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譚宗揚起床,蘇暮然早就不在床上了
其實離開的時候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說話而已。
不過以為是想要自己出去散散心,而他也需要好好思考這件事。所以等他起床后才決定去找,向道歉求原諒。
很多事其實是沒有對錯,可是在傷心,在自己后悔的那一刻就是錯了,必須道歉。這就是譚宗揚思考了一晚上,覺得自己心痛后悔的結果。
但是原以為只是在外面散散心,可是將整個油菜花田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蘇暮然的人,他這才覺得嚴重起來。
于是連忙到外面去,那麼大的生態農莊,自然不能他一個人尋找。打電話給唐云禮,唐云禮立刻安排農莊里的安保一起搜尋。
但是,不管是廣播還是地毯式搜查,都沒有看到蘇暮然的人。
譚宗揚急了,馬上對唐云禮說:“調監控,我要調整個農莊的監控看看去了哪里。”
唐云禮皺眉,有些為難地道:“農莊的面積夠大,來這里度假的人也多。所以農莊對客人也有起碼的私保護。除了專職人員,就連是我都不好調監控,以免泄客人私。”
“可是現在找不到人,不調監控我怎麼知道去了哪里?人是在農莊里失蹤的,難道農莊就沒有責任?”譚宗揚語氣不悅地道。
唐云禮倒是個好脾氣的,而且對于譚宗揚這個年輕人也很喜歡。雖然脾氣差了點,但是人穩重,有夠寂靜睿智。之前的兩次談話都讓他給他留下了好印象,除了蘇暮然這件事,還沒見他這麼沉不住氣。
不過也可以理解,若是他的念喬失蹤了,他也會如此著急。
所以即便是譚宗揚這麼沒禮貌,唐云禮也忍了。
思考片刻后說:“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監控那里查看。不過這件事,先不要對我太太說起,對蘇小姐的印象也是十分好的。若是知道蘇小姐失蹤,定然也會十分著急。”
譚宗揚點頭,唐云禮能理解他對蘇暮然的著急,他自然也能理解唐云禮對鄭念喬的關心。
唐云禮親自帶他去了監控室,大老板來了,這邊的安保自然不敢為難。
監控先從譚宗揚的那片油菜花田查看。油菜花田里是沒有監控的。但是一出那條小道,監控就清晰明了起來。
“如果出來了,從這里就能看得到。如果沒有,你還是回去找找,說不定在跟你躲貓貓。”唐云禮調侃說。
譚宗揚苦笑,若是蘇暮然真的還在油菜花田里。只是跟他捉迷藏,他倒是也高興了。
不過很快事實證明,蘇暮然的確走出了油菜花田。
監控上很快顯示蘇暮然從里面走出來,沿著釣魚的那條道去了果林。很快又從果林里走出來,朝商品街走去。
不過,到了商品街后,蘇暮然很快到一個男人。
那男人主向搭訕,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蘇暮然居然就跟著那人走了。
譚宗揚心一沉,看著監控攝像整個人都繃起來。
就見蘇暮然被那人帶到了停車場,那人打開車門像是準備拿東西給蘇暮然。可是下一刻,突然轉過拿著一塊手帕捂在蘇暮然上。
蘇暮然子一,就倒下去了。
隨后,那人左右看看沒人,將蘇暮然拖進了車里。車子很快發,往門口駛去。
“綁架,暖暖被綁架了。”譚宗揚握拳頭咬著牙道。
唐云禮也看到了,只是沒想到,居然在自己的農莊里發生這種事。
“譚總,你先不要著急,我馬上報警。這人的份底細也會徹查清楚,車牌號看得清的,相信會很快找到蘇小姐。”唐云禮連忙安他。
不過譚宗揚哪里肯聽他的,從他記事以來就知道。凡事一定要親力親為,這樣才能放心。給別人。終究不能完全安心。
更何況,蘇暮然還是被人綁架的事。
李特助接到電話,立刻聯系B城所有能聯系的人脈,一起出尋找這輛車子。
唐云禮也很快將這人的信息調查出來了,名王蒙,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甚至工作也很讓唐云禮和譚宗揚意外,居然是一個正常的寫字樓的上班族,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因為綁架這種事,要麼為錢,要麼為仇。
蘇暮然和這樣的人本不會有什麼糾葛,譚宗揚更不可能。
那麼這個人當真是為了錢嗎?
