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揚也沒指一天的時間,聶臻就能讓他把蘇暮然帶走。
所以他這次過來,也是將很多工作上的重心移給副總和總經理等人。自己直接遠程遙控,除非一些大事件讓他理,別的事都給了別人。
而他則是在R市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先住下來,以謀后事。
李特助自然不會住在這里,他兩邊跑。萬一有什麼需要簽字的文件,也好拿過來給譚宗揚簽。
聶蘭跟著譚宗揚回酒店,一進去便四張,看了看說:“嗯,住的還不錯,還是總統套房呢。”
“我沒有必要委屈自己,先說說你打算怎麼幫我,想要什麼報酬?”譚宗揚可不認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聶蘭說愿意幫他,除了想讓蘇暮然離開聶臻,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果然,聶臻勾。
仰面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翹起兩條放在茶幾上。將修長筆直得雙展無疑,的令人脈噴張。
不過可惜,譚宗揚不是那個能欣賞的人。
對這幅表現不但無于衷,眼眸里更是沒有一點。
聶蘭嘆了口氣,一臉幽怨地說:“你是第一個無視我貌的人。”
譚宗揚:“。”
“咳咳,我們似乎偏題了,還是回歸到我剛才的問題吧!”譚宗揚輕咳一聲道。
正說那件事呢,怎麼拐到這些奇怪的事上面。
聶蘭勾苦笑道:“難道我想要什麼報酬,你還看不出來嗎?我聶蘭可從沒有對一個男人這麼好過,你是第一個。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不過你也不用張,我不是要你永遠陪著我,只需要陪我一次,我就愿意幫你救出你妻子。”
譚宗揚:“。”
角再次搐,他萬萬沒想到,聶蘭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聶小姐,請你離開吧!你的要求我不會答應,也絕無這種可能。所以,我會自己想辦法。”譚宗揚飛快地站起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對聶蘭冷冷道。
聶蘭挑眉,看著他說:“你讓我走?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別說救出蘇暮然,就連見他一面都見不上。聶門,可不是你想進就能進去的。”
“可是如果用這種方式救出,別說是,就算是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譚宗揚冷冷地說。
聶蘭嘆了口氣,只好無奈地說:“好吧好吧,我一直以為男人都是很放得開,隨時隨地可以發,事后拍拍屁走的人。沒想到還有你這種男人,只是讓你跟我一夜,你居然都這麼抵抗,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男人了。”
“是與不是都不需要你來驗證和確認。”譚宗揚又冷聲說。
他的拒絕簡直不要太直接,讓聶蘭臉上有些掛不住。
可是他越是這樣,聶蘭越覺得奇貨可居。高冷的就像一朵高嶺之花,越發惹人垂涎。
所以一咬牙,只好說:“好,我取消剛才的要求,我愿意無條件無利益地幫你。”
“為什麼?”譚宗揚皺眉。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更沒有無緣無故地好事。聶蘭居然肯放棄所有要求來幫他,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而他之所以有今天,是絕對不單單只靠運氣。
所以,他要問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無條件幫他,總要有一個能說服他的原因。
“因為我喜歡你啊!”聶蘭理直氣壯地說:“我很喜歡你,所以才愿意無條件幫助你,只有這個原因。”
譚宗揚:“。”
角了,無語地看著,好半天才說出一句:“按年齡,你可以我叔叔。”
蘇暮然以為自己是鄭南笙,都覺得應該他叔叔。眼前這個一看就長著一張稚臉孔地,更應該他叔叔吧!
“叔叔?哈哈哈哈。”聶蘭大笑起來。
一邊笑一邊拍著沙發,笑的花枝。
笑了半天后,才指著譚宗揚說:“你說你才多大年紀,就讓我喊你叔叔。我今年可已經十八歲了,能被我叔叔的都是半截子埋黃土的人,你覺得你合適嗎?”
果然,只有十八,還是個小孩子。
“咳咳。”譚宗揚輕咳一聲說:“我們現在先不討論是不是叔叔的問題,先說一說,你打算怎麼幫我。最好有個實際的計劃出來,也讓我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計劃嘛,就是跟我裝關系,然后你就可以自由出聶門了。”聶蘭眨著眼睛說。
譚宗揚臉一黑,再次站起來。
聶蘭連忙道:“好了好了,你先別著急,別生氣。我又沒說讓你假戲真做,就是一個假裝而已。不然呢,你覺得你可以進聶門的門嗎?連門都進不去,你怎麼去救你喜歡的人。可是為了你絕食兩三天了,雖然我大哥不會讓死,但是再這樣下去,不死也要殘廢。”
聶蘭這麼一說,譚宗揚把想要丟出去的沖收回來,制住怒氣道:“你想怎麼做?”
