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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 第135章 皇后的禮物

一道聖旨,將沉魚想要頭金釵的想法徹底擊碎。

羽珩笑著將雙手舉過頭頂,就聽那侍衛沉聲囑咐了一句:“王妃務必拿好。”

話畢,將那張弓平放到羽珩的手中。

羽珩將后羿弓接到手裡,只覺這弓奇沉無比,若非早有準備,只怕這一下還真未必能接得住。

再擡頭時,便看到那侍衛讚許的模樣。亦心中有數,知這后羿弓絕非凡

果然,見將弓託在手裡,章遠也點了點頭,鬆了口氣的模樣,而後再次揚聲道:“后羿弓乃大順聖,此弓由上古黑寒寶玉製,重一百八十六斤,大順開國之君以此弓箭寇首,奠我大順國基。自此,開國之君便有旨意傳下,凡得此弓者,不論男,可自由出我大順四方軍營,輔將領號令三軍,助天子平定天下!”

羽珩瞇著眼看著章遠,脣角揚著微微笑意,似乎看到天武帝跟玄天冥兩個人對著這張后羿弓賊兮兮地琢磨著送給

羽珩知道,宮宴上的那一手三箭齊發不論是對誰而言都是一種震懾,即便是玄天冥,也要對再高看一眼。天武帝若真心爲這兒子好,定然也會明白,只有羽珩,才配得起他最疼的兒子。

章遠的話說完,再看看羽珩,面帶笑意地問了一句:“王妃可都記得了?”

羽珩點頭:“記得了,阿珩謝皇上隆恩。”託著弓,鄭重地磕了個頭。

章遠對羽珩的表現十分滿意,再看向瑾元時,卻看到這位左相大人晴不定的一張臉。

他心中暗笑,多年來一直保持中庸的左丞相,以爲自己能將府保護得很好,卻不知,皇上原本極爲看重的心,早在家將姚家的兒趕下主母之位時,就已經偏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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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公公到廳堂坐坐,吃杯熱茶吧!”隨著羽珩接了弓接了旨,府衆人也跟著起,老太太主向章遠發出邀請,也一個勁兒地衝著瑾元使眼

其實不用老太太示意,瑾元當然明白要結章遠。可這章遠既然能安安穩穩跟在天武帝邊這麼多年,哪裡是任何大臣能輕易結得上的。就算是皇子,孰遠孰近,人家也是分得清的。

對於老太太的邀請,章遠只客氣地擺擺手,道:“多謝老太太,咱家還要回去給聖上覆命,就不過多叨擾了。哦對了——”他說著看向瑾元,“咱家出來的時候看到另有一隊宮人也正往府這邊來,打聽了一下才知是皇后娘娘派來給家大小姐送東西的。大人還是準備一下,讓大小姐出來接旨吧。”

章遠說完,衝著家人行了個禮,瑾元趕帶著衆人又回了個禮,這纔將章遠送出府門。還不等他回過來去沉魚,就見門前跑過來個小廝,慌里慌張地道:“老爺,有一輛宮車往咱府門這邊來了。”

瑾元趕吩咐下人:“快,去將大小姐攙出來。”

他不知道章遠說皇后娘娘給大小姐送東西是什麼意思,沉魚昨夜犯了大錯,皇后不惱怒不降罪已經是大恩,怎麼還會送東西給

老太太也心裡沒底,一手抓住姚氏另一手扯住安氏問們:“皇后娘娘要給沉魚送什麼?”

姚氏安氏搖搖頭,齊聲道:“妾不知。”一個比一個公式化,一個比一個沒有

老太太又氣惱又無奈,想拿這兩個妾出出氣,可一個是羽珩的親孃,另外安氏的兒想容又跟羽珩極爲要好,哪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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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氣沒發,老太太左右看看,最後喝斥一個丫鬟道:“去告訴韓氏在自己院裡跪著,跟大家一起接旨!”

小丫頭急匆匆地跑了,羽珩心中暗笑,輕步走到老太太面前:“祖母別氣,許是皇后娘娘覺得昨夜對大姐姐的懲罰有些重了,想送些東西補償吧!畢竟父親是丞相。”

老太太這才略微放下心來,可還是心裡沒底,好歹羽珩能跟說說話,抓住羽珩的手,神神叨叨地問:“能麼?宮裡若真念著你父親是丞相,之前沈氏鬧的那一出,怎沒見半點顧及?”再想想,又自我寬道:“上次是雲妃,這次是皇后,皇后娘娘爲人向來要寬厚一些,不是雲妃那個子能比得了的。”說完,又覺出不對,抓著羽珩連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不是說雲妃不好,乖孫,你可千萬不能往心裡去,千萬不能生祖母的氣呀!”

