,去看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長輩,不至于自己的老師都不來看吧!”蘇暮然不解地撓了撓頭。
容瀾說:“不是他不愿意來,而是老師不讓他進門,是老師不肯見他。”
“啊?你之前不是還說,他學的很好嗎?老師為什麼不讓他進門?”蘇暮然更加詫異了。
容瀾苦笑道:“就因為學的很好,老師才生氣。婉寧其實是老師最有天賦的一個學生,可惜不行,讓老師每每想起扼腕,痛不生。所以才會在婉寧去世后。一心一意地培養宗揚,希他能繼承缽,在國畫的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可是譚宗揚。”
“是呀,連你都知道不可能。宗揚他不止是一個屬于自己的人,還是一個家族的希。別說他不能,就算他想,譚家也不會允許他做什麼藝家,畫什麼畫。可惜老師不懂,也不愿意懂。一直覺得他有這個天賦,卻暴殄天,就是大逆不道逆天而為。所以,才會在他走后特別生氣,不肯再和他見面。“
“原來是這樣,這老師好吧!藝家的想法,不是我們這等凡人可以理解的。”蘇暮然嘆息。
“你能在老師這里學習是一件好事,好好珍惜。不過我想,老師自從我們三個之后,就不再收徒了,想必收你,也是看在宗揚的面子上。所以,你也要好好學習,不要給他丟臉。”容瀾又笑著道。
蘇暮然哀嚎一聲說:“可是我對這些完全搞不懂啊!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來學東西,簡直苦不堪言。更何況,我又沒有天分。”
“其實畫畫,就是一個心境。好與不好,只在自己的心,也不必太在意外界的看法。老師能收你,說明你還不錯的。但是如果實在是覺得痛苦,那也沒有必要為難自己。”
“我也知道,可是如果不學這些東西,我會越來越覺得配不上譚宗揚。他那麼好,那麼優秀。有能力又有錢,長得好家世也好。還會很多東西。我唉,連這些都不會,以后他要是嫌棄我怎麼辦。”蘇暮然憂心忡忡。
容瀾看著想說,如果以后被嫌棄,就來找他。
不過,這些話太過于曖昧,讓他無法說出口。
只能勸道:“你也別想那麼多,宗揚不會嫌棄你的。如果他在乎這些,一開始也就不會找你了。”
“說的也是,有道理。”蘇暮然被他一語驚醒,恍然大悟道。
“你是怎麼來的?我開了車,要不送你吧!”走到路口,容瀾又問。
蘇暮然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這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黃麗開車送我來的,還在車上等我呢。”
“好吧,有什麼事跟我多保證。”容瀾苦笑一聲轉離去。
蘇暮然嘆了口氣。知道容瀾是想說。有什麼事跟他打電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出來幫。可是又想到譚宗揚,那些話又只能咽回去了。
心里也不好,可是朋友和老公,也只能忍痛斷其一臂。
“蘇小姐,剛才那個是容醫生吧!”黃麗見蘇暮然上車,好奇地對問。
蘇暮然點頭,不過馬上說:“他是來看老師的,以前也是老師的學生,你別誤會。而且,這件事別去跟譚先生報告。”
“知道,我又不是沒事找事,還去給你們挑撥離間。”黃麗馬上道。
蘇暮然說:“知道就好,譚先生不高興我和容瀾見面。”
黃麗扭過頭朝蘇暮然仔細看了看,看的蘇暮然汗都豎起來了。
“你干嘛,干嘛這麼看著我?”蘇暮然搐著角問。
黃麗說:“蘇小姐,說實話。咱們也都是人了,不說那些虛假意地客套話。你說你長得只能算小家碧玉,吸引了譚先生這麼優秀的男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能這麼有魅力,李,容醫生,這一個個都是青年才俊,怎麼全都被你吸引了。”
蘇暮然臉一紅,低下頭地說:“你這樣說,我可是會驕傲的。”
黃麗:“。”
一踩油門發車子,還是趕回家吧!
