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今晚過來不知所為何事呢?”
安向晚這話問得戰戰兢兢,畢竟是只厲害的老鬼,稍有惹他不滿,說不定自己連青煙都不剩了。
“就過來看看。”
宗璞蒼老的空靈腔調,旋即又道了句:“鬼火,去把主回來。”
話了,地板下方冒出半顆鬼火的腦袋,恭敬回應了聲后,旋即沉下地板前往地府通告。
“夫人,這是我給您的見面禮。”
劉伯這時稍飄前些,在安向晚前方一米多停下,雙手奉上只長方形的黑錦匣,說完揭開示給看。
“是長白山的野山人參,參齡兩百年,可助夫人滋補氣補。”
安向晚又一度深寵若驚,今天真是個大好日子,怔神了好一會意識到失態,才趕緩回神來,訕笑著不好意思接下,隨即放在茶幾上。
“劉伯客氣。”
不過,照這形勢,沈妝是無法影響到宗家主夫人的位置半分的。
宗璞在安向晚收下禮后,關心問道:“最近阿澈對你可好,有沒有欺負你?”
安向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若說欺負,好像有也好像沒有,倒是討厭嫤兒,但又不能在老鬼面前提及,畢竟在背后打小報告,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
思忖了兩三秒才回答:“還不錯。”
“嗯,你們穩定便好,聽說早日,沈眉妝過來過,有沒有為難你?”宗璞這話的口吻似在談問公事,又似在試探安向晚的意思。
聽著自然不能夠把心里話說出來,于是避重就輕地一句話蓋過。
“并沒有,只是過來找阿澈,后來阿澈不在,鬼火就接到山去了。”
話剛說完,沙發外又來了兩氣,等來者形清晰后,才曉得原來是沈妝和嫤兒。
沒想到今晚還真把沈妝給帶來了,可惜啊,宗家老太爺來了,恐怕計劃要落空了。
在老鬼面前,得安安份份,說話為妙,要是只有劉伯在,恐怕早就開懟嫤兒了。
“爹。”
沈妝現后,飄到宗璞邊禮貌地問候了聲,等宗璞點頭示意坐后,才飄到對面沙下優雅就座。
嫤兒有些膽怯,站在沈妝邊,恭敬地俯首開口:“宗老先生,晚上好。”
宗璞聞聲點了下頭,未看一眼,這讓嫤兒有幾分尷尬,隨即飄在沈妝邊,沒敢坐下。
“爹,澈兒回來了嗎?倘若沒有,我讓嫤兒去地府一趟。”
沈妝的話,自然是希能讓嫤兒在老爺子前面多多表現。
可惜這如意算盤打晚了。
“回夫人話,剛才老太爺已讓鬼火去通告。”
劉伯在話后,不溫不火地回了句。
沈妝聽完有些悶氣,暗里瞪了眼安向晚,神出不滿。
“爹,您給澈兒找的間媳婦,失家教,看到婆婆過來,都沒聲問候,平日里聽說行事作風還跋扈。”
安向晚沒想到沈妝會在老鬼面前告一狀,這給小鞋穿得可真是及時。
“那你來說說,平日是如何個跋扈?”
宗璞神平靜看向沈妝,兩手疊放在拐杖的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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