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珩一陣詫異:“爲何姚家人不會來?”
雲妃拍拍的手背:“以後你就知道了。”一句話,說得羽珩各種鬧心。“對了,今年這月夕宮宴,你既然來了,自然是要會會那步白萍的親侄。”
“步霓裳?”
“對。”雲妃點頭,角又泛起了慵懶的笑,“那丫頭自小跟著哥哥習武,很是目中無人呢。想來,就算你不主招惹,也會點了名要與你比試一番,這可是年年宮宴的重頭戲。”
從月寒宮出來,羽珩不由得問起黃泉:“宮宴的重頭戲是比武?”
黃泉告訴:“何止比武,是什麼都比。所謂宮宴,不過就是給各家的夫人小姐還有爺們一個互相認識的機會,小輩們展示才藝,長輩們纔好挑選兒媳婿什麼的。”
眨眨眼,“那我應該不需要做什麼吧?我都訂親了呢!”終於覺得訂親還真是件好事。
黃泉嘆了口氣:“但願沒人挑釁吧!那些小姐爺們看似人模人樣的,實際上一個比一個心計更盛。”
走著走著,突然,羽珩的跑步停了下來。黃泉一怔,隨即耳朵微,突然向左上方斜視過去。
二人都聽出那地方有靜,齊齊看過去。本以爲是不懷好意之人,誰知看過去後卻發現就在小路邊的一棵大樹上,竟然掛著個孩子。那是個男孩兒,四五歲的模樣,胖嘟嘟、白白淨淨的,生得十分可。此刻他正掛在樹枝上晃啊晃的,眼瞅著就要掉下來。
“快救人。”羽珩吩咐黃泉,可話聲剛落,黃泉還沒等呢,就見那樹枝毫不留地折斷,孩子砰地一聲掉到地上,隨即傳來“哇”地一聲大哭。
“呀!他掉下來了。”黃泉也有些急,就覺著那孩子眼。
“我們過去看看。”羽珩帶頭往那孩子掉下來的地方跑了過去。這樣從來不管閒事,絕對是那種死也不扶老過馬路的類型,但卻偏偏抗拒不了小孩,特別是長得這麼可的小孩子。
黃泉一路跟著羽珩跑到那邊,直到離得近了,這纔看清楚孩子的樣貌,以及他這一錦服馬掛,和腰間那個玉墜子。
“小皇孫?”黃泉總算把這孩子認出來,不由得著了急,“你怎麼自己在這裡?連個下人都沒有嗎?”
那孩子明顯是摔傷了,疼得臉都青了,哭也顧不上,就是死命地抓著羽珩。
“先給他看看傷。”羽珩沒再黃泉繼續問,不管這孩子是誰,是個大夫,救死扶傷是第一原則。
羽珩抓住孩子的手安他:“不要怕,姐姐是大夫,讓姐姐先幫你看看傷到了哪裡。”
黃泉額:“小姐,差輩兒了。”
“呃……”好像是,“那什麼,你快去看看附近有沒有跟著他的下人,再人去請太醫。”
黃泉看了看羽珩,總不放心一個人在這裡,但小皇孫的傷又不能不治,沒辦法只能囑咐:“小姐自己小心些。”然後疾展了形,迅速走遠了。
羽珩將手輕放在孩子上,試圖查看傷勢,可手剛一落下孩子就疼得哇哇大,知這是傷了骨頭,乾脆手袖,從空間裡拿了剪刀和止痛的噴霧出來。
“乖,姐姐幫你把減開,給你噴些藥就不疼了。”安著孩子的同時,手一刻不停地開始剪掉孩子的,然後將止痛噴霧噴上,五秒之後,孩子的哭聲終於減弱了些。“是不是沒那麼疼了?”
“恩。”小男孩可憐兮兮的點頭,小手還是抓著羽珩的袖子,“姐姐你是神仙嗎?爲什麼你這個東西一噴,我就不那麼疼了?”
好笑地了這孩子的臉蛋一把,換了孩子咯咯的笑。
“乖,姐姐得爲你看看傷勢。”說著,手上了孩子的,幾間便下了定論,“斷是沒斷,但骨肯定是劈了。”特別無奈地看著這孩子:“你不是皇孫嗎?爲什麼都沒個下人跟著?還有,你是怎麼爬到那麼高的樹上去的?”
小孩子出食指放在脣邊,對做了一個聲的作:“噓,不要告訴別人,我是的來這裡看月亮的。”
“看月亮?”羽珩完全搞不明白小孩子的心思,“跑這裡看什麼月亮啊?”
那孩子答得理所當然:“都說雲娘娘的觀月臺看月亮最好,這地方離雲娘娘宮裡近些,我爬高了就能到最好看的月亮。”
這是什麼邏輯?