“我剛才說了,假裝關系。”聶蘭說。
“你覺得聶臻會相信?”譚宗揚冷笑。
聶蘭說:“他相不相信沒關系,只要聶門的人認可,你就可以自由出。至于功之后的事,那就是我的事了,你只管帶著你的人遠走高飛。剩下的問題我來解決。”
“聶臻有可能會殺了你。”譚宗揚說。
今天聶臻對聶蘭的態度,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聶臻并不是完全不敢傷害聶蘭,若是聶蘭敢欺騙他,恐怕他說不定也會對聶蘭手。
而這一點,聶蘭也應該很清楚。
“殺了我倒不至于,就算殺了我,為了你我也心甘愿。”聶蘭又眨眨眼睛。
譚宗揚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熱直白的人,以往他邊的人就算對他有意思,那也會各種婉轉。總歸不會像這樣直來直去。毫無任何遮掩。
所以譚宗揚有些微微臉紅,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而聶蘭看到他泛紅的耳,不由得瞪大眼睛驚喜道:“你是臉紅了嗎?是因為我的話臉紅嗎?這真是太神奇了,你居然也會臉紅。”
說著,就要撲過去,仔細看看譚宗揚臉紅的模樣。
“咳咳。”譚宗揚重重地咳嗽兩聲,一臉尷尬地說:“你離我遠點,保持距離。”
說著將想要撲過來的聶蘭給推得遠一點,自己也往后站了站。
聶蘭嘟起。不滿地道:“人家就是想看看你臉紅的模樣都不行嗎?你也太小氣了吧!”
“聶蘭。”譚宗揚皺著眉頭呵斥一聲。
聶蘭馬上舉起手說:“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嘛。不過看你這麼純,我可真是羨慕那個蘇暮然,居然能得到你的獨寵。只是我很好奇,究竟哪里好,你能跟我說說嗎?也好讓我輸得心服口服。”
說起蘇暮然,譚宗揚的眼眸里終于出些許地溫,輕笑一聲喃喃說:“沒有哪里好,既不漂亮又不可,也不聰明也不太懂得人世故。比起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也只能算是很普通的一個。”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喜歡?”聶蘭皺眉,十分不解地問。
譚宗揚苦笑說:“如果喜歡能夠用理解釋清楚,這個世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為所困的人了。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的容貌,可以喜歡的材,可以喜歡的聰明,可以喜歡的才華。可是喜歡到極致,就連上所有的缺點都喜歡。這就是。”
“很深奧,不過也很有道理。”聶蘭其實還是聽不懂。
“那你有喜歡我什麼?”譚宗揚問。
他承認自己長得還不錯,可是也沒有不錯到讓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一見鐘。
更何況,這個十八歲的孩不是普通孩。不管是看言行舉止,還是背景份,都應該是很有故事的人。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輕易喜歡一個人呢。
“這個嘛我不告訴你,以后有機會再跟你說了。”聶蘭眨眨眼睛,一臉俏皮地說。
譚宗揚無奈地搖頭,看不想說也不強求。即便是說了誰知道又是不是真的,怎麼看這個小姑娘都里沒什麼實話。
而且說幫他是因為喜歡他,他心里也并不完全相信。
“我什麼時候可以跟你回聶門?”譚宗揚先不管的目的,現在他只想馬上回到聶門,想辦法見到蘇暮然。
“今天晚上大哥會舉辦一個慶功會,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一起過去。不過,你這次過去不要輕舉妄,我大哥的防守一定會很嚴的。沉得住氣,才能大事。”聶蘭想了想對譚宗揚說,但是又不忘對他叮囑。
譚宗揚點頭,他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那就這麼說定了,還有,見到蘇暮然先不要激。不然我不知道我大哥會不會激,對你做什麼事。”聶蘭臨走前,又再一次叮囑道。
譚宗揚關上門,終于覺世界都清凈了,讓他可以好好靜下心來想想這件事。
*******
聶臻推開門走進房間里,看著床上躺著的蘇暮然說:“南笙,你還是不肯吃飯嗎?”