蘇暮然的興趣班上的如火如荼,每天被黃麗這麼摧殘著。幾乎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就這麼跟著連軸轉。
一晃,好幾天過去,譚太太突然到訪。一來一句話都不說,一來就先把他們家花瓶砸了。
“我的花瓶。”蘇暮然驚。
這可是學了好幾天花,終于好的一瓶。也是最滿意的一瓶。還沒給譚宗揚看呢。
“什麼花瓶,你還關心你這個破花瓶。”譚太太氣憤道。
蘇暮然傷心過后,也氣得要命。
看在生了譚宗揚的份上,忍讓。
沒想到居然越來越過分,自己這些天可是連的面都沒見過。居然一來二話不說就摔東西,簡直是欺人太甚。
“你憑什麼摔我的東西,你以為這是譚家老宅,這是我家,我家。你過來就是個客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蘇暮然一生氣,沖到譚太太面前吼道。
譚太太被吼的愣了,第一次被這樣吼,整個人都有些懵。
不過反應過來后,便更加生氣。
也毫不示弱地吼道:“蘇暮然,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我說話。我是你的長輩,你一個小輩這麼不懂規矩,果然是沒有家教的人。”
“說起家教。我們倒是要好好說說了。”蘇暮然說:“你每次都說我沒有家教,說的好像你自己就很有家教似得,你說這種話虧不虧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是什麼出,跑我這里跟我談家教。還有,你是我的長輩,可是那又怎麼樣?長輩要有長輩的樣子,這樣才讓人尊敬。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跑到人家家里大鬧,還砸東西,你這樣的長輩恕我實在敬重不起來。”
“蘇暮然,你你你。”譚太太氣得說不出話。
蘇暮然冷哼道:“我我我,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譚太太連忙順了順口,讓自己平復氣息。
好一會,才又順利地著氣,指著蘇暮然大罵:“蘇暮然,你這個不要臉的人。你對我沒大沒小,對雨菲也是耍盡心機。你就是我們譚家的禍害。沒有你宗揚怎麼會落得這個地步,沒有你雨菲怎麼會跟一個陌生男人懷了孩子,你還有臉跟我在這里吵。”
蘇暮然聽到提譚宗揚,就想問譚宗揚落得什麼地步了。
不過,又一聽說起譚雨菲懷孕,心里立刻驚了一下。
“你知道了?”蘇暮然詫異問。
譚太太哇的一聲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就要沖過去打蘇暮然:“我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你這個人太喪心病狂了,我知道你記恨我,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殘害雨菲。”
“你聽我說,我哪里殘害了,又不是我讓懷孕。”蘇暮然面對譚太太的胡攪蠻纏,簡直無語到極點。
一邊躲著的糾纏,一邊又跟解釋。
可是譚太太太傷心了,譚雨菲是唯一一個有著緣的親生孩子。將當命一樣看中,從小細心教養,就是希有一天可以為整個容城最高貴的名媛。嫁一個同樣份地位的男人,徹徹底底名正言順地擺曾經的命運。
可以說,譚雨菲就像是生命的另一個開始。想要讓活的彩,活的肆意飛揚,完以前不可能完的夢想。
但是現在卻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有了關系,還懷了孩子。
這就像是在一顆潔白無瑕的玉上,磕出了一道瑕疵。就算是把孩子打了,跟那個男人分手,也不可能再是以前的無價之寶。
所以譚太太怎麼能不生氣,而的怒氣對譚雨菲發不出來。對那個男人,也只能歇斯底里地怒罵,在得知蘇暮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后,才會發了瘋地跑過來,將所有怒氣都發在上。
蘇暮然的解釋,本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你干什麼?瘋了嗎?”
黃麗看到譚太太來者不善,趕給譚宗揚打電話。
譚宗揚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就看到譚太太在發瘋地追打蘇暮然。
譚宗揚二話不說,上去就將譚太太推開。將蘇暮然護在后,對譚太太怒問。
譚太太被擋住,越發氣得咬牙切齒。
“譚宗揚,你今天要是再攔著,我就死給你看。”
“好啊!您放心,我會按照譚家太太的規格,給您大辦葬禮。不過就怕您不舍得現在的生活,本就是出言威脅罷了。”譚宗揚冷冷地道。
譚太太臉一僵,眼淚不可控制地流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護著這個人。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不在乎雨菲的死活。可是我死了不要,但是雨菲呢?可是你親妹妹,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將雨菲害的有多慘。雨菲懷孕了,早就知道卻一句話都不說。”譚太太歇斯底里地喊起來。
蘇暮然白著臉道:“譚宗揚,你聽我解釋。我是早就知道,可是這件事是雨菲求我不要告訴你的,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
“雨菲懷孕了?而且你早就知道?怎麼回事。”譚宗揚聽到譚太太的喊聲,皺著眉頭問。
管家早就帶著下人們下去了,這樣的家丑,就算是譚家的下人也不敢多聽。
譚太太哭泣著將知道譚雨菲懷孕的事說出來。
原來,幾天不見兒,也想的要命。
于是趁著今天天氣好,打算去兒的工作室看看。
沒想到,剛到辦公室門口,卻聽到兒和林振宇的談話。
林振宇求著譚雨菲吃點東西,千萬不要著。穿鞋子也不要穿太高跟的鞋,千萬不要崴到腳。最后說了句不然對胎兒不好,不利于胎兒的發育。
譚太太當時聽到就炸了,沖進去后質問譚雨菲怎麼回事。
還狠狠地將林振宇打了一掌。
林振宇和譚雨菲沒想到會來,一邊關門不讓人聽到,一邊跟解釋。
總之,在解釋爭執之中。林振宇為了表示,這件事譚家人不是沒人知道,已經得到過許可,一不小心就把蘇暮然給說出來了。
譚太太哭泣著道:“我們家什麼時候允許過,我什麼時候允許過,你又什麼時候允許過。蘇暮然算譚家什麼人,憑什麼就答應了。”
“暖暖,是這樣嗎?”譚宗揚問。
蘇暮然連忙搖頭說:“不是,當然不是,我保證,我本沒有這樣答應我。只是我也解釋不清楚,總之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可是又不是我造的,我同不同意本沒有意義。”
“你還說,就是你,就是因為你。”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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