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桃花谷通往西南番邦的山路盤旋扭曲十分難走,但一羣瘋子爲了賭注,一個個的將這條路當做一馬平川來賽。
安十六、安十七等人卯足了勁兒要贏過花,連乾糧都是在馬背上吃的,幾乎日夜不休。這一段最難走的路,他們零零散散地分開,最快的只走了三天三夜。
第四日後,來到了臥龍峽十里。
安十六算計著已經跑出一千多裡了,這一路上他一直往前,不曾見過花追來的影,他的後面跟著的人是安十七,其餘人陸陸續續,都在他後面,所以,他覺得自己真是贏定了。
眼前是一獵戶人家,他上的乾糧都吃完了,渾也有氣無力了,琢磨著就在這裡等著花和後面的人好了,待他吃飽喝足,他們估計就追上來了。
於是,他牽著馬來到那獵戶人家的門扉前,這獵戶人家只有三間茅草屋,四周圍著籬笆圍牆,他從牆外探頭往裡面瞅了一眼,見裡面是一個小院子,養著一頭豬,幾隻鴨鵝。
他想著給一錠銀子,讓這獵戶的主人給殺一隻當下酒菜,最好不過了。
於是,他對裡面喊,“有人嗎?”
他喊了兩聲,裡屋的門終於推開,一個穿淺碧的子走了出來,似是被安十六喊醒的,帶著幾分睏意,走出房門後,對著籬笆門扉瞧來。
這一瞧,頓時樂了。
安十六看見,本就黑不溜秋的臉更黑了,一時間無語地瞅著,想著難道是了翅膀飛到他前面來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花倚著門框,好笑地看著安十六的黑臉,懶洋洋地說,“十六,你輸了,等我大婚時,別忘了送幾箱子嫁妝做添妝。”
安十六啞口無言半晌,一跺腳,恨恨地問,“你長了一雙翅膀嗎?”
花得意地笑看著他,“想知道我是怎麼跑你面前來的?”
安十六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你明明就在我後面,我日夜不停地趕路,你不可能趕到我前面來,真是見鬼了。”
花大樂,對他說,“從桃花谷來到這裡,你們以爲只有一條路可走,其實,還有一條路可走的。從桃花谷到雁山,有一條一百里的近路,我比你們走了一百里路,所以,自然也就跑你們前面來了。”
安十六聞言一拍腦門,悔恨不已,“早知道,我還這般累死累活跑什麼啊!走一百里,夠睡一覺了。”
花誠然地點頭,“對啊,所以,我睡了一覺。”
安十六心下又恨恨,苦下臉,有氣無力地說,“死了,我要吃燉。”
花走到大門口,將籬笆門從裡面打開,放了他進來,說,“小金雖然說阿爺臨終前代不準收留陌生男子,但以與我的,應該不會趕你出去的。”
安十六扔了馬繮繩,一步三晃地進了院子,重複說,“我要吃燉。”
花好笑地點點頭,“行,你先進屋歇著,我給你殺。”
安十六滿意了,進了花出來的那間屋子,看到大炕,比看見誰都親,倒頭便睡。
他剛躺下,安十七等人也陸陸續續地找了來,一個個見到花,都垂頭喪氣,不過想想最鬱悶的人是安十六,立時便又舒坦了些。
幸好這裡的天氣不算涼,大炕上佔滿了人後,院中也陸續地躺了睡覺的人。
阿婆從另一間屋子出來時,看到滿院子躺著的人,嚇了一跳,對正在殺的花說,“小啊,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花拎著湊到耳邊大聲說,“阿婆,是我的兄弟們,我家裡兄弟多,我常年領著他們在外走馬行討生活,以前跟您說過的。”
阿婆聽清楚了,笑瞇瞇地點點頭,“兄弟多了好,看這一個個的小夥子,跟在你邊,你走南闖北才能不人欺負。”
花點頭,“是啊,沒人欺負得了我。”
阿婆極大方地道,“一隻不夠吃,把這些都殺了吧。”
花想了想說,“小金出去打獵了,估計用不了多大會兒就回來了,看看獵到什麼,到時候若是不夠吃,再殺不遲。”
阿婆點點頭,“聽你的。”
花給那隻褪了,一個俊俏的穿勁裝的姑娘從外面拎了一隻野豬走了回來,野豬很大,臉不紅氣不地拎著,花見了野豬,眼睛一亮,看來不用再殺了,這小不點兒不夠一羣死鬼填牙的。
當即扔了,走了過去,眉眼全是笑意,“野豬好,你這狩獵的本事對比當年來說,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纔出去這麼大會兒,我只睡了一覺的功夫,你竟然弄了一隻野豬回來,否則,你這院子裡的活都會保不住,如今總能保住了。”
小金姓荊,是荊吉安的親妹子,荊金兒,花隨著阿婆管小金。
花以前來西南番邦時,恰逢阿婆生病,秋月懂醫,救回了阿婆的命,小金與花和秋月投脾,於是在阿婆病好後,強留著二人在這裡住了一個月。
是幾年前就結下了的。
小金扔了野豬,剛要說話,也看到了滿院子裡躺的大批男人,頓時驚了,“怎麼這麼多人?”