羽珩無奈,“月亮在哪看都是一樣的,以後可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一邊說一邊幫孩子簡單理起傷來,“姐姐先幫你把固定住,你千萬不能,等一會兒太醫來了讓他們擡著你去休息,剩下的事就給太醫好了。你這傷啊,怎麼也得三個月才能下地呢。”
還以爲這孩子會在三個月下地這個問題上與糾結一下,卻不想,這小皇孫竟是盯著羽珩的作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姐姐,你的袖子是百寶箱嗎?怎麼什麼東西都能變出來?”他就看這個漂亮姐姐一會兒變出把剪刀,一會兒變出一個小瓶子,一會兒又拿出兩個闆闆,還有布帶子……姑娘家的袖子裡真的能裝這麼多東西嗎?
羽珩也愣了下,急著給這孩子固定,到是把這茬兒給忘了……“你不是說姐姐是仙麼。”乾脆連蒙帶虎,“這些都是姐姐變出來的呀!但是你不許對任何人講哦,講了之後姐姐的法就不靈了。”一邊說一邊又調了塊巧克力出來塞到小皇孫的裡,恩,堵住你的。
“好。”孩子含著巧克力,一臉驚奇地點頭,“飛宇誰也不跟誰說,姐姐放心吧!”這是什麼糖呀,可真好吃,“那天宇爲姐姐保,姐姐以後還能再給天宇吃這種好吃的糖嗎?”
點頭,“只要你不對任何人講,姐姐就經常給你糖吃。”見孩子鄭重地應下,這才又問:“你飛宇?玄飛宇?”
“恩。我是……”孩子掰著手指頭,“啊,二皇子,就是元王啦,我是元王的兒子。姐姐你是誰?”
羽珩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元王,沒見過。“我是……你要這麼說,就不能跟我姐了。”
“爲什麼?”
“因爲我是你九叔未過門的媳婦兒……”
“啊?”這孩子都驚呆了,“姐姐你也沒比我大多啊,我九叔都多老了,他這什麼行爲?”
羽珩想了想,“老牛吃草。”
“那姐姐你不要嫁給老牛好不好?等飛宇長大了你嫁給飛宇!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共同的哦!”
羽珩額,不虧是玄家的人,小小年紀就知道講條件和威脅了。
“噓。”忽地,止住孩子的話,小聲道:“有人過來了,記住,仙的不可以對別人說哦!”
玄天宇用小手捂住了,拼命地點頭。
很快地,在小路的另一頭便有一羣人跑了過來,帶頭的是黃泉,後面跟著一對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夫婦,還有太醫,和太監宮嬤嬤等一羣人。
那個宮裝婦人一邊跑一邊哭,待看到玄天宇之後更是大哭著撲了上來——“我的宇兒啊!”
羽珩嚇得趕用手去攔:“王妃千萬不要到小皇孫的,有傷!”
來人正是元王妃,聽了這話才注意到羽珩,想來路上也聽黃泉說了這邊的況,馬上把認出來:“你就是九弟妹吧?真是謝謝你救了我家天宇。”
羽珩心道又一個自來的,但也沒解釋什麼,只是道:“救還是沒救得及的,我們剛發現小皇孫,他人就已經從樹上掉下來了。我只做了些應急的措施,其它的還得太醫來。”一邊說一邊跟太醫待況:“傷我已經檢查過了,是骨裂,我用了止疼的藥,又用板做了固定,你們派人用轎攆將小皇孫的平放擡走,再做進一步理。”
太醫也是個麻利人,一邊聽敘述一邊去查看玄飛宇的傷。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驚:“姑娘用的是什麼止痛藥?竟是這般神奇?骨裂的疼痛不差於骨折啊!”
衆人一聽,紛紛往玄飛宇那傷上看去,就聽玄飛宇說:“一點都不疼了,就是很麻,這條沒有知覺。”
羽珩告訴他:“麻藥過了勁就會疼的,到時候你不要哭鼻子。”
玄天宇嘻嘻笑著,笑得一直站在旁邊打量著羽珩的元王玄天凌總算是放下心來,不由得衝著羽珩拱手施禮:“多謝姑娘出手相救,本王激不盡。來日若有需要本王的地方,還請姑娘不要客氣。”
羽珩朝他看去,只覺這位三皇子沒有九皇子的邪氣,也沒有三皇子的怒氣,更沒有七皇子的仙氣。他這個人看起來是那種老實本份類型的,面相憨厚樸實,讓人能生出幾許親近來。
羽珩亦還了一禮,道:“三殿下太客氣了,舉手之勞,小皇孫如此可,誰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太醫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十分不甘,也不管兩位主子是不是在寒暄,急著催問羽珩:“姑娘到底用的是什麼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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