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鄭南笙穿過花園的羊腸小道，從后門悄悄地溜進獨棟的小洋樓里。

前門有人把守著，不過后門卻沒有。而這個后門原本也是封閉著的，只不過后來，被是撬開，因為沒人知道，所以一直了獨有的通行路段。

從后門進后，饒過一個屏風，沿著樓梯悄悄地一路上了三樓。

又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走向了走廊盡頭的最后一個房間。輕輕地推開門，快閃進去。

“南笙。”

一個小小的影撲過來，一把抱住的，委屈而又嗲嗲地用小臉在上磨蹭。

鄭南笙微笑，彎下腰將他一把抱起，親了親他的小臉蛋說：“又被罰了，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

“哼，我怎麼知道爸爸這麼快回來了呢。”小小的人兒嘟起小吧，嘟嘟地小臉很想讓人一把。

鄭南笙就了，笑嘻嘻地說：“你還狡辯，要不是你調皮搗蛋，聶先生又怎麼會把你關起來。”

“南笙，南笙，幫幫我。”小家伙抱著南笙的大蹭來蹭去地哀求。

不過正哀求著，突然臥室的門又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冷著一張臉。

小家伙嚇得一，立刻哆嗦著躲到南笙后。

鄭南笙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訕笑著將小家伙往自己后塞了塞，喃喃地問：“聶先生，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又要帶著聶凡跑了？”聶臻冷冷地道。

鄭南笙呵呵訕笑，一把抓住聶凡的小胳膊，將其扯出來道：“當然不是，我聽說他又犯錯了。所以，特意過來對他進行批評教育。剛好你來了，我覺得作為孩子的父親，要打要罵就隨便您。”

“南笙。”聶凡可憐兮兮地了聲。

鄭南笙一捂臉，別過頭去。

“早打早心靜。”

“唉。”聶凡嘆息一聲，看來連南笙也救不了他了。

“爸爸，您打吧！”聶凡邁著小短走到聶臻面前，一手將自己的小手掌出來。

隨后，呲著牙快地閉上眼睛。

不過，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聶凡又地睜開一直眼睛，看向老爸。

聶臻輕笑一聲，出手在他小腦門上敲了一下說：“好了，今天不打你。”

“真的？”聶凡高興地起來。

聶臻點點頭。

“耶，太好了，太好了。”聶凡高興地手舞足蹈，還跑到鄭南笙面前轉圈圈。

鄭南笙也高興起來，一把將聶凡抱起來說：“小家伙，我就知道你不會挨打。”

“切，南笙沒義氣，剛才都不救我。”聶凡小一嘟，兩條小手臂叉著抱在一起。

鄭南笙嘿嘿地訕笑起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蛋說：“對不起了，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拼死救你。”

“南笙做我媽媽，我就原諒你。”聶凡捧著鄭南笙地臉，笑嘻嘻地道。

鄭南笙臉一紅，嗔地斥責道：“小家伙，一天到晚瞎想什麼。”

說完，將聶凡放回到地上。

聶凡還想說什麼，聶臻卻開口道：“現在你的閉被解除了，難道還不趕出去玩？”

聶臻的話音剛落，聶凡就“嗷嗚”一聲起來。揮舞著小手臂，邁著兩條小短踢踢踏踏地跑出去，很快跑下樓。

聶臻勾，不過走到鄭南笙面前，出手臂擁著低啞著聲音說：“凡凡剛才的話也并無道理，你什麼時候才肯做他媽媽？”

鄭南笙的臉就更紅了，紅著臉道：“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我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我就答復你這個問題。還有一年，還有一年的時間，難道你就等不及？”

“是，我等不及，為什麼非要等到你二十五歲生日才能答應。”聶臻低啞著聲音道，說著湊上去，想要親吻鄭南笙的臉。

鄭南笙看著聶臻的臉越來越近，突然心一，那種恐怖地覺再次升起。

連忙出手擋住聶臻的臉，自己的臉也同時扭向一邊，小聲地訕笑問：“對了，你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大度，這麼輕易就放過凡凡了？”

聶臻苦笑一聲，松開說：“因為沒時間罰他了，我現在手里有一件急事，需要去容城一段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出，這次時間可能有點長，所以你和凡凡也跟我一起去。”

“啊，你帶我們一起？”鄭南笙驚訝。

要知道，聶臻出差去哪里，向來是不會帶著他們的。

相反，他一走，他還會加強莊園里的守衛，幾乎二十四小時保鏢隨跟從。就怕他一走，底下人有人心藏禍心，害了和聶凡。

可是這一次怎麼回事，居然要帶他們一起過去。

聶臻點頭：“是，帶你們一起過去。這次時間太長了，可能要半年的時間。離開你們太久，我可是會想你們的，所以倒不如帶著一起過去。”

“那你就不怕……。”

