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午夜皇宮,皇帝的書房裡突然傳來一聲震怒的咆哮,隨後便是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書房,寒宇絕低著頭麵無表地跪在地上,錦服長袖下的手握拳,而他旁邊的地上,赫然是一堆花瓶碎片。
“皇上息怒,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太子殿下啊,那羽郡主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劉公公在一旁一個勁的給盛怒的皇帝順氣,額間儘是張出來的冷汗。
“閉,你知道什麼!”寒淩天一把揮開劉公公的手,大掌拍在桌子上,狠狠地掃落上麵放著的奏摺。
他們出去遊玩邀請羽郡主也就罷了,就算是要暗中拉攏他也認了,冇想到卻是把人給得罪了!
劉公公知道這次皇上怕是真的氣很了,也不敢再去勸了,隻能退後幾步,默默地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老二,明日你就去候府給羽郡主道歉,不要忘了帶上你的妹妹。”寒淩天一手扶在額頭上,一手支在桌案上,眉宇間儘是疲憊。
他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今這朝堂上風起雲湧,他早已力不從心。
誰又能知道,幾年之後,這寒國還會不會姓寒。
無論是攝政王,長安王,還是羽郡主,他們都有足夠的勢力來扳倒他的皇權。
他們缺的,隻是一個契機,或者說是一個藉口罷了。
自登上這皇位,他半生都在苦心孤詣地平衡朝堂之上的關係,以防給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可乘之機。
他為了他們碎了心,他們怎麼就不知道諒一下自己呢!
寒宇絕不服,“父皇,這個國家姓寒,我們憑什麼要遷就那些臣子呢!”
“你…”寒淩天聽見他這樣說,一濃濃的失升上心頭,他抖著手指著寒宇絕,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寒宇絕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認同自己的話了,於是接著說到,“那羽郡主不過是剛來冇多久,基還不穩,我們何不一舉把拿下呢?”
現在寒玉候和羽郡主都在京都,就等於永寧王的勢力在京都,若趁其不備把他們一舉拿下,那他們不就省心了不嗎?
父皇怎麼都想不明白呢?還一味的去退讓。
隻是他冇有看見,他每說一句,寒淩天眼裡的失就更重一分,直至不對他抱有任何期。
“夠了!”寒淩天狠狠一聲打斷了他,心裡的怒火再也製不住,拾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過去的時候。
外麵就傳來一句,“淑妃娘娘到!”生生止住了他的作。
接著一道嫵的就聲從殿外傳了進來。
“皇上息怒啊…”的嗓音輕輕淺淺,不偏不倚拂在寒淩天的心頭,一瞬間就平了他心中的所有火氣。
寒淩天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無奈地朝寒宇絕擺了擺手,“好了,你下去吧。”
寒宇絕還想說些什麼,但想到寒淩天剛纔的盛怒,他隻能暫時作罷。
站起,寒宇絕轉朝外走去,恰好與剛走進來的木鈴蝶肩而過。
忽明忽暗的燭下,人眼尾的一隻紫蝶翩翩起舞,展翅飛。
烏黑的髮在空中飄過落在年輕白的上,一紫輕紗服飾裹,勾勒出曼妙的姿,一雙踩著緻木屐的腳在衫下若若現,惹人遐想。
所過之皆留下一陣芳香。
那香味不似雲涼羽上淡淡的冷香,讓人可而不可即。
而是一種很甜很膩的香,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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