羽珩明白,這位祖母已經開始怕。不只祖母怕,瑾元也是有點怕的,只不過到底比老太太能撐,也不忘保持著一個父親的威嚴。

不管這些,家人也好怕也好,都是他們自找的。羽珩向來沒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狗屁原則,對於這座府,犯不犯人,取決於心裡痛不痛快。開心了,得出去個閒;不高興了,更得出去找找茬排解一下。算是看出來了,在這個家裡,除去幾個親近人之外,其它的,都不值得憐惜。

思緒間,沉魚已經被幾個丫頭攙扶著走了出來。那早已褪去,臉也洗過,只剩下哭腫的眼睛提醒著人們昨夜的遭遇。

老太太想跟沉魚說說話,畢竟那是家最寄予厚的一個兒,疼了這麼些年,如今見沉魚這般慘狀,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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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還抓著羽珩,就這麼放下來就去關心沉魚總覺得不太好。

就在老太太猶豫間,宮車已行至府門口。

兩個小宮先下了車,再一掀車簾,請出一位老嬤嬤來。

姚氏看了一眼便將那人認出,小聲地跟安氏道:“那是皇后娘娘邊的董嬤嬤,侍候了近三十年。”

安氏明瞭,“姐姐從前定是沒見這些宮人,怎奈如今……”

“沒事。”姚氏輕笑搖頭,“只要我的阿珩和子睿好,我無所謂的。”

安氏點點頭,“二小姐和二爺都是有大出息的人,姐姐日後的福份不可估量。”

兩人說話的工夫,那嬤嬤帶著兩個小宮已經進了府門。

們每人手裡都託著兩個盒子,那嬤嬤一臉嚴肅,往院中間一站,環視衆人一圈,最後目落在羽珩上,耷拉著的臉總算回暖了些,帶了點點笑意衝著羽珩點了點頭,然後又把臉板了起來,揚聲道:“皇后娘娘有賞,家大小姐沉魚接賞!”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真兒地聽到讓沉魚接賞時,瑾元、老太太以及沉魚的心還是提了起來。

其它人到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跟著一起跪下來,就聽那老嬤嬤道:“皇后娘娘說了,賞點東西而已,懿旨就不必下了。”一邊說一邊衝著後的兩個小宮擺擺手:“端上來吧!”然後看著沉魚再道:“這是兩盒西疆進貢的胭脂,十分珍貴,每年宮裡才得三百六十五盒。”

噗嗤!

想容最先忍不住笑噴了。

安氏嚇得趕捂住,老嬤嬤到沒說什麼,卻換來瑾元狠狠一瞪。

想容憋得臉都紅了,想笑又不敢笑。一年三百六十五盒,那不就是一天一盒麼,就這也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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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嬤嬤對於想容的反應似乎很滿意,清了清嗓又道:“說到珍貴,這種胭脂最珍貴的是它的。它是一種黑胭脂,塗上了它,滿面全黑,還泛著亮,很是符合家大小姐的喜好。傳皇后娘娘口諭——”

一聽這話,家人趕跪得又直了些,就聽那嬤嬤道:“家大小姐既然喜塗黑,本宮便送西疆黑胭脂五十盒。從今往後,家大小姐沉魚再出府門,必須以此胭脂將全面塗黑,否則按抗旨置。大小姐,您可記清了?”

沉魚死的心都有!

最驕傲的就是這張臉,可以說這張臉就是的命,當初就是憑著這張臉被紫道人指定爲命,這一生必定要母儀天下。

可如今,皇后娘娘竟然要一出門就將臉塗黑,這怎麼可以?

沉魚倔強之浮上面來,委屈的目投向瑾元,卻發現瑾元只是低頭跪著,看都沒看。再去瞅老太太,發現老太太也跟父親一樣,只一味低頭下跪,半點都不敢反抗。

沒辦法,就想自己給自己辯解幾句,剛一擡頭,卻見那老嬤嬤也正將目這邊投了過來,同時帶著質疑的聲音開口道:“大小姐這是要抗旨不尊?”

沉魚一個冷打了起來,膝蓋陣陣發疼,跪了一夜的傷又開始發作起來。

無奈地垂下頭,抗旨?不敢。

“民,遵旨,接賞。”將手高舉過頭,就像這前羽珩面對章遠那樣。可惜,一個接的是大順至寶,一個接的是每年都能得三百多盒的破胭脂。

兩個宮將兩大盒胭脂猛地擱到沉魚手上,看著是兩大盒,但實際上裡面卻是無數小盒,再加上木盒子本的重量,就這麼都落到沉魚手裡,沉魚就覺得胳膊一沉,差點兒沒手扔了。

老嬤嬤趕提醒:“大小姐可得拿好了,若是失手打翻,皇后娘娘可是要生氣的。”

沉魚只能強咬著牙將兩隻大盒子穩穩托住,眼裡的淚水線而出,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老嬤嬤見已經將東西接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再道:“既然大小姐已經欣喜地接了賞,那老奴就回宮跟皇后娘娘覆命去了。哦對了……”說著轉向羽珩:“皇后娘娘一直惦記著王妃,老奴臨出宮時娘娘還囑咐著一定要叮囑王妃得空就進宮去看看,皇上和娘娘都很想您。”

羽珩巧笑擡頭,出兩排小白牙乖巧地道:“阿珩記下了,多謝娘娘掛念。”

家老太太習慣地又接了句:“請嬤嬤到堂廳裡坐坐,喝盞熱茶吧!”

那嬤嬤瞅都沒瞅老太太,只一擺手,轉就往府門外走。

宮車剛剛離去,就聽到沉魚邊的丫頭一聲尖——“大小姐!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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