花聳聳肩,“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們,我早先來時,跟你說過的。”
小金目瞪口呆半晌,“你是說過,但也沒說會有這麼多兄弟啊。”
花好笑,“屋子裡也有,大炕上都睡滿了。”
小金驚駭,“你怎麼有這麼多兄弟?”
花笑著說,“我這走南闖北的,自然要多些兄弟,否則生意怎麼做?”
小金張口結舌半晌,才苦惱地說,“這一頭野豬,夠不夠吃?難道我再去獵一頭回來?”
花琢磨了一會兒說,“應該夠吧,他們應該也沒那麼能吃,不夠的話,等他們睡醒了,自己去獵。”
小金點點頭,爽快地說,“那咱們倆把這野豬褪收拾乾淨剁了架大鍋燉?”
花頷首,“好。”
於是,兩個姑娘開始一通忙活,阿婆蹲在竈膛前給二人燒火,一邊往裡面放乾柴,一邊笑呵呵地說,“這兩個姑娘,都是能幹的人兒,誰娶了誰有福氣。”
花抿著笑。
阿婆看著花說,“小,你家裡是大戶人家吧?就衝你這麼多兄弟,也是個富裕之家,你家裡可給你定親了?”
花點點頭,不瞞地說,“定了,我不滿意,想法子給退了。”
阿婆一怔,笑呵呵地說,“你這孩子最是實誠,你說不滿意,那人定然不好。”
花手頓了頓,搖頭,“不,阿婆,他很好,只是我覺得太好的人,沒法嫁,一個整日裡泥裡打滾自在慣了的人,是不了拘束的,有的人生來就是站在雲端上,太高了,這天上地下,怎麼扭到一塊啊?不給自己遭那份罪。”
阿婆是過來人,懂得多,聞言笑呵呵地點頭,“你這孩子,小小年紀,看得徹,還真是那麼個理兒。當年你阿婆我就是看不開,後來躲在這片山林裡等著終老,一日一日纔看開了。可是看開了又管什麼,一輩子也糟蹋了。”
花笑地說,“阿婆睿智,這山林沒什麼不好,比金馬玉堂舒適。”
“正是正是。”阿婆笑瞇瞇地問,“那個秋月的小丫頭呢?怎麼沒跟著你了?”
花笑著說,“我準備將嫁給我親哥哥,便不能總帶著四跑了,總要讓他和我哥哥多相,不就是慢慢培養出來的嗎?”
阿婆笑呵呵地點頭,“這倒是。”
小金好奇地瞅著花問,“我聽說在南楚子被退了親就不好找婆家了,你以後怎麼辦?”
花笑著說,“我嘛,自然不用愁的,在退婚後立馬抓了一個,這一趟生意順利的話,回去我就嫁給他。”
小金睜大眼睛,“抓的那個是你喜歡的人?”
花點頭,“看他第一眼時,倒也沒覺得什麼,後來他不好,卻甘願揹著我走了三十里的山路,那山路滿是荊棘灌木,且險鬥異常,十分難行,但他一聲沒吭,我就覺得,這一輩子,若是有他,再難走的路,我都甘之如飴了。這是喜歡吧?若這不是喜歡?那我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了。我覺得,心便是喜歡。”
小金想了想,“那照你這樣,我也有個喜歡的人,幾日前,有一人長得好俊好俊,我看到他,就覺得移不開眼睛,想跟著他走,直到他走沒影,我的心還一直砰砰地跳呢。”
花大樂,“你這不喜歡吧?被勾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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