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家里有退燒藥嗎?有的話立刻拿上來。”
很快張媽拿著醫藥箱和一條巾與冰袋上來。
“三怎麼呢?”張媽進來,第一眼便瞧見了床上臉異常紅潤的慕槿歌,也顧不上再問什麼,手探了探,過高的溫度讓一驚,立刻用巾包裹好冰袋敷在目鏡的額頭上。
又從醫藥箱里找出退燒藥和冒藥,彼時霍慬琛也過去倒了杯溫水過來,將昏睡不醒的慕槿歌扶起攬到自己的懷里,聲喚道:“槿歌,槿歌醒醒……乖,你發燒了,把藥吃下去……”
昏昏沉沉間,慕槿歌聽到有什麼人在自己耳邊說話,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奈何眼皮實在是太重讓怎麼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
很溫很悉,約好像知道是誰可好像又不知道。
整個人就渾渾噩噩的,到后來又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霍慬琛喂吃了藥,看著乖巧的睡在自己懷里的人,俊眉一直擰著。
生病了都很乖,除了最開始做夢有些外,之后都格外聽話。無論要求做什麼都還是會按照要求來做。
只是一只手卻始終抓住了霍慬琛的手,怎麼都不開。
不開那就不吧。反正他也是要睡覺的。
只是這高燒不退下去,霍慬琛哪里又睡得著。
看著紅彤彤的臉蛋,一雙擰了一條線。
他才出去多久,就弄得冒高燒,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向都很注意照顧自己的。
“槿歌不是一直都在家嗎?怎麼會突然發燒?”霍慬琛睿眸看向張媽,如果今晚自己沒有提前回來的話,是不是都不會有人及時發現的不對勁。
一想到這種可能,霍慬琛的臉就更難看了。
張媽愧疚的垂著眸,不斷用白酒給慕槿歌拭著的同時開口,“今天夫人很早就出門了,什麼時候回來我都不知道。”
實在是一天都下著暴雨,而院子里一直沒看到夫人的車,也就沒上樓來看。
聞言,霍慬琛睿眸驟沉,張媽心咯噔一下,拭著的手都抖了下。
是失職了。
三爺出門前都已經叮嚀好讓好好照顧夫人的。這都高燒這樣都還是被三爺通知的。
“三爺,是我的錯。”
這個時候怪誰都沒用。霍慬琛搖頭,探了探的溫度依舊高得嚇人。
“三爺,夫人已經開始出汗了,慢慢就會退燒,你也別太擔心了。”張媽低聲安。
“可還很燙!”慕槿歌在他懷里,他可以明確到從上傳來的熱度。
“……”這退燒也有個過程啊,又不是云霄飛車似的,一下子就可以躥下來。
當然,這話張媽現在可不敢對霍慬琛說。
“三爺你放心,這燒是慢慢退下去的,我再給夫人,等會就會完全退燒了。”
霍慬琛不言,只是攬著,好像這樣可以讓安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槿歌的溫度確實在一點點的降低,凌晨三點多才算完全的退下。
張媽停下拭的手,站直活了下,又有些擔心的看著同樣一臉疲憊的霍慬琛,“三爺,你要不去休息,我來照顧夫人。”
霍慬琛搖頭,看了看懷中也徹底安靜下來的慕槿歌,目溫繾綣,“不用。你下去給熬點粥什麼的。等醒來應該會想吃。”
“好的。”張媽應道,然后收拾了下東西,這才轉下樓。
雖然不知道夫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過可以確定是沒有吃晚飯的。
如今又是重冒,醒來后肯定要吃點東西補充能。
慕槿歌的燒退下去后不久又燒了上來,霍慬琛學著張媽剛才的作給拭退燒,這樣反反復復幾次,快天亮才徹底的穩定下來。
霍慬琛就坐在床邊,不敢再躺下,一只手搭載的額頭就那樣睡著了。
慕槿歌是被全酸疼醒來的。
不同于之前許多個夜晚被過度運后的酸疼。這種酸疼讓人更難以忍,所以醒來之時,細微的輕也從角溢出。
慕槿歌勉力的睜了睜眼,目的便是一張矜貴的面容,雙眸微闔,半坐在床頭,似睡前心不佳,薄抿了一條線,有些面無表。
目向下,順著那只不像是自然吹放的手臂,最后消失在自己的頭頂,額前一片溫潤,不去看也知道掌心在哪里?
四下掃去,有藥箱,巾昂貴白酒,空氣中似乎都還有著酒香……
不用問,慕槿歌也知道昨晚自己怎麼呢?
所以,他這樣睡覺是因為昨晚都在照顧自己?
他不是說還有一個星期才會回來嗎?
沉靜的目變得依,睡著的他讓慕槿歌有些無法無天,近乎貪婪的看著這張已經有五天沒有見過的臉。
也不能算是有五天,畢竟還是常在娛樂雜志新聞上看到的。
可就在眼前的他,還是讓不舍移開目。
也許是睡覺的姿勢不好,他睡得并不安穩,沒多久慕槿歌就看見那比人還要卷翹的睫羽了,睿沉的眸緩緩睜開。
四目相對,霍慬琛第一時間收回自己的手,俯額頭著的額頭,覺溫度正常,這才松了口氣。
“退燒了。”
慕槿歌抓住他的手,“昨晚,都是你在照顧我嗎?”因為高燒嗓子嘶啞得厲害。
霍慬琛不回答,看向的眼神過于銳利。
了自己僵的脖子和,霍慬琛想要出自己的手但被慕槿歌牢牢的抓住,“你要不要還睡會?”
看他眼底都有黑眼眶,應該是沒休息好。
說完,還自發的往一邊了,給他留出點位置。
霍慬琛沒什麼緒的說道:“你先吃點東西,然后吃藥。”
“我不。”慕槿歌拒絕。這會本沒什麼胃口。
“不也吃點。”霍慬琛臉有些嚴肅,不贊同的看著儼然又想要拒絕的,“那些藥不吃點東西墊底,傷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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