來這樣一個農莊度假,價格是不菲的。不是唐云禮嫌貧富,他對進出這個農莊的人的確又最起碼的標準要求,那就是門票的額度。
而這個額度,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的起的。像王蒙這樣的普通上班族,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你先不要著急,警察已經在著手調查這件事。既然知道對方是誰,連車牌號都知道,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蘇小姐。”唐云禮看到譚宗揚滿臉焦急地模樣,連忙安道。
農莊里出了這麼大的事,雖然唐云禮著。可是警察都來了,想要瞞住鄭念喬也不可能。
鄭念喬幫譚宗揚倒了一杯安神的茶,雖然同樣心里焦急萬分。但是比起他們,譚宗揚應該更加心急,所以希他能冷靜下來,稍微緩和一下心。
不過,譚宗揚一口都沒喝。
等了一個小時,沒有一方給他消息。
他再也坐不住,站起來道:“我要親自出去尋找。”
“你這樣盲目的找還不如給警察,警察既然知道對方的份,又知道他的車牌號,查找起來會比你快的多。你在這里等待消息,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唐云禮連忙攔住他,對他勸道。
譚宗揚皺眉,他知道唐云禮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一想到蘇暮然正在面臨危險,不知道在何。他卻只能坐在這里等著,毫無辦法,他就心焦的如同貓抓一般。
唐云禮說:“你的人我的人,包括警察都出去找了。我相信,一定會很快有消息傳來。”
譚宗揚握拳頭。又慢慢地坐下來。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唐云禮的人倒是先送來消息。
“蘇小姐以前是不是跟一個邵的人有過恩怨?”唐云禮問。
譚宗揚眉頭一皺,聲音低沉地道:“邵?”
唐云禮說:“B城畢竟是我的地方,想要調查一些事并不難。這個王蒙的人我的人已經將他的底細清楚了,他不過就是個寫字樓普通的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工資不高不低,B市雖然算不得有多繁華的大都市。不過日常生活消費對于他這樣的上班族來說,也并不容易。這人的工資,剛好維持自己的生計,在B市數年也沒有買到房買到車。所以談了兩任朋友都分手了。從而導致,他對人產生了厭惡。便開始追星,這個邵,就是他的夢中人。”
“你說,他是邵的影迷?”譚宗揚皺眉。
唐云禮說:“是,我的人從他同事那里打聽到。得知邵去世,他悲憤萬分,比死了老婆還要難過。甚至,請了兩天假,去參加邵的葬禮。回來后整個人更加沉默了。有一次跟同事的人一起吃飯,喝醉了便說,他一定會將殺害邵的人殺了,為邵報仇。再然后他有一天突然辭職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貌似也變得突然有錢。不過因為還沒找到住的地方,還和以前的同事一起租住。但是他那個同事說,他雖然沒了工作,更加朝九晚五,每天早出晚歸。這兩天,正是拿了錢到度假山莊來,他一個人來的,還租了一輛車。”
“看來他是有計劃的綁架。”譚宗揚沉沉道。
唐云禮說:“我也認為是這樣,而且,不止他一個人,至有人資助他。否則,憑著他這麼一個宅男,又是個月族。既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
“現在先找到人再說,其他的事我會慢慢調查。”譚宗揚聲音低沉,握了拳頭。
********
蘇暮然迷迷糊糊地醒來,就覺得頭痛的很。還很僵難,讓不由得了,想要掙扎著深深胳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綁起來了。
手被反綁在后,而腳上居然也被綁了。整個人都被窩在車座后面,怪不得人會這麼難。
車子還在行駛著,一路顛簸,顛的整個人都要吐了。
幸好,沒有被封起來。所以還是能說話的。
“喂,你是誰?你為什麼綁架我,放開我,趕放開我。”蘇暮然大聲質問,還不斷扭著掙扎。
可是前面那人像機人一樣,不管怎麼喊怎麼罵,都沒有回應一下。
一直機械地開著車子,似乎還開的很快。也不知道開到了哪里,躺在后座上也看不清楚外面,就覺得顛簸的很。至,不是外面的柏油路。
蘇暮然又不放棄地用力掙扎,兩只腳使勁地來回,希能將自己腳腕上的繩子掙掉。
真是搞不懂,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對。
只記得自己心不好,所以在譚宗揚還沒醒來的時候就先醒來,然后出來散步散心。也想好好思考昨天和譚宗揚爭論的事,到底該如何解決。
沒想到在經過商品店的時候,這個人突然驚喜地指著,說認識。和是小學同學,兩人曾經還做過同桌。
蘇暮然是自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對方卻很熱。非常肯定地說他們絕對是同學,說自己車里,還有小學的畢業照可以給看。
蘇暮然看他這麼肯定,也以為是自己同學呢。跟著他去停車場,等他拿小學畢業照。而且他還說,有很多其他同學的聯系方式,也一并告訴。
結果沒想到剛過去,這人就用一塊手帕將弄暈了。
現在這個況,真是后悔莫及,太容易相信人了。
只是不知道這人為什麼綁架。到底是為錢還是為。
車子終于停了。
蘇暮然覺得胃里一陣翻騰,讓有種強烈想吐地覺。
“下車。”王蒙從前面下來,又打開后面的車門對厲聲呵斥。
蘇暮然恨恨地瞪著他,氣憤地說:“我的腳被綁著,你讓我怎麼下車?”
