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楷微瞇著眸,“爺爺去世本就有人蠢蠢,如今再放出父親去世的消息,我敢肯定不出三天,慕家必定會接二連三的遇到問題。”
也正如慕澤楷預料,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就接到旁系一位叔伯的電話,他剛爬上科長位置的兒子突然被抓了。
慕世勛這一脈或許人丁單薄,但旁系卻盤錯節,慕家的強大也正是各個領域都有自家人。
慕家不同于其他世家,整個家族關系看似融洽,實則里勾心斗角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而慕家,除非是那種傳統質的節日,不然一般很走,但也不能說慕家關系不和睦,相反這樣的不走反倒讓他們更有一種默契。
旁系的人自然仰仗了慕世勛這一脈的鼻息,而慕世勛這一脈能走到今日自然也有旁系的支撐。
一切都是相輔相的。
所以當接到電話時,慕敬他們之前因為有了準備一點都不驚訝。
當然這都是后話。
目前幾人坐在慕家客廳商討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既然是針對慕家來的,那他們也不可能等著挨打。
“大伯,如果可以盡量不要對這件事有任何回應。實在沒辦法那就矢口否認。”略為沉,慕澤楷說出的看法。
“不是說不能讓人知道你父親還活著的事嗎?”一旁的徐樂寧擔憂詢問。
慕澤楷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方才繼續說道:“一定會追著這件事不放,一味的不回應并不明知。如果說父親去世了等于是給了那些想要對付慕家的人吃下一顆定心丸。而且如果這件事真是謀害父親的人放出去的話,很有可能他們也還在試探,試探父親是否真的出事呢?”
夫妻二人點頭,都贊同他的話。
畢竟沒看到尸,又是慕家這樣的家族,對方肯定要謹而慎之。
“于無奈之下我們矢口否認,我們說的是事實,可對外人看來就不見得,尤其是在我們本不會拿出任何有關父親還活著的證據下,一定認為不過是我們的狡辯。我們要的就是給對方這種錯覺。”
慕敬聽著,目漸漸也沉了下來。
他明白了他的用意。
對方想要確認慕寒生是否真的死亡,而他們偏偏要讓事變得更難以估測。
這樣的掣肘下,對方要麼還會再出招,只要對方有所行他們就能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后想要對付他們慕家。
而這也可以讓那些蠢蠢的人不敢輕舉妄。
一舉兩得。
“那就這麼辦。”慕敬一錘定音。
須臾又道:“小那邊怎麼樣?”
“那邊的人說小一直在盡心的照顧著,接的人不多,不會被找到的。”徐樂寧回答。那邊的事給負責的。
慕敬與慕澤楷的目標太大。
如果說有人會再暗盯著,首先盯得可能就是他們兩個。
倒是徐樂寧,這個雖然是慕家長媳,但向來低調的人反倒讓人忽視。
尤其是在過去,還有幕言在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幕言代表慕家人。
也幸好是那個時候的低調,才讓如今行相對來說自由很多。
“澤楷,這邊就給你了,有什麼需要跟大伯說。”慕敬過去,拍了拍慕澤楷的肩,語重心長的道。
慕家本就是他的責任。
爺爺突然離世,父親出事,這是他該肩負的。
“大伯,我明白。”
“我現在突然慶幸,槿歌那孩子還沒回來。”突然,徐樂寧也慨。
他們現在連誰要對付慕家都不知道,如果槿歌早早認了回來,或許反倒會為對方的目標。
慕敬和慕澤楷自然明白的意思,兩人沒說話,可眼神卻與如出一轍。
“不過,槿歌那里如果可以還是稍微注意點,澤楷你不是有朋友在那邊警局當局長嗎?你跟對方提一下,讓他照顧一下。”慕敬看向慕澤楷,一向最不喜為家人用關系的人,這一刻就那麼自然說出徇私的話,“那孩子在海城雖然有霍慬琛護著,可多一層照應總是好的。”
“更何況不愿回慕家是槿歌,而非我們。也不排除對方會想要利用槿歌來對付我們。”
慕澤楷點點頭。
他也正有此意。
兩人都沒想到,正是這樣的安排恰好挽救了一次慕槿歌。
……
軍區醫院特殊療養院——
慕瑾打了一盆熱水放到一旁,打巾,擰開,然后開始幫慕寒生拭。
從來到這里后就變得很沉靜。
話不多,大多時候都是詢問怎麼去照顧這樣一個病人。
也不與外界聯系,進來的時候慕澤楷給了一個新手機,號碼也是新的。
聯系人里總共也就慕澤楷和慕敬兩人的。
外面有特警把守,外面更是層層監控,嚴的就算是一只蒼蠅都逃不進來。
如果是以前,這樣猶如監一般的生活肯定不了,可是現在,這樣的日子反倒讓比過去更冷靜。
細心的替慕寒生拭完手腳,又開始給他按。
醫生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但一定要每天堅持給他按,活,不然長時間下去會萎,以后就算醒來了怕也沒法跟正常人一樣生活。
記住了醫生說的每一點,做的也不必那些專業看護差。
甚至于,知道父親還活著的人,沒有一個不說是個大孝的。
再次變了慕家那個人人稱贊的慕家大小姐,甚至更甚從前。
如往常一樣慕瑾昨晚一切,有醫生過來查房,看到端著水盆倒水出來,“慕先生還不錯,慕小姐照顧得很好。”
這樣的話每天都會聽到,早已經麻痹。但也會禮貌的勾,朝對方淡淡一笑。
“陳醫生,晚點我讓家里送來了幾件換季的服,等會我過去親自將人帶進來,麻煩您跟外面的人說一下。”
陳醫生點頭,掃了眼外面燦爛的太,“是該還服了,終于可以下厚重的棉襖了。”
這幾天,帝都氣溫回升很快,大多穿個稍微厚一點的外套就可以了。
但慕瑾過來的時候帶的都是初冬時穿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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