“放心，那邊的那些人都被我理了，至表面上暫時，還是沒人敢跟我作對。”聶臻自信地道。

鄭南笙點頭，勾了勾，主靠在聶臻懷里。

“我相信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二十一歲便排除異己，誅殺了那幾個想要奪權篡位的異母兄長，為聶門的掌門人。

又因為太過年輕，人送一聲“公子爺”。

這些年更是鋒芒畢，將那些留下來的殘黨余孽一一排除干凈。二十五歲的年紀，便已經坐穩了整個北方幫派老大的座位。

這樣一個男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應該是最讓人放心的。

更何況，除了邊一個兒子外，這些年他的邊從未有過別的人。一心一意對，就連外界的人都知道，公子爺聶臻獨寵一個人。

鄭南笙嘆息，按理說早就應該不管不顧地和他在一起。只是心里卻總有那麼一點點不明所以的希翼，讓無法做最后的決定。

******

鄭南笙抱著聶凡坐在車里，看車窗外的麗風景。

當看到一片花田映眼簾，不止鄭南笙激了，就連聶凡都激地用小手指指著嚷道：“那地方真漂亮，我要去那里看看。”

現在正值春暖花開，這片花田真是不勝收。

微風繞繞，花香撲鼻。

“這里啊，好，等我們安頓好了，我就和南笙帶你來這里好不好？”聶臻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道。

聶凡用力地點了點他的小腦袋，他向來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既然爸爸答應了，他就不會再繼續鬧下去。

不過，等到了容城，安排住進了聶臻在容城置辦的別墅后。

聶臻將接下來的安排告訴他們，聶凡終于熬不住小孩子的子，開始鬧起來了。

“為什麼又要送我去兒園，我不想去。”聶凡吵嚷著說。

聶臻板著臉道：“因為你只是個四歲的小孩子，不上兒園難道還要去上小學？”

“可是兒園的那些小孩都是笨蛋，我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聶凡嘟著小說。

聶臻脾氣不好，一聽他這樣嚷嚷，便冷下臉。

鄭南笙一看，連忙攔住聶臻道：“好了好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來勸勸他。”

聶臻也的確有事要忙，本沒時間跟個孩子在這里耗。所以聽到鄭南笙這樣說，便點頭。

不過，臨走前還是叮囑鄭南笙：“南笙，你不要對他太放縱。他以后可是要繼承聶門的人，即便是年紀小也應該懂道理。”

“知道知道了。”鄭南笙連忙道，一邊說一邊推著他離開。

等聶臻一走，聶凡便可憐兮兮地走到鄭南笙面前，小手拉著的角可憐兮兮道：“南笙，你一定不會讓我上兒園對不對？”

“當然不對。”鄭南笙點了點他的小鼻子說：“你爸爸說的沒錯，你還是個四歲的小孩子，當然要上兒園。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不管你怎麼哭鬧都沒用，所以你覺得你這樣做無力地掙扎，有什麼意義？”

聶凡嘟著耷拉下小腦袋，顯得可憐急了。

鄭南笙又點了點他的小額頭說：“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你乖乖上兒園。等周六周末，我就跟你爸爸申請，帶你出去玩。”

“真的？可以去游樂園嗎？”聶凡猛地抬起小腦袋，大眼睛閃亮閃亮地問。

鄭南笙想了想說：“我盡力而為吧！你也知道，你這個小小公子爺的份，可是很敏的。游樂園人多，你爸爸也是怕你有危險。”

聶凡點著頭說：“我知道爸爸是為了我好，到時候我們可以喬裝打扮，再帶著保鏢就行了。”

鄭南笙笑起來說：“那你是答應去兒園了？”

聶凡有些小地點頭。

鄭南笙笑了笑，牽著他的手下樓。

關于他的兒園，聶臻在他們還沒來得時候就已經找好了。自然是容城最好的學校，而且還是容城的一家貴族兒園。基本上在那里上學的孩子，都是容城有頭有臉的人家，所以這也是聶臻放心將他送進兒園的原因。

司機開車，鄭南笙親自送他過去。

到了兒園門口下車，鄭南笙正準備牽著他的手往里走。沒想到，這時候又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一個孩子。那孩子也是個調皮搗蛋的主，看都不看直接往前沖。

這一沖不要，正好撞到聶凡。

聶凡向來是個小霸王，也就是在鄭南笙面前裝個可憐樣，在外面卻是半點虧都不肯吃。

被人撞了一下哪里肯行，立刻站穩了沖過去一把抓住那個小孩，兇地問：“喂，你走路不長眼睛。”

小男孩被他抓住，一扭頭看到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驚恐的表倒是立刻放松下來。

不過，他又看到聶凡的小臉，不疑地皺皺眉，小聲說道：“你長得好眼。”

鄭南笙快跑過來，將聶凡拉開，對聶凡聲教育道：“凡凡，小朋友不是故意的，先別這麼兇。”