王蒙看了看的腳,的確是不方便走路。
于是彎下腰,居然將腳上的繩子解開了。
蘇暮然了角,這人是不是傻,讓解開就解開。那自己是不是再要求。
“我的手被綁在后面很不舒服,走路也不方便。”蘇暮然又兇地嚷道。
不過事實證明,人可以一時犯傻,卻不會一世犯傻。
這兇徒不是傻瓜,聽到這樣說。冷哼一聲將從車上扯下來,讓往前走。
蘇暮然撇撇,嘆息一聲。
不過,看著荒無人煙的半山腰,蘇暮然傻眼了。
“這里是哪里?你為什麼把我綁到這里來?”蘇暮然慌地問。
王蒙冷哼道:“你不認識我很正常,可是我卻認識你。而且,已經關注你很久了。”
蘇暮然嚇得一,連忙后退兩步驚恐地問:“你想干什麼?”
關注很久。難不看上的?
“往前走,等一會你就知道了。”王蒙惡狠狠地道。
但是他這個人,長得文弱,因為是南方人的緣故,材也很纖細。再加上是坐辦公室的人,常年不見日,所以皮又白皙的很。
這樣一個人明明就是給人一種文弱書生地覺,卻偏偏要裝服惡狠狠地樣子。
說實話,蘇暮然自己在心里都覺得,還不如自己更像個惡人。
分析了一下兩人的戰斗力。萬一一會這家會真的對圖謀不軌。
在沒有昏迷的況下,騙著他將自己手上的繩子解開。真的打起來,自己貌似也未必會輸。
這樣一想,心里反倒安些。
照著他的話往前走去,兩人踩著石頭往山上爬。沒一會,都累的氣吁吁。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蘇暮然大著氣往石頭上一坐說:“這麼高的山,你讓我爬上去,還綁著我。你自己好歹還兩手空空自由地往上爬,還累的半死。我這樣哪里能爬得上去。我不爬了,你要是不給我把繩子解開,我寧愿從這里跳下去死了,也不會跟著你繼續往上爬的。”
“你別別廢話,趕往上走。不能不能錯過時間。”王蒙白著臉著氣,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蘇暮然一看他這樣,肯定就是沒勞累過的人,力還不如呢。
不過這人非要讓自己上去,還說什麼時間,不能錯過。看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如果自己就是不走,反正憑著他這副小模樣,也不可能把自己抗上去。就非著他給自己解開手上的繩子,說不定就能功呢。
“我不走,你不給我解開,打死我也不走。再說,再說我就跳下去了。”蘇暮然說著,就著腦袋往下面,作勢跳下去的樣子。
“別別別。”王蒙連忙道:“你別跳下去,我是想讓你死。但是不能現在死。我幫你解開,解開就是,你跟著我繼續上去。”
“好,你給我解開。”蘇暮然在心里大大的比了個耶。
王蒙將手腕上的繩子解開,不過為了怕跑了,又拿出一把刀來。抵在的腰上,對威脅說:“往上走,別耍什麼花招。”
“好,走就走。”蘇暮然這次老老實實地往上爬了。
沒辦法,這條路很窄。就只能走一個人。
這個人又拿著一把刀抵在后面,就算有心想掉頭逃跑。也有可能會被這人攔住,而發生什麼危險的事。
看這人的樣子,明顯力很差。
蘇暮然想,自己再往上爬一會。這山路還得走一回呢,到時候就算不跟他搏斗,也能累死他。
事實證明,等兩人終于爬上去。別說王蒙快要累死了,自己都累個半死。
上面有一間屋子,看樣子很多年沒人住了。王蒙幾乎都要跪在地上。大著氣,讓趕進這個屋子里。
蘇暮然一看,這屋子里黑漆漆的嚇人的樣子,又不傻。
在外面至還是天化日朗朗乾坤,說不定邪不勝正呢。
真要是進去,那可就了甕中捉鱉了。
“這里面是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蘇暮然撐著一口氣爬起來,離這家伙稍微遠一點。
“我我是誰?你你當然不知道,我告訴你吧!我王蒙。哼,你自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可是邵你還記得嗎?”王蒙冷哼問。
“邵?”蘇暮然驚訝。
王蒙說:“是。邵,你該不會忘記了吧!那個被你殺死的,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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