蘇暮然背對著他,連眼睛都沒睜一下,用沉默給了他答案。
聶臻咬了咬牙,突然出手握住蘇暮然的肩膀,將用力一掰,隨后俯下去著說:“南笙,我雖然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別一而再再而三,來挑戰我的底線。”
“你要殺了我嗎?”蘇暮然苦地笑道,隨后居然慢慢地閉上眼睛。
聶臻:“。”
低下頭去親吻的。
可是蘇暮然咬著牙,任由他在上肆。閉著眼睛,就像是死了一樣。
聶臻慢慢地放開,比起激烈地反抗,這樣無聲的對抗更加讓他氣惱。
“今天譚宗揚來了。”聶臻冷冷道。
蘇暮然猛地睜開眼睛,詫異地看著他。
聶臻冷笑說:“聽到他的聲音就把眼睛睜開了,你還沒有恢復記憶吧!卻這麼關心他。”
“是,所以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即便是我的記憶里沒有他。可是再次相識,我依舊覺得他是我很重要的人。”蘇暮然苦地說。
聶臻的拳頭暗暗地握,怒火幾乎要沖破他的膛,讓他無法控制。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他真想沖著那細白的脖頸掐下去,永永遠遠地將這段孽緣結束。
他是聶臻,聶門的門主,本不應該有任何弱點。
所以蘇暮然的存在,無論從哪一方面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好。
可是在這個世上,總是有這麼一個人。可以讓你放下戒備,放出真心,哪怕世界洪荒、天地而亡也不能傷害放棄。
聶臻悲哀地想,蘇暮然就是他這個特例。
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不是說躲就能躲避。
“晚上有一個宴會,你要陪我一起參加。”聶臻深吸口氣,將心的涌全部下去。
蘇暮然又再次閉上眼睛,用沉默來回答他。
聶臻冷聲說:“你可以不答應,不答應的話我也不能保證,會將譚宗揚怎麼樣。”
“什麼?你囚他了?”蘇暮然睜開眼睛。
聶臻冷笑說:“不可以嗎?我可是聶臻。他自己主送上門,我何樂而不為。”
“不行,你不能這樣對他。”蘇暮然掙扎著從床上起來。
可是太久沒吃東西,一點力氣都沒有,掙扎了半天都無濟于事。
聶臻也不幫,只是冷冷地看著。
最終蘇暮然放棄了,又無力地倒下去。
不過卻出手,抓住他的袖說:“求你放了他,不要為難他好不好?”
“你用什麼立場求我?我又憑什麼答應你。”聶臻低下頭,看著冷笑著說:“如果你還是我的南笙,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但現在你是蘇暮然,蘇暮然可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是,我是南笙,我是南笙。”蘇暮然咬了咬牙,為了譚宗揚只好承認自己是鄭南笙。
聶臻勾,出一抹得意地笑容。
不過他也沒有被勝利沖昏腦子。出手了蘇暮然的臉頰說:“這才乖,這才是我的南笙。今天晚上的晚宴要準時參加,否則我不會保證會對譚宗揚做什麼。還有,你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等一會我讓傭人給你送吃的,乖乖吃下去,晚上才有神應付晚宴的事。”
“為什麼非要讓我參加晚宴?”鄭南笙咬著道。
聶臻笑道:“因為這是我的慶功宴啊!這次大獲全勝,徹底收服聶門。我覺得必須有個人站在我邊,跟我一起勝利的果。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選。”
蘇暮然咬。表悲痛地看著他,卻又無可奈何。
譚宗揚在他手里這個把柄,就促使必須要乖乖聽話,沒得選擇。
傭人很快進來,給送了吃的。
蘇暮然也真是極了,之前之所以選擇絕食對抗,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現在看來顯然這不是個好辦法,所以看到吃的恨不得吃進去一頭牛。
但是太久沒有吃東西,傭人可不敢一開始就給大魚大。
還是弄了一些營養粥給填填胃。讓有些力氣了又去洗個澡。等洗好澡后,才又給弄了一些別的吃的。
一晃,就到了黃昏。
聶臻還讓人給送了一套漂亮的禮服,找了一個化妝師。各種底打上去,原本那些得有些泛青的臉也幾乎看不出了。
聶臻親自過來接,然后牽著的手去了慶功會。
慶功會上自然都是聶門的那些人,蘇暮然還在宴會上看到名義上的父親鄭木亮。
鄭木亮容煥發,看到更是出溫和地笑容,上前跟打招呼。
蘇暮然卻皺眉,先不說已經知道他本不是父親。就算不知道,上一次鄭木亮的表現也讓傷了心,怎麼可能還會對他一如既往。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也用不著一直對他耿耿于懷。”聶臻看出蘇暮然的顧及,在耳邊小聲說。
蘇暮然冷哼道:“我倒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大度,可以原諒一個背叛過你的人。”
聶臻笑著說:“在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他當初在那種況下權衡利弊選擇中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再發生一次,我敢保證他依舊會那樣選擇。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遠保住聶門門主的職位,那麼他就會永遠效忠我。”
蘇暮然很難理解他的想法,也不想跟他爭論這些事。
聶臻看來的人也差不多了,好像也就聶蘭沒來。
不過聶蘭向來任,高興就在大家面前晃一晃。不高興十天八天都不會看到的人,所以聶臻也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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