那個小孩子的家人也跑過來，不過應該是個保姆。看到小爺被別的小孩一把拉住，立刻關切地問：“小爺沒事吧！有沒有嚇著？”

“哼，你看，他連自己犯錯了都不知道，還不道歉，你還幫他。”聶凡生氣地甩開鄭南笙的手臂，指著那個小男孩大聲喊道。

傭人可能也覺得是自家爺的錯，而且來這里上學的孩子，幾乎都是小爺小公主。

萬一真的生糾葛，兩家大人說不定一見面聊聊，就能冰釋前嫌。可是這個傭人到時候，可就要倒霉了。

所以馬上對聶凡道歉：“小爺，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剛才沒有拉住我們家小爺，撞到你了，你就別跟我們家小爺計較。”

“他犯錯，為什麼讓你道歉，讓他自己跟我道歉。”聶凡掐著腰，頗有些聶臻的暴戾架勢。

傭人倒是真被他這個模樣給嚇到了，連忙訕笑道：“小爺，你就……。”

“好了好了，你為難一個傭人干什麼。”鄭南笙敲敲聶凡的頭，拉著他的小手，強行拉著他去找老師了。

其實對于剛才那個孩子的行為，鄭南笙也是看不慣的。

可是誰讓人家是別人家的孩子，又不是他們自己家的。說不定被寵什麼樣，就算是強行要求他道歉，他也未必肯。

不過就是個四歲的小孩，一個大人難道還要幫著聶凡真的著那孩子認錯嗎？

所以就算難為一個下人也沒用，反倒讓那下人倒霉。

不過鄭南笙的這些想法，聶凡卻是不能理解的。

他從小就被聶臻告誡，犯錯了就要認錯，這才是男子漢所為。要是別人對他犯錯不肯認錯，那就用拳頭著他認。

現在被鄭南笙拉走，他當然不高興。

被拖到老師辦公室，他才掙鄭南笙的手生氣道：“你為什麼拉走我，就應該讓我好好教訓他。”

“你這孩子，怎麼脾氣這麼倔。”鄭南笙對他批評教育道：“對方也就是個小孩子，你跟他計較那麼多干什麼。說不定你們還是同學呢，剛剛第一天上學，難道你就想被家長？忘了在之前兒園里，因為打小朋友被家長，是怎麼被你爸爸揍的了，你怎麼就不長記。”

“哼，我之前之所以被揍，那是因為我打輸了。雖然他們三個打我一個，我才輸，可是輸了就是輸了，爸爸揍我也是應該的。就剛才那個家伙，一對一打，我才不會打輸了。”聶凡振振有詞地說。

鄭南笙：“……。”

好吧，混幫派的都要有點實力。這一點，沒辦法茍同聶臻的教育方法，自然也沒辦法批判他。

“反正你乖乖上學就對了，跟我見老師，看看你分在哪個班。”鄭南笙一向講道理見不過他的時候，就采取強態度。

聶凡氣得小鼻子哼哼地，小聲嘟囔道：“又來這一招。”

可是再強勢的孩子，面對家長的時候，也是無能為力。

所以鄭南笙的這一招還是有效，他只好耷拉著腦袋，滿臉不高興地跟著走進老師辦公室。

當然，聶凡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此罷休。

反正都在一個兒園，他早晚還會到那小子。到時候鄭南笙不在，看他怎麼教訓他。

而鄭南笙完全不知道聶凡的小心機，帶著他見了老師后。問了他在哪個班級，然后又跟老師客套了幾句，便將聶凡給老師走了。

結果，不到放學時間，便接到老師打來的電話。說他們家聶凡，因為在兒園跟小朋友打架傷了，讓趕過來。

“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鄭南笙連忙對老師說道。

說完后掛斷電話，急急忙忙地站起來就往外走。

將聶凡送到兒園后，就出來逛街了。這剛剛逛完逛累了，坐在咖啡廳里喝杯咖啡，一杯咖啡還沒喝完就接到老師電話。

要知道，把他送兒園連四個小時都沒過呢，這就跟人打架了。

鄭南笙氣得心肝肺疼，心里也暗暗慶幸。幸好給老師留的自己的電話，而不是聶臻的。不然，又要鬧得飛狗跳了。

“哎呦，你怎麼撞人啊！”

鄭南笙走的太快，走到咖啡館門口的時候，正好跟推門進來的一個孩撞在一起。

那孩哎呦一聲起來，生氣地指著鄭南笙問。

鄭南笙一看自己撞了人了，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有點急事，所以得馬上走。”

“你有急事，別人都沒急事了？有急事就可以撞人嗎？你這是什麼邏輯。”沒想到鄭南笙都解釋了，對方卻依舊不依不饒，指著鄭南笙大義凜然道。

鄭南笙皺起眉，抬頭看向這個孩。

孩倒是長得可，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地，個子比矮一點。一看就是那種十分靈古怪，又有些小脾氣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